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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已经看过一次，虽心疼墨寒野，但不会被打击到。
要是墨老爷真用小野治病的视频威胁她，她可能会撕了这个老头子。
她攥紧拳头，抬手看向手机。
视频里，小野上半身赤裸，眼睛血红，在一个白色的房间疯狂奔跑，用头疯狂磕在冰冷地板上，很快，额头血淋淋，整个人疯的不似人。
哐当，他倒在地板上，仰面，嘴里溢出白色泡沫，浑身抽搐不已。
很快房间的门被推开，跑来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训练有素按住他的双腿双脚，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给给他打一针镇定剂，他瞪大的双眸，缓慢的闭上。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温汐汐攥紧的手，手指甲插入手心，刺痛刺痛。
此刻比身体痛的，是心。
好好的心脏，被人强行撕裂，鲜血淋漓。
墨寒野竟然遭受更可怕的事。
他到底有多少悲惨的过去。
“丫头，小野的病不是简单的躁郁症，他还受不得一点刺激，不然会随时发疯。”
墨老爷子沉重的声音传来：“他瑞士的主治医生说，他不能动情，不然这种病会发作的愈加厉害，甚至哪天会要他的命。”
“这也是我反对你们恋爱的原因。”
“我身为他的爷爷，怎么可能会害他。”
温汐汐还处于被视频震撼阶段，在听到墨老爷子的话后，终于找到一点魂魄，她发出轻飘飘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他？”
“你如果真的爱他，真为他着想，应该离开他。不要刺激他。”
墨老爷子语气加重，他浑浊的双眸盯紧眼前的少女，他自认为刚才这条视频，已经将温汐汐震慑住。
温汐汐低头，轻笑：“据我所知，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墨寒野没有发过一次这个病，甚至他的性格也开朗不少。
他很爱我，如果我离开他，他定会受刺激，发病。
墨老爷子，难道你想让看小野痛不欲生吗？”
“呵，你还说你为他好，你还说你是他爷爷，我看，你是想害死他。”
“你，混账，敢这么跟我说话。”墨老爷子拄着拐杖，低吼。
温汐汐猛的站起，双手用力拍打在桌子上，两个咖啡杯强烈震动，里面的咖啡溢出，滚烫温度溅在她的手上。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和你说话，你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要尊重你，人的尊重是要靠自己赢取的，你没赢取到我的尊重。”
墨老爷子瞪眼，哑口无言。
“谁也无法分离我和墨寒野，我绝对不会离开他。”温汐汐大声道：“就算死，也不可以。我豁出去这个小命也要保护他。”
从前没保护好他，她很后悔。
这次，她不会放手。
墨老爷子颓然，他没想到年轻人的感情竟如此炽烈，让他这个走过无数风风雨雨的老人，吃惊。
“你最好把这个视频删除，不要再妄图用小野的痛苦控制别人。”温汐汐咬牙：“很卑鄙，很让人恶心。”
她撂下这话，转身欲走。
在回头的瞬间，见到高大，面无表情的墨寒野。
她愣在原地，不知他来多久，听到什么，有没有看到这个视频，她很担心他。
快步走过去，小心牵起他的手：“我们走。”
墨寒野握紧她的手，对面前的老人，淡淡道：“爷爷，你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咳，小野，我只是在考验你们的爱情，看她是否真的爱你这个人，你也知道，很多人的爱根本不真诚。”
“我的爱情，凭什么让你来考验？你又有什么权利？”
一句话怼的墨老爷子，闭嘴。
“爷爷，我尊重过您。可您一次次伤害我，现在还伤害汐汐，你明知道汐汐对我来说很重要。爷爷，既然你不为我考虑，我又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
墨老爷子，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野，你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我要做的事。”
墨寒野不再多言，拉着温汐汐离开。
墨老爷子坐在原地，望着窗外的两个年轻人，夕阳包裹着两人，他们贴的很近，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
他的手机响起，是小儿子墨海域打来。
“什么事，又闯什么祸了？”
“爸爸，我因为赌博被抓进监狱，你快派人来救我。”墨海域叫道：“我是合法赌博，我没犯罪，可他们殴打我，让我认罪。”
“啊啊啊，好痛，我要被打死了。”
墨老爷子握着手机的手，发抖，这就是小野的报复吗？他的孙子，真的很聪明，知道从哪里报复他。
复式楼。
温汐汐抱着墨寒野，轻声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放心，就算我死。”
墨寒野贴近她，竖起的手指，覆在她嘴唇，柔声道：“我知道，我也是。”
“只是，我真的有病，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我怕会伤害你。”
“我不怕。”
“我发作起来，会咬人。”
“我说了，我不怕。”
墨寒野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道：“真的吗？”
“嗯。”温汐汐再次重重点头。
“如果我想吃你，你会怕吗？”墨寒野声音沙哑，喘息声越来也重，心底某种渴求发酵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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