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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思索了一瞬,“进来吧。”
随风立刻走她身边,用眼神感谢暝月。
暝月只是笑笑。
竹屋内干净极了,一张用竹子做成了桌子,四把小竹椅,最里面还有一张竹床,床上放着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再无它物。
四人落坐,白千雪取出酒坛,打开酒封,倒入桌子上原有的四个酒碗中。
她端起酒碗,对着暝月笑道:“恭喜你们结为道侣。”
“多谢。”暝月与她碰了碰酒碗,一饮而尽。
“对了,我带了礼物。”她放下酒碗,手中出现一串冰糖葫芦,“我记得,你曾与我提起过它。”
白千雪接过来,垂眸看了好一会儿后,低头咬了半颗。
“好吃。”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她轻声说道。
随风端着酒碗的手,骤然紧握。
她哪里还有味觉?
暝月却像是不知道般笑道:“那是自然,它还是原来的味道。”
白千雪再次斟满酒碗,“喝酒?”
“酒。”暝月豪气万丈。
酒坛一点点堆积起来。
苍煜坐在一旁,只喝了起初的一碗,便没有再喝,只是陪着。
随风看着他,只好压下心头想法,随他陪坐。
夜色降临,月上中稍,渐渐西落。
在天色渐亮时,两人终于不再斟酒。
满地的酒坛,昭示着她们的战绩。
暝月靠在苍煜的肩头,歪着头看向对面的白千雪。
“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她站起身,“行了,我也该回去了,等你再酿些我再来。”
在她面前,她也不再自称“本座”。
白千雪没有站起来送她,只是笑着看着她与苍煜离开。
看出随风地疑问,她笑着说道:“不送别,就会再见。”
站起身,开始一个一个地拾起散落的酒坛。
随风也去帮着拣,半个时辰后,竹屋里只余下最后一个酒坛。
两手相碰。
白千雪倏然抽了回来。
随风拣起了酒坛,递到她面前,“雪儿,我能学酿酒吗?”
白千雪接过酒坛,随口拒绝:“我这里没什么好学的。”
手上一紧。
随风握住了她那只握着酒坛的手,“雪儿,我一直记得一件事,在一年风雪夜里,有一个温柔的白衣仙子给了我两个包子和五两银子……”
“那只手很凉,完全没有温度。”
“那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那只手捂热……”
“阿雪,一万两千七百六十一年,我一直不曾忘记,你给我捂热它的机会吗?”
白千雪早就知道他就是自己救过一个孩子,可是……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另一个一万两千七百六十一年来想你,也许某一天,我便突然陨落……”
“胡说。”白千雪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在太阳洒进竹屋的时候,她叹息了一声,终于妥协。
即使是神祗也难免陨落,不如珍惜眼人。
———
暝月趴在苍煜宽阔的脊背上,让她背着自己在山林间随意地走动。
不问来处,不管去往。
“苍煜,你说千雪会答应那小子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她总会答应的,因为她最心软了,只要那小子多磨一磨,她一定会答应的。”
暝月抱住他的脖颈,“苍煜,以前,只要我做错了事,她就会陪我受罚……”
“时间太久,我忘了很多事,唯独有些事,不论再过多少年,我都忘不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醉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苍煜静静地听着。
迎着曦阳,走在带着晶莹露珠的青草山林间。
“苍煜……阿煜……要让我记住你,知道了吗?”
“我一直在这么做,小月儿,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
“你要说到做到,不然我一定会忘了你,哼………”
阳光下,瑶台银阙相互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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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问题,没办法继续写下去了,对不起!!本来想把它写到两百万字,但是看来我还是太嫩了,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太多了……)
(感谢小天使们的喜欢和支持,我一定会再努力一些,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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