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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毅和张思思仿佛被吓到一样，张大嘴看着我们这边。
店门外走过的人群，偶尔会向里面投来一些奇怪的眼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眼泪止不住流淌的苏梅，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走吧，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对不起，刚才没忍住”；
她没有反应，只是捂着脸流泪。
刘海洋见状，走到她身边，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苏总，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你放心吧”；
苏梅眼睛这才动了动，只是眼睛里的神采越来越陌生；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刚才坐下的那桌，拿起自己的包，没有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待她走后，刘海洋将我按下坐着，又递过来一支烟：“先抽支烟吧，缓缓”；说完，拿打火机给我和他各自点上。
吞吐着烟气，良久之后，他有些深沉地说道：“沐哥，刚才你过了……”；
我没有答应，只是抖了抖手指之间夹着的香烟，随着动作，一截惨白的烟灰掉落；
过了吗？也许吧，现在依稀有一丝悔意，她毕竟是个女人，动手打她，不是大丈夫所为；
心里虽有一些愧疚，嘴上却依然犟着：“我不觉得有什么过的，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唉”，刘海洋轻叹一声；
“海洋，你得帮帮我”，我继续将烟叼到嘴里吸上一口，烟雾随着话语一起飘出。
“沐哥，你这样，我怎么帮你？还是刚才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萧楠做的？你现在一厢情愿地认定是他做的，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何况就算有，你真去杀了他？你杀得掉吗？”
“沐哥，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好，你需要先冷静下来；不能让愤怒左右了你；你想想你身边的人、你的家人，你看看他们……”；边说，他边指了指牛毅和张思思。
“他们都需要你平安无事”。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事”。
摇了摇头，报警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一旦报警，梁曼云必然要配合调查；复述的过程无异于又一次地施暴，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和侮辱。况且，报警能查到什么？最多也就查到那个马仔罢了，他能将萧楠吐出来吗？我觉得不会，毕竟能安排他来实施，一定会有后手，比如安排潜逃、比如灭口……
“海洋，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这事不能报警……”；
透过烟雾，看见刘海洋投来询问的眼神：“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事只能我自己来做”。
“沐哥，如果你这么一意孤行，那我可能真没法帮你了；我可不愿意成为一个杀人犯的帮凶，你能理解吗？”
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有他的顾虑。只是脸上难以掩盖失望之色，颓然地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强求不了”。
说完，起身出门，留下刘海洋一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抽烟。
离开商场，打了个车；现在只想赶紧回到梁曼云家里；我刚才误会了她，现在我要回去，回去给她道歉，回去安慰她，回去告诉她，我不会离开。
车子在大街上飞速行驶，高楼大厦在视野中不断后退，我的心却越来越沉、越来越痛；
萧楠这个杂种，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到了楼下，跑进电梯里，待到门口，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是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开门进屋，上到二楼；
还好，担心没有化为现实。
梁曼云一如早上我离去时的模样，躺在床上；只是已经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痕。
轻轻走过去，探了探鼻息，一切正常。
飘在半空之中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小心翼翼地在床头坐下，生怕吵醒了她；静静地看着……
心里无声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她要承受如此灾厄……为什么我们这些努力生活、平凡普通的人，在权贵面前，如此的卑微与渺小；仅仅心意不合，就能肆意地践踏我们？
没有答案……这就是社会的现实；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过是换了一副皮囊的丛林，弱肉强食的野蛮法则依旧是生活于此必须要遵守的准则；只是高度发展的人类社会，为其套上了一件唤为“文明”的马甲。
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摸索着抓住她隐于被子下的手，轻轻握住…………
当窗外射入的光线变得昏黄时，她才悠悠醒转；
看到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赶紧爬过去，连着被子一起，将她紧紧搂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她的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淌；
“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我不怪你，我现在只想让萧楠这个杂种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这才有了变化，“你怎么知道的？你能肯定是萧楠做的？”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只得沉默以对……
我总不能告诉她，他们将视频发给了我吧？
眼泪还在流淌，脑下的枕头，又一次被泪水浸湿。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想将话题岔开；她这一天，应该没吃东西吧……
“不饿……”；她简单地回答，只是语言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们一定是留下了什么，发给你吧？”；
她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我浑身僵硬；想不到，她竟然想到了……
没有回答，只有她的声音继续响起：“否则，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不就是想打击你、侮辱你吗……”；
“李沐，你还会要我吗？”；
我用力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要，怎么会不要”；
“可你早上说了，你可以不在乎过去，但现在接受不了；你过得了你心里的这个坎吗？”
“我早上说的时候不知道是这样，自愿和被迫，那不是一回事，你不要多想了”。
“呵，可是，哪有什么自愿、被迫的区别，对于男人来说，这不都是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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