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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叶离渊道:“楚淑,我爹带回来的侧室。我爹娘失踪的那段时日都是她在尽心尽力的打理侯府,照顾过我一段时日,吃斋念佛,从不过问什么。”
一挑眉,林芷歪头看着他轻笑道:“你不讨厌她吗?”
叶离渊摇了摇头,他听明白了林芷的意思:“不讨厌,我爹和她似乎也没什么感情,带回来之后就放在那里。从没私自踏足过她的院子,空有一个侧室的身份罢了。有些可怜。”
林芷看着他,靠近了一些:“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为什么?”叶离渊问道。
“直觉。”
话音落,林芷的目光又向楚淑看去,碰巧这个时候楚淑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均是打量。
这是楚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林芷,一副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容貌出色,便是她见过不少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女确实是倾城国色。柳月会输,不意外。
收回目光,林芷轻声道:“我喜欢这个对手。”
“什么?”叶离渊没听清楚。
回神,她一手撑着下巴,调笑道:“小侯爷,你的悲悯之心可要收收了。”
说完,林芷端着一杯酒走到了楚淑的面前:“在侯府这么久,倒是未曾见过夫人。”
楚淑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毫不慌张,毕竟很多事情可不是凭着一张嘴就可以。
低头,楚淑扣动着佛珠轻声道:“一直在给小侯爷祈福,倒是不曾出来。”
蹲下身子,旁边嘈杂非常,林芷笑着道:“是你吧!”
楚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并未承认,一如先前一样沉稳,低声慢慢道:“不明白林姑娘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芷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脸上笑意未减,距离太远,叶离渊也听不到她们再说什么。只见着林芷带着笑,想必是相谈甚欢。
酒杯离手,美眸轻闪:“傀儡术,真言蛊,都是你吧,不必急于否认,我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相信。夫人好手段。”
楚淑没说话,只掩嘴咳嗽了一声,一只很小的虫子落进酒杯中,细不可查。
“林姑娘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还是谢谢姑娘能让小侯爷醒来。”楚淑道,她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谁知林芷直接戳破了她的想法:“夫人是该谢谢我,毕竟小侯爷那里还有你要的秘密不是吗?”
楚淑没在回话,闭上眼继续拨弄自己的佛珠。
是个有趣的,又这么坦白,她的女儿和之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是可惜了,可惜……活不了几天了。
林芷知道这话算是说完了,端着自己的酒杯就走了。
回到叶离渊的身边,她看着手中的杯子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别喝太多,伤身。”叶离渊拿过她的酒杯,不许她再喝。
“听小侯爷的。”
烛光照着那半张脸,林芷正笑看着她,那种依赖显而易见。一时间,他看的有些晃神。
收回目光,红透的耳根在烛光下倒是不显。他心虚的猛灌了几口酒才冷静下来。然后故作镇静道:“你和她方才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还奈何不了她,侯府也没办法。”林芷道。
“真是她?”叶离渊有些不敢置信,但同时他又相信林芷,所以一时间很是矛盾。
林芷倒是没发现他的纠结,果断的点了点头:“嗯,不过没什么证据。别问我怎么确定的,直觉。”
“……”
叶离渊真不再多问了。
宴席结束后,老侯爷喝多了酒,拉着叶离渊长吁短叹了一番,林芷则先回到了房间。
为了方便照顾叶离渊,他们一直住在一起。原本按照叶离渊现在的样子,该是要分开住的,旁边的厢房也已经收拾好了。老侯爷也暗示过了。但林芷就当是不知道,一直和他住在一间屋子,睡在榻上。
侯府书房内,老侯爷一改刚才的模样,目光也凌厉了起来。
“爷爷,你找我?”叶离渊道。
“林芷的事情你怎么看?”老侯爷问道。
这段时日林芷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随着太子指婚,他多少有些不安。这个女子太神秘了。
说起这个,叶离渊轻皱了一下眉头。
“你喜欢她?”老侯爷问道。
想来也是,朝夕相处,又是救命恩人。容貌也是那般出色,还不算五十万两黄金的恩情。
“爷爷,我这身子自己清楚,我不想害了她。”叶离渊道。
老侯爷一听这话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便好,离渊啊,林芷身份神秘,她不是占星观的人却身怀异术,处事果断,从你南疆之行开始就在施恩于你。离渊,我们侯府何德何能让她这般,恐怕背后也不简单。”
这才是老侯爷真正担心的,他害怕林芷会将侯府拖入另一个深渊。
见着自己的孙儿不说话,老侯爷又道:“离渊,如今你身子好多了,不如就此和她分开吧,她一个女儿家一直在侯府传出去也不好听。毕竟以后还要嫁人。”
叶离渊是不愿意的,但……
“爷爷做主吧!”
说完,叶离渊就低着头走了,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老侯爷心里也不好受。可林芷一直待在侯府对谁都不好。
一路上,叶离渊的手紧紧的握着那半鱼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待在厢房的林芷这会拿着这一个小瓶子把玩,里面装着的是楚淑给自己下的蛊。
要说也确实心狠,奔着她的性命来的。真有意思,不自量力!
叶离渊回来之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并未搭理林芷,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按照爷爷的习惯,明日就会向林芷坦白这件事。到时候他要怎么面对她呢。
而林芷只当他是喝多了酒想要入睡,便也没有打扰,自顾自的睡着了。
夜半,微弱的烛光轻闪,叶离渊坐在榻边看着熟睡中的人儿甚是着迷。
他是不是该自私一点将她留下。眸色渐暗……叶离渊的手轻碰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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