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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透露出严肃,透露出狂热,还有那无穷的坚持,他看向林天,双瞳的眼中映射出另一个人,多年前的一个男人,那失去目标的颓废,妄图保护民众的无力,以及面对崩坏的…绝望,都在此时都历历在目,那是曾经的自己!于是他坚毅而有力的说:
“那就是理想!那是我们组织存在的意义,那是面对崩坏,身为人类的抗争!我们千年以来的渴望,我们……”
“停!别说了”林天打断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激昂愤慨的演讲,沧桑的面容不在忧郁而是充满活力和狂热,可惜这对于林天没有任何作用
“我不是在这里听你传播你的理想和什么的,拯救世界什么的,解放全人类的事情离我太远了,我待在这里的理由很简单,姬子救了我,以此我留在这里工作,仅此而已……”
林天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右手的机械手臂之中,随着林天的微微一动,一把匕首弹了出来,他简单的反握住,作出警惕的姿态也是代表另一种意义,他拒绝加入
“现在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只是看着我们名头来的而已,或许你们不知道我只是虚职,只是一个傀儡,又或许你们知道,但打算要做什么,我劝你们放弃,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打算做多的变化,而你们……也是其中之一”
“噢?即便……失去了手臂?依靠这双机械顽强的活着……即便…每时每刻崩坏能都在侵蚀同化你的身体?”他的脸上很平静,全然没有被刀威胁的感觉,他只是玩味的看向那双手臂,就外观而言很不错
黑红色的涂漆,紫色的崩坏能顺着管路输送,机械的美感混合这样的颜色显得额外的美丽,他有比正常的手更大的力量,没有血肉的构成让他更加像兵器,内涵的崩坏能正在源源不断的改变身体,这些好处都不能掩盖一点!
“你的双手因为崩坏坏死了,仅仅是因为游荡的战车级崩坏兽,你的身体就因为崩坏兽随意袭击遭到重创,你的力量对此完全渺小不可及,你的反抗只会让你雪上加霜,即便这样你对崩坏就没有恨意?痛苦?以及憎恶?
看来你是一个理智的人,我们不…不谈这些…谈谈更现实的,你难道不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担忧,没有人会一再拯救你,下一次,谁还会救你?谁还能救你,下一次或许是你的双腿,或许是你的躯干,也或许是你的眼睛,甚至……你的整个生命!难道……你就想这样被女人保护吗?你就不想自己站出来抵御崩坏?加入世界蛇……蛇就会给予你这些!”
他的话语充斥着诱惑力,动摇着林天的意志,突破着林天的心防,的确……从最开始的大道理,天命女武神的限制,崩坏的威胁,以及整个种族的使命甚至世界毁灭,林天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事,不能立于事外的话,他甚至对这段话毫无触动
世界又一次毁灭了……这种大而无当的话他已经审美疲劳了,或许是真的又能如何,自己只是万千人类中的一个,没有特殊能力也没有主角光环,只是一个普通的倒霉人罢了
就在不久自己家才被夷平,自己的藏品和身家全部烟消云散后还失去了一双手,为此不得不跟姬子去打工,他实在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什么世界
但之后的话却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软肋,他很强吗?不他很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他都很弱,现在的他,随意来一名女武神都可以轻松在5分钟将他击败,他弱的……触目惊心,诚然,他需要力量……
这并不是一种自卑之类的想法,认为比不过女武神很丢脸,而是他在渴望,如果真正的能够站出来,谁愿意躲在她们身后呢?那一次的痛苦他也一直牢记于心
这是一个极其诱惑的条件,但而且他也很明白,对方能查出这些事情,并且能够极具诚意的邀请他,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既然能说出这些想必也不会夸大其词,虽然…不行
“不…请容我拒绝,你的话的的确确打动了我,我的确很渴望,但我说过了,现在我不打算做任何变化,包括你们,姬子救了我,而我需要报答她,而我坚信,你们要我做的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林天扬起头,坚定的说着,他渴望力量,也有感与自己的脆弱,但…这些都不是他背叛的理由,他和其他人都不熟,背叛就背叛,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但唯有姬子不行,她救了自己,给自己加装了手臂,让自己不在为生活担忧,他不是忘恩负义的畜牲,唯有这一点他很坚定!
“噢?可笑而固执的思想吗?我并不讨厌,也罢,轻易背叛的人,就连我也看不太惯呢”他摊开双手,有些嘲讽的看着林天
“你知道吗?你…与她都在“世界”的中心,你想要的不变,根本不会存在,你…甚至她都是其中的一枚—子,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他嘲弄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天,缓缓走了过去
在那一瞬,鬼魅一般在他耳边小声呢喃:“小心天命”,当他回神望去,他根本没有变动只是转过身去冷静而直白点阐述
“你失去组织招募你的机会,因为你所处的地位和身份招募你的机会,下一次蛇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再一次招募你了,但我很期待你不是凭借身份,而是用实力证明,你有资格进入蛇”
说到这里,他极有深意的转头看向林天,沧桑的神情逐渐勾起了一丝微笑
你会加入蛇的…相信我!最后希望你不会透露蛇的存在…因为蛇…无处不在!
消失不见了,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地上两根被踩灭的烟蒂彰显刚才的一切并不是虚幻
林天长出一口气举起右臂,机械的手臂快速变幻,留出一个匕首的插槽,将匕首进没入其中,再一次变幻,很快就恢复如初
“那个人走了啊……不过让我小心天命是什么意思?”林天嘀嘀咕咕,运输舰已经卸货完毕,林天也只能离开,只是这句话他仍然没有搞懂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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