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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段时间晋王府事多,又连着两个女人出府,虽说这事是李钧干的,但太后难免不会把账算在她头上。
见着太后还是绕路的好。
皇后?
断找不得,上次戏弄皇后的事,皇后定还记得,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她呢,且还有太子行刺李钧一事,又之前皇后让曹玉竹暗害李钧一事。
总之晋王府与皇后的恩怨剪不断理还乱。
暂时还是不要去招惹皇后为宜。
徐瑾?算了吧,妯娌见面分外眼红。
再说,徐瑾也不一定知道老一辈的事。
思来想去,也只有孟贵妃是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她的宝贝儿子之前虽在林中刺杀他们,但事情并未说破,大家装做不知就是。
如此思定,晏姻看了看天。
擦黑了,晚上的事她得安排好。
想想,她叹口气对李钧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晓,那便只有靠我了,杨太妃迁葬之地还未定下,你也不要太过着急,待我明日入宫打听打听,再回来与你细说。”
这些话李钧听着心内舒坦。
他的姻儿真是他的好贤妻。
不过她在宫内没有相熟之人,要问也是问太后。
上次为曹玉竹一事,太后就对她颇多不满,她现在若单独去问太后,万一说错话,恐怕又会像上次一样被太后罚跪。
“你去问谁?待明日午后我从工部回来与你一同去。”晏姻还未去,李钧就开始心疼她,怕她被太后责罚。
有他跟在身侧,太后即便真要责罚晏姻,也会看些他的面子。
万一真罚了,还有他替她顶着。
晏姻知道他是何想法,心内甜蜜,不由娇俏一笑,“放心,我问孟贵妃去,不用你跟着,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去听那些婆婆妈妈的家常,不嫌臊么,你只管忙你的去。”
也是,确实不合适,有那闲功夫他不如多与那些世家公子结交。
如此李钧便不勉强。
天色不早,他拉着晏姻的手往正堂门外走,“你以后出门我让陈禄暗中护着你,他虽比不上我,但比赵春还是要强许多。”
出了门,李钧又急匆匆将晏姻往紫宸苑带。
可晏姻晚饭还没吃,不想这么早回房,“我们还未用晚膳呢?”
闻言,李钧停了脚步,讪笑两声又改道将晏姻往花厅那边拉。
步履匆匆的模样,恨不得扛着晏姻走。
来到花厅落坐,李钧又直催促快些上菜。
仆妇们以为王爷饿急了,先麻溜的上了几道小菜并清淡汤水。
李钧没似以前那般讲究,一手拿筷子夹菜,又一手拿勺喝汤,没等其他菜式上齐,他放下勺筷吃饱了。
仆妇们愣神。
他们王爷这是有多饥渴。
“姻儿,你快吃。”李钧漱口净手的空档,也不忘关照晏姻一句。
晏姻蹙眉咬着筷子头嗯了一声,看着李钧猴急的模样,心里直打鼓。
扫过一眼桌上的菜,她喊来了慧儿,“上次我吃过一份奶酪花生酥,是你做的吧,我现在想吃,你去做些来吧。”
慧儿为难,“奶酪花生酥得用鲜牛乳做才好吃,但现做的话,至少得等两个时辰才吃得上口咧。”
晏姻手一挥,“去做吧,我可以等。”
别说两个时辰,就是等到明天早上她也等得。
见慧儿去,李钧起身在后紧跟了两步,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转头对晏姻道,“姻儿,花厅冷,我们还是回房去等吧。”
“不冷啊,你要冷的话先回房睡吧,不用等我。”说着,晏姻起身将李钧往厅外推。
“那我也陪你一起吧。”李钧没走,又坐下了。
晏姻......
坐了许久,李钧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晏姻的眼神都能将她烧着。
晏姻也是,都能感觉到李钧的看她的目光带着温度,且温度还不低。
未免意外,她一句话也不说,任李钧为分散注意力,给她讲他之前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讲得眉飞色舞,她都不理,只嗯啊应着。
终于,慧儿的奶酪花生酥做来了。
整整一大盘,晏姻一个人吃了个底朝天。
随李钧回到房里,她还在打着嗝。
窗外月华如水,月光透过树枝漏在门前石阶上,将石阶映衬得如同花纹旖旎的白玉。
夜阑人静。
坐在铜镜前,看着李钧因着急而有些颤巍巍的手,晏姻感觉自己好似一头待宰的羔羊。
“姻儿,今日为夫帮你卸妆可好?”虽是询问,但李钧的长指已经开始在拆晏姻头上的发簪了。
又打了个嗝,晏姻怯怯道,“你...你还是让青鸾进来帮我吧。”
“不用,我可以。”
李钧心内虽急,但他亦知道男女之间应有的柔情蜜意。
他所有的款款深情都要给她。
一梳一梳给晏姻理着乌亮的青丝,李钧薄唇轻碰,喃喃念叨着,
“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晏姻......
诗是好诗,就是念得不是时候。
呃——
晏姻极夸张的打了个嗝,破坏了气氛不说,还将李钧吓了一跳。
“姻儿,你怎么了,可是多食了奶酪花生酥腹内胀满?”
李钧都如此问了,晏姻岂有不依着答的道理。
马上,晏姻勾腰捂着肚子,蹙眉作一副难受样,“都怪那糕点太好吃了,一时没忍住吃多了,你快去找太医来。”
李钧慌了,丢下手里的梳子,扶晏姻上床躺着,“你先躺着,我去找太医来。”
很快,太医被李钧飞檐走壁的挟着来了。
晏姻也脸朝里趴着睡着了。
李钧上前轻唤了几声,无论如何都喊不醒,拉出她的手诊过脉,一切正常。
送走太医,李钧上了床,但没睡下。
他睡不着。
七日过后,这已经是他们共寝的第四晚了。
第一晚,是在七日后,她直接晕过去了,他没动她。
第二晚,他回晚了,没舍得弄醒她。
第三晚,她装睡,叫不醒。
今晚,她又是这般故伎重演。
虽然他们新婚已过去许久,但现在才是他们缱绻羡爱的时候。
李钧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对待,或是晏姻对他有何不满,只要她说出来,他可以改。
但她不说,就这么晾着他。
恨恨躺下,李钧辗转难眠,反复许久,起身看了几页书,又去院中舞了一通剑,感觉有些乏了,再回来终囫囵睡去。
翌日,晏姻心中有事,醒得比平常早些。
李钧不在,她特意检查了衣衫,整整齐齐地,没像前几日那般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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