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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音抬手将她的脑袋转到了面对自己的一边，并不声不响地抽掉了枕头，丢在地上。
想来也怪。
舒厌厌整夜无梦，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烧也退了，只有咳嗽还不大见好。
…
气象预报未来阴雨绵绵至少一周。
但不知怎的，雨只下了三。
老妪直嘟囔着什么“老开眼”“公作美”，与人闲谈，看向庭院纳凉的少女时似乎松了一口气，
“再一直阴雨不得出来，姑娘的嗓子一直咳下去怕是不会好的。”
庭院中的少女置若罔闻，她只顾着将观赏秋千晃得高点，再高点，再再高点。
病初愈。
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怎奈风吹日晒一会儿，脸颊又是病态泛红。
那老妪便又紧张起来，“姑娘，观赏秋千不太禁得住折腾。低一点，低一点荡可好。别摔着磕着。”
不还好，越少女便晃悠得愈老了，时不时松开手作势面对疾风，腰身倾斜的角度摇摇欲坠。
秋千近旁如果是草坪倒也罢，偏偏那底下是个水泥池子，阴雨之后抽干了水。
磕碰到……
只是想想。
吓得那老妪直跺脚，又不敢再什么。姑娘本就是让她向东她偏向西南北的性子，反而无济于事，谁也奈何她不得，只有自家雇主在家治得了她。
其中原理，大约是一物降一物。
可自家雇主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家的，比如现在。
老妪只好另想法子哄她下来，“姑娘，你要是想活动，我让人去把泳池或者温泉池子清理出来可好？”
少女摇了摇头，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攥紧了秋千不下来，因为转头想回话冷不丁被铁链的接口处卡了一下手指头。
这下，老妪真慌了神，直嚷嚷，“祖宗，祖宗，你可快下来！”
少女寡淡的神情有了丝笑意，她偏为难道，“我有那么老吗？”
“不不不，姑娘豆蔻年华。”
“那你把我往老里称呼意欲为何？！”舒厌厌明知故问。
见那老妪被堵的不话，她便不再去看了，只专注于打发自己四起的玩心。
玩了会，兴许是无聊兴许是兴致使然，她从秋千荡到最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这一跃她自己倒没什么事，满院子的人嗓子都快跳了出来，一时间那老妪忽然不会话了。
舒厌厌抬手在老妪眼前晃了晃，兴致缺缺，“听你的，我下来了，没意思。”
老妪咽了咽唾沫，“那姑娘觉得怎样才有意思。”
“去通知安保放行，让我出去，网咖迪厅酒吧电影院的，哪里都有意思。”
老妪讪笑不止，“姑娘的这些家里不是都有吗，影院在三楼隔间，电竞馆在主卧右手边，酒柜也在那里，至于迪厅，老身不知道是何物。”
舒厌厌叹了口气，“出去玩，出去玩，我要出去玩！听懂了没？！”
老妪不卑不亢，“恐怕，不能如姑娘所愿。”
舒厌厌笑了，笑的极敷衍，“不行，我什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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