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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她敲了敲桌子，抬眸看着白千雪，“走？”
白千雪点头：“走。”
暝月笑了。
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苍煜的眼眸微敛，掩下眸底的波动，“不如先去与金刀叔他们汇合？”
“好。”暝月站起来，走到白千雪身边，“同行？”
“同行。”白千雪微微歪了歪头，看着暝月，眉眼带笑。
暝月问她，“你不收拾收拾？”
白千雪摊手，“不用。”
“哦，那走吧。”暝月向着院门走，步伐悠闲。
白千雪笑了一下，跟着去，与她并肩而行。
苍煜跟在暝月身后，没有去打扰她们。
刚走到院门处，几道身影倏然闪现而至。
谢凤羽几人去而复返，分别站在了四个方位，把暝月三人围在其中。
宋书雪站在院子的一侧，看着苍煜笑语嫣然，“落霞宗苍煜？说起来，我也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呢，不知道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身份呢？”
苍煜眉心轻蹙，还没开口，身前的苍月突然道：“你又拿什么证明说他不是呢？”
宋书雪的视线转过去，“你又是谁？”
“说了你就要让我证明自己的身份，何必告诉你？”
暝月没有看她，目光落向前方的年轻男子，转头问身后的男人，“先天书院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是不是说要找他？”
苍煜点头，“应该是了。”
暝月瞅了他几眼，半点都没有被眼前紧张的气氛感染，“没你好看。”
白千雪没好气地笑着斜了她一眼，“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是你的道侣，你自然觉得他最好看了。”
暝月反问，“他不好看吗？”
白千雪只得承认，“他很好看。”
说完，又加了一句，“比凤羽少主好看。”
仙界天帝的气度，岂是一个凡人修士能够相提并论的？
暝月满意了。
“白姑娘。”谢凤羽一向觉得自己并不在意长相，可是眼前的两个女子这么赤果果的把自己与另一个男子相比较，而他还是被比下去的那一个，他再怎么心智沉稳，也听不下去了。
“此次魔阵的出现事关灵武大陆的千万生灵……”
“不是他们。”白千雪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是我。”
“呵！”宋书雪嘲讽地笑了笑，“坏人从来都不说自己是坏人。”
她对谢凤羽说道：“少主，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说不定就是她布置的魔阵。”
谢凤羽眉头紧蹙，显然不愿意相信，却又明显被说动了。
他神色挣扎，猛得想起来她本没有灵气，可是却能够控制灵器的事情，不由更加动摇。
“白姑娘……”谢凤羽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白千雪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抿住了唇。
谢凤羽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她身旁的暝月，“那就是他们。”
他选择相信了她的话。
然而，谢凤羽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阵强大的魔气波动在不远处陡然传来。
众人的视线猛地看过去。
“在那里。”刘恒大声道。
“走。”谢凤羽的身影倏然拔高，向着魔气波动的方向飞跃而去。
宋书雪对着苍煜笑了一下，“打扰了。”
随后也快速离开了。
苍煜想了想对暝月说道：“我去看看。”
暝月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便是除魔，所以也没有阻拦他，“去吧。”
“等我。”苍煜留下两个字，向着魔气出现的地方去了。
“他不是天帝苍煜？”白千雪等他走后，疑惑极了。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
“那不如坐下来喝碗酒，慢慢说？”
“好。”
暝月没啥意见，正好可以等人。
白千雪轻轻挥动衣袖，桌子上的酒坛便消失一空，她取出一坛还未开封的雪月酿入到桌子上。
两人再次坐了下来。
砰———
魔气与灵气地碰撞远远传来。
白千雪打开酒封，用竹酒舀给两人满上酒碗。
嘭———
远处强烈的碰撞在持续。
暝月喝了一口酒，语出惊人，“他好像失忆了。”
白千雪惊讶，“为何？”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苍煜为什么会没了记忆。
“所以，你趁机让他做了你的道侣？”
暝月白了她一眼，“你是说我趁人之危？”
“难道你不是？”白千雪一副看透她的模样。
“嗤！对他我还用得着趁人之危？”
“也是，我们家暝月才是最美的，天帝苍煜勉强配得上你。”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把酒言欢，完全没有理会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如很多很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的她们，豆蔻年华，无忧无虑，不需要过问世事。
天赋接近，修炼不分上下，会暗暗比拼，却从不论输赢。
整个宗门中的师长都很喜欢她们，放纵她们的小打小闹。
第一次喝酒，就是两人一起去宗门的酒窖里偷了酒。
一起喝得烂醉，一起挨罚，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去偷。
因为暝月喜欢，那白千雪就陪她去。
白千雪喜欢的东西，暝月也会想方设法地送给她。
两人是玩伴，是亲人。
冰灵伞再次升空，强大的灵气拦下了一击魔灵相撞的余波。
“听说，你入了魔……”
“是啊，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很合我的性子。”
白千雪点头赞同，“确实，灵修的束缚对你来说也是晋升速度的束缚。”
她低头看着握着酒碗的指尖，缓缓抬起来。
白皙的手掌上掌纹极淡极淡。
“你怎么回事？”
暝月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掌心，轻声问道。
“不知道。”白千雪唇边的笑容微微发涩，“我也不记得了。”
“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
活死人，不死不僵，无灵无魄。
手上覆盖上暝月的手。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陪你？”
暝月笑得明亮。
一点不曾改变。
“对，有你陪我，我便不怕了。”
“嗯，这就对了，等我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来，如何？”
“好。”
“人鬼妖仙魔神，任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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