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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却是不信,梁曼云说过,她不出台的,怎么可能马上就要上岸了,跑去出台?
摇了摇头,“我不信,她说过她不会出台的”。
黄胖子这时也只能讪讪而笑,宽慰我道:“也有可能是陪客户出去吃宵夜了;这在我们这里也是常事……”;可他目光中闪烁地神色,还是让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李老板,你也别太当真了;怎么说呢……夜场里的女孩……别动感情……她们接触过的男人,太多了……”;
他后面的这句话,我根本没有听进去;我宁愿相信他说出去吃宵夜这个理由,也绝不接受梁曼云出台这个说法。
“黄总,谢谢了,我回去了……”;
“行,李老板你慢走”;黄胖子客气地将我送至大门口。
最后,只是沉浸在失魂落魄之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心里只剩屈辱。她怎么就跟人出去了呢?不是说好不做了吗?不是说好一起经营好麻辣烫,以后一起回贵阳的吗?
就这么,在怀疑和否定中,一直熬到天亮,也没见她回来……
实在熬不住,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一床被子…………
她应该是回来了吧;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上楼,床上摆放着她的内外衣物,人并不在;只有卫生间里,传来阵阵“哗啦啦”的水声。
走过去,推开门,梁曼云正赤裸着身子,在花洒之下洗澡。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地语气,轻声问她:“你昨天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茫然地看着我,面色有些苍白;
“我…我…和朋友出去了……”。
我当时就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大脑,她这是拿我当傻子耍吗?
怒吼到:“你他妈骗我干什么,我已经去过你们公司了,他们说你出~台~了”;最后这三个字,我拖长了尾音,一字一顿地吼出来。
她听着我大声的喊叫,脸色更加苍白;唯一的不同,是眼眶红了起来;
“你哭!你哭什么!”我继续怒吼着……
她没有回应,只是双手捂住脸,低声抽泣;透过指缝之间涌出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
见她这副模样,怒意更甚,走过去,双手掰着她肩膀,大声的呵斥:“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都要不干了,你还跑去出台?到底是为什么?”
手上的力道传到她身上,让她前仰后伏地摇晃;可不管我怎么使劲,她还是一言不发。只有低沉的抽泣声与花洒喷出的水声,混杂在一块。
良久之后,心理突然生出一股厌倦之意;罢了,她既然不说,这样折腾没有任何意义;
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我接受不了你与我在一起之后,还去做出这样的事……”;
我停了一下,想看看她表情,可她捂着脸的双手一直不肯放下;看不到她的脸,让我的想法落空。
“你如果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
她摇了摇头,我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沉入谷底……
可我还是不愿就这样放弃,只能少时调整之后,带着一些绝望的语气,问她:“我再问一次,到底你被逼还是自愿?”
她还是摇头……
“好吧,那就这样吧,你先洗,我在楼下等你……”,说话之间,我已经退出了卫生间;回到楼下沙发上,点上一根烟,自嘲地笑着……
我以为,在这落魄之时,能遇到真爱;可谁也不曾想到,这他妈一厢情愿地想法,依然只是一个大大的玩笑。
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此刻感觉如此陌生,这真的是那个我们曾经欢愉的家吗?现实与幻境交织,让人迷失……
不多时,楼上的水声停了下来;接着就是穿衣服的????之声;
我还在沙发上等待,想要她给我一个解释,一个答案。
等了好久,也不见她下来;只得憋着气,上楼;
她躺在床上,眼睛一片通红,只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空洞地注视着屋顶;如果不是胸膛还随着呼吸起伏,就像失去了生机一般……
“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终于说话,眼睛还是一动不动。
强忍着情绪,慢慢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之上;回想着往日与她的点点滴滴,我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事……
将声音放轻,近乎于祈求一般:“曼云,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她摇着头,眼泪随着动作再次破框而出,流过脸颊,一道泪痕;流于枕头,一片水渍……
看着她这样,心中也一阵绞痛,再次追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萧楠?是不是他为了报复我,强迫你做出这样你不愿意的事?”
她摇头……
我在这一刹那,心如死灰……
不想在呆在这,起身下楼,换上鞋,出门去往店里;走时,没有与她打声招呼。
无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人生就是这么一条布满荆棘、充满未知陷阱的路,我们这些渺小的众生,根本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踩到那命运为你埋下的坑……
可只要不是生命终点的那道悬崖,跌入再大的坑里,还是得满身尘土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忍辱负重前行……
走在大街上,坐在出租里,窗外吹进来的冷风,让我心里也平静一些;理智重新占据上风,摆脱情绪的左右。
我更加疑惑,以我对梁曼云的了解,她决不至于为钱而去出卖自己的肉体;那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她跟着别人出去?
被胁迫?那些人能用什么来威胁她?
越想越想不明白,笼罩在我和她头上的迷雾太过浓厚,我一时之间无法看得清真相;
算了,先把今天的生意做完,晚上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再谈谈吧;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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