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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程大人嫁不嫁女儿是一回事，就这般大张旗鼓的逼婚，就不合规矩。哪有这么提亲的？谁家提亲不是请个媒人说和说和，两下里说的差不多了，才公布于众的，哪有唱这一出的，这不是逼婚是什么？”
“可不是吗。哎，强权压人啊，希望程大人能顶得住。傻子都能瞧出来，这是来硬的，来抢人了。”
萧景睿嘿嘿冷笑，他就是来抢人了，如何？
景王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正要说话，程如圭不软不硬又开口了。
“殿下既然到了程家门口，还请里面请。不过这礼物什么的，实不敢收。殿下请——”
程如圭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景王进程家。程家的中门没有开，开的是角门。
景王看着程如圭，十五年过去，程如圭还是如此让人恨得牙痒痒。
景王冷哼一声。
“这么说，是本王考虑不周了。本王也是诚心为我儿求娶，程大人是嫌弃我儿是白丁无爵？”
程如圭谦恭的弯腰施礼。
“殿下此话差异，有爵无爵，下官并不在意，下官在意的是人品，是小女能不能安稳一生。”
“哼——程大人，好，好，好——景睿，走——”
景王甩袖而去，萧景睿再一次嘿嘿笑着跟着景王走，路过程如圭面前，萧景睿眼里的寒光一览无余。
来的时候是走路来的，一路走来，追随者一堆一堆，看热闹的，也是一堆一堆。景王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半路杀出了庄老夫人，这一句“逼婚”，就把他心里的小九九说穿了。
没错，他就是想逼婚，就是要利用这些人造声势，逼迫程如圭答应。
可是现在，铩羽而归，铩羽而归啊！
景王的马车到了，景王上了马车，萧景睿笑嘻嘻骑马跟在后面。来的时候徒步，回去的时候可不能再徒步，景王府的马车一直都跟着呢。
钟鼓巷街口，萧景宸看着景王的马车离开钟鼓巷，看着萧景睿笑嘻嘻跟在马车旁。路过茶楼，萧景睿看到了萧景宸，他挑衅地看看萧景宸。
目送他们离去，萧景宸慢慢走下了茶楼。
萧景威也看着景王的马车离开了，刚才程家门口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甚至他们说的话，他也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萧景威呵呵一笑。
萧景睿看中了程?P，当年程家把景王送进皇陵，现在景王亲自登门求亲，求娶程如圭的女儿程?P，这是在报仇吗？有好戏看了。
萧景威看到萧景宸出了茶楼，看着萧景宸上马离开，这才出来。他总觉得萧景宸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哪里不对劲儿，他想不明白。
御书房，只有皇上和大太监李全。
皇上虽然看着书，但显然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书被撂下。
“李全，你说说，景王突然这般高调，是为什么？”
李全给皇上斟茶，小心翼翼地说道。
“景王殿下一直都十分低调，从皇陵回京这些年，一直都闭门不出，这一番出王府，怕也是爱子心切。”
“萧景睿不是一直不在王府吗？景王去皇陵那年，萧景睿就不见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回来了？去传邓维来见。”
李全弓腰出门，很快又进来，门外的小太监去传邓维，皇上的贴身侍卫头头。邓维和程如圭，都是皇上得用之人，只不过，程如圭现在走到了明面上。
邓维很快过来。
“萧景睿这些年都在哪儿？”
“回皇上，景王殿下被送进皇陵之时，萧景睿并不在，当时皇上也没有追问，此事不了了之。后来得知，萧景睿被九枭山庄带走。”
“九枭山庄，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是。当年洛阳王一事，程元衡率人在黄河滩和洛阳王大战。那时九枭山庄就参与了，后来九枭山庄救走了洛阳王的儿子，不过双腿已经被程如圭废了。”
皇上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这么说，九枭山庄后来也带走了萧景睿，这些年萧景睿一直都在九枭山庄？”
“是。”
“当年黄河滩一战，九枭山庄九个庄主被元衡杀的剩下了三个。不过，元衡在那一战后元气大伤，在家里躺了将近一年才缓过劲儿来，程家那些人也死了不少。”
皇上不吭声了。当年黄河滩那一战，确实差点损失了程如圭。
“不对，我记得前几年他似乎回来过？”
“是。四年前，萧景睿抓走了燕王世子和程四小姐，目的是为了让程四小姐给景王殿下，后来，燕王殿下进皇陵把景王殿下请了出来。”
皇上不吭声了，李全和邓维也都不敢再说话。许久，皇上才又出声。
“哦，四年前，突然出现在京城，抓走了京城和程元衡的女儿，就为了给晋王治病。后来景王被老三带了出来。程元衡的女儿把景王的眼睛也治好了。”
“是，四年前，燕王和康王为了救燕王世子，出重兵围住了皇陵，后来才得知是景王殿下的眼睛不能视物，后来燕王殿下私自把景王殿下请到了燕王府，让程小姐治好了他的眼睛。”
皇上点点头。
“嗯，那时候，萧景睿就不知所终。四年后，他回京了，第一件事就是向程元衡求亲。十五年前，景王是程元衡亲自押送进的皇陵，现在他徒步去程家提亲，这是要做什么？报仇吗？”
这几句话，李全和邓维都不敢接话。景王报仇，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皇上，当年，是皇上下旨把景王囚禁在皇陵的。
御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突然又开口。
“李全，景宸前几天进宫说看中了一个女子，是谁家的女孩子？”
李全的心噗噗噗的狂跳，小声道。
“世子爷说的正是程大人的女儿。”
“哦，景宸说的也是程元衡的女儿？”
“是。”
皇上的目光渐渐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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