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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看大门的,厂里的东西丢了为啥不找你?你懂不懂什么叫看大门?不让找你过去睡觉的,你自己做不好工作,还一肚子埋怨,你当那是你家吗?程铁柱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赖着小红,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工作你丢了,你就自己出去找工作,也别想在这里混吃混喝,当初你和李翠花离婚时,就拿了家财了,那些足够给你养老。你也别拿那些话吓唬我,你去项家闹啊,看看能闹出个什么甜头来?”
程老太太可不惯着他这个臭脾气,“才到这边几天,你就干出这些事,又是在家里拿东西又是在厂子那里打架,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你这是在霍霍小红呢,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和你一起死中,也不会让你拖拉小红一辈子
。”
程老汉坐在那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看他的样子就是没有将程老太太的话听进去。
“油盐不进的东西,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滚,现在就滚,这里没有你住的地方,你爱去哪闹就去哪闹。”程老太太一边骂,一边让大儿子将人赶出去。
程大伯劝着弟弟,“你先出去避避吧,别把妈气坏了。”
程老汉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到外面才回身和程大伯伸手,“让我去外面住给我点钱,没有钱我住哪吃什么?”
程大伯没有给他钱,“没有就受着,前些日子你不是刚拿了家里东西走吗?那些东西呢?你不在厂子工作,那厂子也不会瞒下你的东西,那可不少钱。”
“都吃了。”
“铁柱,我是不如你聪明,可也不好骗。那么多东西,你天天坐在那吃,也能吃到现在,我不信你不睡觉。”
程老汉见一分好处也拿不来,还要再说,屋里程老太太骂出声,他这才走了。
程红一直注意着院里的动静,看人走了,才回到床上,“在厂子呆不下去,明天我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还是我去吧。”
“我去吧,你有正事,时间别浪费到这些事情上。”
项志强见她执意要自己去,便也没有再多说。
却说程老汉离开后,直接去了给董寡妇租住的院子,院子里除了董寡妇,还有金佳灵,他拍门后是金佳灵给他打开的。
“姨夫。”
程老汉冷着脸嗯了一声,进了屋。
金佳灵注意到他头上缠着纱布,便知趣的回自己屋去了。
正房里,董寡妇看到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
程老汉坐回炕上,翻了个身,“还是炕睡着舒服,这床软软的,浑身都不舒服。”
“城里人都睡床,慢慢就习惯了。”董寡妇心里骂他老土,面上语气越发温柔,“还没说你是怎么伤到的呢,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我和孩子可都靠你呢,你要有什么事,让我们娘俩怎么办啊?”
程老汉听到儿子,心里的郁气淡了些,“还不是为了你们娘俩,我这回可没工作了。”
董寡妇听了一愣,“被发现了?”
“是啊,厂子丢了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抓不到贼,就说是我弄的,我当然不能承认,和他们打了起来,故意让他们打破我的头,我这才能躲回家,不然只怕被他们拉去报警了。”
董寡妇心里骂没用,面上装出担心的样子,“那怎么办?万一他们明天报警呢?那些东西可都卖钱了,钱我也是留着买房子的,咱们在这总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啊。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生了,你想一想啊,生孩子后也不能出去找工作,还要拿出钱做房租,生活压力更大。要我说你闺
女就是心狠,你可是亲爹,她宁愿养你大哥大嫂,也不养你,哪有这样的儿女啊。”
程老汉提起女儿,心情更不好,“她要有良心,我能过现在的苦日子。这些日子偷回来的东西卖了多少钱?”
“有三千多了,我问了一处房子,人家要一万呢。”
“咋那么贵?”程老汉听了张大嘴。
“贵啥啊,你看这可是首都,而且买的还只是一间,还不是一个院子呢。”董寡妇犯愁,“还差七千多呢,你现在没有工作,咱们又没有来钱的路,可咋办?这三千多我还是把咱们家的存款都算了,不然更少。”
“就没有便宜的吗?”程老汉听到一万都吓到了,他女儿是能挣钱,他也干过坏可,对方给过他好处,但是这些都凑到一起,也没有一万啊。
“这是最便宜的了。”董寡妇当然不会松口,“这么大一笔钱,我看你还得从你闺女那想办法,只有她能拿得出来。”
程老汉没说话。
董寡妇知道他听进去了,“你还伤着,明天再说吧,先歇着吧。”
两人这才歇下。
次日,程红早上起来,大家都没有提起昨晚程老汉的事,不过用过早饭,她让项志强送她去厂子,便走了。
到厂子之后,也不用程红问,厂子里的人直接把程老汉到厂子之后做的事都说了。
“自从你爸爸来我们厂里工作之后,厂子里就开始丢东西,什么都丢,大家开始也没想到他身上,只是大家毕竟都只是工人,丢自行车不可能不追查,然后在厂子里蹲着,发现你爸在偷别人自行车,站出来抓到他他又不承认,就说是在看,几个人撕扯到一起,小伙子冲动把你爸爸的头打破,害怕惹上人命,就让他回去了。”
程红微微张口,“对不起,刘经理,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说起来这工作还是你买的,又给我包了红包,我也没帮什么忙。”
“您千万别这么说,你看这样解决行不行,我爸的工作不要了,你看看卖掉,那些钱补给丢东西的工人。”
刘经理见程红这么大方,态度也诚恳,自然是连连应下。
程红解决完,一个人从厂子里走出来,想想程老汉干的这些事,被气笑了。
他还真当这是在家里呢,做贼都做到厂子里来了。
“你是程红吧?”一道女子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程红回头,看到是个时尚又好看的女人,可是她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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