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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病娇兄长需要哄 > 第35章 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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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轱辘转得快翻出火星子,沿边河道覆盖了层厚泥泞,河道边沿的茅屋与牛棚已被冲塌得无法住人。

    “小小姐,您方才找褚小姐的时候,主子过来了。”惊雀有意提点。

    “嗯。”

    暮清攥着那支竹签,细细端倪,根本没时间分神去想楚薄秋。

    竹签泛着淡淡松香,令人绷紧的神经得以松解。

    签上的文字形状圆润,刻字与她头上那根梅花簪子手法不同,应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前路迷雾阻扰,心中需点明灯——

    晦尘当时说给自己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世她活得不明不白,幼时曾追问过楚薄秋自己的身世,他只说自己是他属下的孩子,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其余的,似乎都草草带过。

    究竟他在隐瞒什么?又为何要隐瞒?

    还有鄢忍。

    他为何知道这簪子与已故穆王有关?而且看他的模样似乎对穆王了解甚多……

    既然这簪子是穆王之物,又为何在晦尘手中?

    实在是,疑点重重。

    “诶?”惊雀凑脑袋过来,指着竹签惊道:“这不是南诏的字吗?”

    暮清一愣,抓着惊雀问:“你认识这字?”

    “意思不知道,但这字形我在泊倾卫里的文书中见过。”惊雀老实回答,好奇地盯着竹签,“小小姐,你这是怎么得来的呀?”

    “我……前几月逛街时见这竹签模样新奇,便买下来了。”

    惊雀是楚薄秋的人,她暂时还不希望楚薄秋知道她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

    不过……这字居然来自南诏?

    南诏与北莽多年不睦,虽然每年两方国家都会派出使臣来访,却也是做做表面功夫。

    若是哪日一个不和,两国打起来也是可能会发生的事。

    晦尘虽说卜得一手好卦,可区区一个和尚,怎么会跟南诏国扯上关系?

    “惊雀,泊倾卫中还有谁通晓南诏国的文字吗?”暮清问出来又觉得不太妥当,补充道:“我有些好奇,这签上写的是什么。”

    惊雀笑了下,“小小姐,您为何不直接问主子?他不仅通晓南诏国的字,连那儿的风土人情也一清二楚呢。”

    问他?

    还不如不问。

    惊雀打量出暮清的脸色,还以为二人仍在置气,连忙说:“不过泊倾卫中,确实有人认识南诏字。”

    暮清立即提起了精气神,“谁?”

    惊雀扬起笑脸,凑近她附耳说了出来。

    ……

    北安城中,永安王府。

    永安王妃多日的求情之下,永安王才勉强同意将司德顺放出柴房。

    当日,她便给郡守府下了帖子,邀秦柔一同去庙中为宁王及中州百姓烧香祈福。

    “秦妹妹,算算时间,我的人应当已成事,想来不过多久,我们便能听到好消息了。”

    马车中,司德顺神情颇为得意,秦柔倒是一直未开口,一副言听计从的乖巧模样。

    “司姐姐言之有理。”女子表面笑吟吟地应承,心里却道只怕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司德顺摸了下鬓间新打的百合头面,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温愁因在赴中州后,又派人给王府送来了好些礼物,若不是因此,光凭自个母亲那几句求情,父亲定不会放她出来。

    愁因哥哥,心里始终是有她的。

    只是过去被楚暮清那个贱人迷惑了心智,才在北帝面前说要求娶楚暮清。

    想来此次中州之行,他已经想清楚了,区区一个楚暮清,哪比得过她永安王府的门楣。

    “姐姐这副头面好生精致。”秦柔一看她表情便知是怎么回事,奉承了几句:“想来定是宁王殿下赠予姐姐的吧,宁王殿下待姐姐之心,实乃精诚所至。”

    司德顺笑意更浓,“待我与殿下成婚,定会向他好好说说,为你父加官进爵,定让妹妹你顺顺利利嫁进宰辅府。”

    秦柔配合地笑了下,心里却嗤之以鼻。

    司德顺敢对楚暮清痛下杀手,楚薄秋若知,哪儿还会放任此人快活地与宁王成婚。

    不过……到那时她倒能向楚薄秋假意揭发,再吐一番苦水,就不信他不会动容。

    男人,不过都是色欲熏心。

    她自认姿容出众,比之司德顺,她更是才艺双绝。

    纵使楚薄秋再高高在上,难道就不会为她一片赤诚之心所打动?

    等楚暮清死了,她郡守府有揭发之功,楚薄秋自会为她父加官进爵,她也可顺理成章接近楚薄秋。

    楚薄秋年纪轻轻却官至宰辅,手握权柄,得北帝倚重。

    若是能嫁给他,世上还有谁能看不起她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这北安,还有哪家夫人能比她更尊贵?

    一想到能与心中那个魂牵梦绕的男人举案齐眉,秦柔心里是止不住的快活。

    司德顺自然也没忽略秦柔脸上的羞涩,心中鄙夷更甚。

    秦柔身份如此卑贱,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权势滔天的宰辅?

    马车中的二人表面言笑晏晏,实则却是各怀鬼胎。

    倏然。

    一道剧烈的勒马声传进马车。

    车内二人因惯性纷纷往往前扑了过去,又因无任何阻挡,直接滚下了马车,好不狼狈。

    “蠢奴才!怎么驾的车?”司德顺摔得四脚朝天,泥泞沾满了她的脸。

    秦柔也不干净,整个人像被泡在泥水中,腿和手肘被地面摩擦得生疼,冒出淡淡血色。

    “奴才?司小姐,你怕是搞错对象了。”一道尖细的嗓音语气阴森。

    司德顺猛地抬头,却发觉车夫早不见踪影,在她们面前的,是数十个陌生黑衣人。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小姐便不必知道了,”尖嗓子黑衣人咽了口水,又看向了秦柔,“这位便是秦小姐了吧?”

    “别过来!”

    秦柔心中发慌,撑着冒血的手掌不断后退。

    “二位比我想象中还要貌美呢。”尖嗓子扯下面罩,露出布满刀疤的脸,笑得恶俗:“兄弟,多谢了。”

    黑衣人群中一道低音回答:“别玩死了就行。”

    此人正是楚薄秋在客栈抓住的人。

    他拨开袖子,手臂上的墨线愈来愈长,只要他完成那人说的事,就能有一线生机。

    “救命!别碰我!”

    “滚开!”

    女人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他漠然地扯回袖子,静等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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