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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科学家无论在哪儿都一样，只要能让他们安下心来搞研究，就都有一股疯狂劲儿。”楚轩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交趾城内，最近一个月正如楚轩他们猜测的一样。
由于锦衣卫的暗中推动、挑拨，各方势力之间目前正处于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但其中也不乏有聪明人看的比较透彻。
蔡府，书房。
此时的蔡府书房依然是之前的那些人，但是气氛却是没有了上次几人相聚的那种悠然。
只听两大盐商之一的黄百万正在诉说，只是语气中却显得有些无奈：“对于城内最近的一些风言风语想必牛师爷和蔡老哥都有所耳闻了吧？虽然事情都是冲着粮商去的，但是我总感觉对方的目的并不单纯。”
牛师爷一边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闭目沉思，颇有一副高人风范。
蔡庆也有诸多不解，想听听牛师爷的看法，但看到牛师爷的那副模样，只能恭敬的开口询问起来。他太了解牛师爷的德性了，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却喜欢经常自比献候陈平，还故作一副高人姿态。
“在下也有诸多疑惑，还请牛师爷解惑。”
听到蔡老爷的话，牛师爷缓缓睁开了眼：“这事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这个节骨眼儿好几家粮商之间忽然出现各种龌龊，你们觉得这正常吗？而这些事又对谁最有利？”
两人本来也不是笨人，如今被人如此一点拨，脑中同时闪过一道亮光，齐声道：“楚轩！”
牛师爷‘呵呵’一笑，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还不算太笨。”
两人被噎的一顿，但也只是讪讪的笑笑，不敢反驳。
牛师爷继续道：“你们也不想想，我们联合起来要对付人家这件事，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偏偏我们才联合起来没多久，粮商之间就发生了‘张家暗地卖粮给楚轩’、‘刘家公子争风吃醋打断了林家小少爷的腿’等一系列破坏联盟稳定的风言风语。”
“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两人齐齐点头，确实就像牛师爷说的一样，一切都太巧合了。
“再有，这个楚轩一直都颇为神秘，来交趾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都不曾见过其庐山真面目。都只是通过探子得知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
“但是他来交趾做的事情，可让我们不能只把他当成一个少年。盐矿的事就不说了，就一个多月前剿灭三寨六峰的土匪拉进城的那八百颗人头你们不会忘了吧？！”
“这样的人物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蔡勇之前派人去他的盐矿抢人那件事，他可是敢把蔡勇派去的人挂在你们府门前的主。”
“由此可见，他就是一个狠人，并且丝毫不在乎和我们撕破脸皮。”
“你们再想想，他在南面开荒发展起来的那个小城镇，除了知道名字叫‘新稻城’之外，我们还知道什么？前前后后已经折了多少探子在里面了，即便没被挖出来的，好像也没传出过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听到牛师爷的一番分析之后，黄百万和蔡庆两人的瞳孔瞬间收缩，尤其是牛师爷的最后一句话，让两人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派出的所有探子早都已经被揪出来了，只不过人家故意还留下一些用来迷惑他们而已。
黄百万顿时就急眼了：“牛师爷，你既然都知道，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什么的。”
见黄百万胆敢埋怨自己，牛师爷立马就不高兴了，心说：“早点告诉你们？早点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情，我自己也还是个懵的呢。”
牛师爷自然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要不然就真成事后诸葛亮了，只能满脸不悦的冷哼一声：“黄家主这是怪老夫了？”
看见牛师爷生气，黄百万也是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赔礼：“牛师爷勿怪，是在下心急了，绝对没有对您不敬之意。”
见黄百万态度恳切，牛师爷也没有抓着不放，还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算是给足了面子：“老夫近日忙着帮别驾大人处理公务，目前林大人、刘兵曹和我家大人已经取得了一致意见，只待时机成熟，就能兵合一处，三万大军可保那个楚轩插翅难逃。”
两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旋即蔡庆又问道：“那牛师爷，粮商那边您看如何处理？”
牛师爷一脸的不屑：“算了，一帮废物罢了，就不和他们计较了。你们拿着我的名帖安排他们去老地方坐坐，到时候我亲到到场，让他们把所有事情都拿出来说清楚就完事了，这个节骨眼儿他们还是安稳点的好。”
蔡老爷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牛师爷慎重的开口询问道：“牛师爷，那个楚轩就好像忽然蹦出来的一样，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起来，您说他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强大的靠山？我们贸然对他动手，万一惹怒了他背后的存在，那……”。
牛师爷听到后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你们怕什么？就目前朝廷的情况，你们觉得整个大周谁还能管到我们这里？
再说了，州牧府的几位大人也料到了这个可能性，下一步就会派人在出入交趾郡的各条交通要道设卡盘查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蔡黄两人也是齐齐松了一口气。按照牛师爷目前的安排，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全新的精盐提取技术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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