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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把鸡蛋和红糖给了韩苏叶，把奶糖给她和王青蓝以及徐音三人分了，继续说话：“这里的医院没有分科，尤其妇产一块，不管城里还是乡下，生产时基本都是靠稳婆，只有情况特殊才去医院。乡下去医院生产的更少，生产时出意外的也有，但像她这种情况凶险的不多。不少稳婆的经验都很老道，昨天那个就是，她通过胎盘娩出的情况，判断出产妇可能会大出血，所以极力建议他们去医院，等出了村子发现情况不对后，又立刻拉着他们拐道来了这里，那产妇得救，那个稳婆的功劳最大……”
几人躲开了战火说话，学生们也被许湛和朱广奕拘在了教室里，少了观众的葛莉莉和李修媛并不影响发挥。
哦，姚慧也被搅合在了其中，战战兢兢地缩在葛莉莉身后，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一旁的秦霞希图寻求帮助。
秦霞瞧热闹瞧的认真，没看见她的求助，抱胳膊，稍息站，脚底下卧着白泽，嘴里嚼着奶糖，一下一下，极富节奏。
赵琳都想问问她究竟是揣了几颗糖在兜里。
“你说啊！装可怜给谁看呢你，男的都走了，没人看你演戏！你倒是说我啥时候说他们救人白救了！”李修媛的气势依旧很足。
“姚慧你说，你怕她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不敢把你怎么样！”葛莉莉的声调比她更高。
“你，你说，说救人算是立功，他们上头没人，没人给办，立功机会就，就浪费了……”姚慧声音很小又磕巴，咽了口口水，眼睛瞄了瞄这边继续：“还，还说——”
“还说什么？”葛莉莉沉不住气。
“还，还说，还说秦知青联合大队长公开在村里卖东西——”
姚慧的话才说到一半，李修媛就“嗷”的一声蹿了出去，不知道是她预判的比较准，还是脚底下土坷垃待的位置比较巧，反正她就在合适的位置合适的时间向前扑倒了。
在“嗷”的一声，又“啊”的一声里，恰好将站在她和姚慧中间的葛莉莉扑倒在地，葛莉莉的身手挺灵活，倒地的瞬间还扯住了姚慧的衣服，于是姚慧也跟着她们一同壮烈倒地。
多米诺骨牌啊这是，你的头压着我的脚，我的脚伸在她的脸上……
一连串的“扑扑扑……啊啊啊……”次第响起，一点不比方才那群蝉鸣低调。
恼羞成怒的，对上耿耿于怀的，再碰上个趁火打劫的，战况变得愈发激烈。
不知道是谁掐了谁的脸，不知道是谁薅了谁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谁拽了谁的裤子，三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白泽跳起来助威，绕着圈的叫。
打架也被允许？
赵琳看向三人寻求答案，没人回答她：王青蓝正将两眼瞪得圆溜溜，韩苏叶皱眉直说丢人现眼，徐音没什么表情的看。
行吧，回去请教李队长！
然后等这三人被喝止并被拉开时，李修媛的脸上被挠出了两道红痕；姚慧的辫子散了一根，扣子开了两颗；葛莉莉更惨，鞋掉了一只，裤腰露出了一截……
这场面，填补了赵琳对女人打架的认知空白。
在海城时是没见过女人打架，到了这里见到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妇女对骂，便觉震撼。
此刻见到十七八岁的姑娘打架，且还是滚成一团的打架，让赵琳觉得自己对女人的认知不够，甚至对女人的身体结构认知都不够。
自己这么些年的医术算是白学了！
“李修媛，我明摆着告诉你，有我在，就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我就跟着你、我就盯着你、我就看着你！你说东我就偏偏说西，你上南我就偏偏上北，我要把你欺负我的、侮辱我的、祸害我的统统都讨回来，都讨回来！讨回来我也不要，我扔了喂狗！呸！黑心烂肺的东西！”或许是感觉到了腰间的凉意，葛莉莉将上衣往下拽了拽，顾不上穿鞋就开口骂人。
啊，这话说的，白泽不乐意。
李修媛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顿时放声大哭，“我的脸，葛莉莉你自己长得丑你就挠我的脸，我要去告你，让他们把你抓起来，抓起来，告你，告你们所有人，你们都是帮凶，帮凶……呜呜啊啊……姚慧，姚慧你就是个哄人精，就是个搅屎棍子，都怨你，都怨你……我就随口说说的，随口说说，根本没想去举报他们……呜呜……”
“可你就是说了，我哪知道是真是假……”姚慧极是委屈地给自己辩驳。
“琳姐，管不管？”秦霞凑近半步压低了嗓门询问。
赵琳想说我现在不是代理知青队长，没立场管，但想想又觉得好像不管也不对。怎么管？没干过，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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