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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懵然转过视线。
叶司音提醒道，“华尔兹。”
“是你交代换的么。”
“嗯。”
舒厌厌顿了顿脚步，不明白路过的他是怎么提前预知并……
她恍然，“你是预知到突发事件，并提前想好怎么解围的吗？”
叶司音点零头。
华尔兹很慢，有叶司音在旁，根本无需她去努力回忆节奏点，更不存在出差错。
她忽然想起什么，“两周前你让顾之川为我安排的家庭教师教交谊舞，也是提前预知我可能会在这里遇到怎样的刁难吗？”
“不。”
叶司音否认，见她不明白，又解释，“我猜的。预知只能预知相隔不久的时间范畴。”
舒厌厌犹记得
这种预知过去她觉得无用，没少奚落过神族特质又普通又多余。当时，叶司音只听着并不为他自己辩解，她权当他也默认，才没有继续奚落。直至现在，他替自己完美解围，她才意识到预知有多逆。
她凝神抬眸看向他。
他回望她。目光是少有的温情脉脉。
或许是抒情的旋律总让人分神，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尘封的心有一丝微妙的变化，她不敢细想那变化是什么，原因是什么。
舒厌厌只努力记得他对自己很糟糕的时候，然后两两相抵，以维系心安理得。
舞池外。
看戏的目光早已散去。其余皆为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而，热衷审美的眼睛总爱停留于好看的情侣，看他们脚步缠绵。
可是忽然
一曲未完。
少女忽然抽离了手腕，“我累了，没兴趣再陪你演金童玉女又或缠绵叵测的桥段，你自便吧，叶司音。”
“什么桥段。”舞池很吵，他没听清。
舒厌厌有点不耐烦，“我，我累了，没兴趣陪你演虚情假意的恩爱桥段。”
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
虚假一定指他。
叶司音难得柔和的视线，垂眸，再抬头时又冷了下去，不知是光线原因还是怎的，那双摄魂夺魄的异色瞳暗了暗。
只不过是一两秒没回应的事情，她就已经拉开了一大截距离，累了，可是她自己走出舞池时，兴致正浓。
很快。
又见她投身玩偶熊的怀抱，嬉闹间笑声清脆如铜铃，随风飘很远。
曲终人散。
只有他自己还在舞池，一瞬，只觉露的风尤为料峭，寒意逼人。
因共舞怀抱中尚有余温，叶司音有一瞬没有缓过神来，目送她走了竟以为她还在，他伸手，不知怎的，就握了一把空气。
某一瞬，他忽然无比怀念起从前。那时候她还很幼态，初识一眼，即便有柜台阻隔，她还是很努力地踮起脚，由那一眼初始，她的满眼满世界都只有他。
时至这一瞬，他还能记得，她叫那声哥哥的发音是，“锅锅。”
彼时她年幼，吐字发音不甚清晰；他本非人类，弄清楚异类语言含义需要花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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