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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你...你们怎么会认识?”向欣然刚刚跑的有些喘,拍着胸口迫使自己缓过神。
“我...诶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程殊想搪塞过去,可向欣然看她的眼神过于炽热,还是妥协了,“诶呀就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
程殊去国外留学,倒不如说是去逃难的。
上大学期间程殊屡次逃课,绩点一低再低,专业倒数不在话下,多次面临“被休学”的风险。
程父一次次的给学校捐款让学校多包容些,可程殊偏偏不放在心上,非要去当什么设计师,程父不同意,于是作出个决定,让她去自家公司实习,然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位置。
可程殊终究不是安生的命,她是钻牛角筋集大成者,她果断在外面租房子,程父把她银行卡冻结,她自己去打工,谁的帮助也不接受,赚了钱就交房租交设计课学费。
程母偷偷去找过她,回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这唯一一个女儿。
程父最终妥协,让她出国深造设计方面专业,如若几年后还是平平无奇,就乖乖继承公司,如若有一定成绩,也就不说什么了。程殊毅然决然的出国了。
程殊在国外,语言不通,再加上她自己心口直,和别人总发生摩擦。
一次她和她合租室友争吵,放学路上她室友让她男朋友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美国男人在街口堵她,虽说她自己练过防身术,可终究在力量方面是小如蝼蚁的。
他们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咬咬牙,心横一下,不就是...她不怕,实在没有力气了,程殊准备放弃了。
也许是上帝捉弄人的把戏,打一巴掌给一颗糖,这时候,他出现了。
他用纯正的美国口音说:“喂,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在美国男人面前算是瘦小的,可他的拳头那么有力,精准的打在要害,他一个人赶走了他们,
他身上也挂了彩,嘴角流血,右眼青肿,可他还在笑。发了疯的笑。
程殊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路灯下,他全身白的耀眼,金发在他笑声中好张扬呀。”
男孩就那么当着她的面脱了t恤,径直走到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她面前,她的上衣被撕扯的不成样子,黑色内衣就那么暴露出来,男孩温柔的将脱下来的衣服套在了她身上。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伸手将一边的秀发拨到耳后,捏了捏女孩儿的耳朵,凑到她的耳边说:“不要怕,我在。”
他安抚她,她不停啜泣,她说:“要不,跟我走吧?”
他的手骨节分明,放在她眼前…
程殊说:“正常情况下,我肯定会骂他神经病。可,我竟一点儿也不觉得轻浮,就这么傻傻的牵住了他的手。”
他说他叫姜严。
他说阿殊在哪,他就在哪。
女孩喜欢故意阿严阿严的叫她,喜欢拉着他的手在街边慢悠悠的消磨时光。
“后来呢?”
“后来啊,呵。”程殊双目空洞,双手死扣着桌角,
缓缓开口:“他说自己要回国处理一些事儿,让我安心等他几天,我还笑着送他去机场,我每天就数啊数,他再也没回来,一切联系方式都没用了......”
她的神明也弃她而去了...
“小殊...”向欣然抱着程殊,程殊那么大大咧咧的要强性子,当时得多失落。
“小然然,我以为,我以为他是要给我个惊喜,他要回来娶我,原来...原来是他不要我了。”程殊在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向欣然很心疼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过去了,都过去了,小殊那么坚强,不哭了。”
*
程殊喝了太多酒,向欣然只能先把程殊送回去,自己再打车回去。
窗外霓虹灯流光溢彩,繁华的夜市此刻竟也那么安静。
向欣然情绪有些低落,为小殊,也为自己。
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忧郁,又充满慵懒气息。
手机铃响,屏幕上三个字“顾煜城”,她接起电话。
那边声音嘈杂,音乐声似狼嚎,顾煜城蹙眉大声的说:“小哑巴,你在哪?”
“我在车上,马上到家了。”
“好。姜少寒喝醉了在发酒疯,我可能晚点再回去,你早点休息。”
“哦好。”
只听那边顾煜城骂了句什么,还没说完话电话就挂了。
向欣然想,这时候两个伤心人…应该都在想念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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