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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见孙女不上心，也没有多问，忍不住叹气，“你是做妻子的，丈夫不回来你也不关心一下他干什么去了？就不怕志强会心寒啊？”
程红笑道，“奶奶这个你可想错了，有多少男人巴不得这样呢，这样可以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会有人看着。”
程老太太大笑，“我啊，说不过你。”
李翠花和程大娘做好了晚饭，将饭菜就摆在院子里，众人坐下还未等吃，就见程老汉来了，他还是昨天离开时的样子，头上包着纱布。
他一过来，家里人没有一个好脸色的。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是要活活把我气死是不是？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小红也没有你这个爹，你走吧。”
“妈，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你心里生气，以后我一定改，可是在厂子里工作，他们冤枉我说我偷东西，还打破我的头，我也呆不下去啊。”程老汉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有肉有鱼，咽了咽口水，“我一天没吃东西，昨晚是在破棚子里蹲了一晚。”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程老太太后悔了，当初就该让他去闹，不用担心孙女在项家那边丢脸。
现在将这个麻烦带来，反而每天搞出一堆的事情。
“翠花，给我拿双碗筷。”程老汉使唤道。
李翠花本能的要起身，被程红按住，“你来的正好，我还要和你算算账呢，你在厂子的工作是我找人花钱安排进去的，你到厂子后就开始偷东西，昨天晚上是正偷东西被人抓到，我今天已经去过厂子，让刘经理把工作卖产了，然后将钱赔给丢东西的人。”
说到这，程红抬头看他，“当初我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就说过，你只帮你这一次，你不好好工作，我再也不会管你。就凭你在厂子里偷东西的事，我就可以将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程老汉怒道，“臭
丫头，别人冤枉我，你也冤枉老子。我是你爹，你不信我的话信外人的话？还买来的工作，你有买工作的钱给我，我还用出去工作吗？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老子出去干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做老子的吗？”
“没有。”程红回答的直接又干脆，“你是怎么对我妈的？有些话我不说是给你留面子，你自己不想要，那也别怪我。你和董寡妇分了？要我现在带着人把董寡妇揪到这来吗？你们租的院子就在我们对面的胡同里吧？你真当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干的事我们会不知道？”
“什么？董寡妇你也带到首都来了？”程老太太瞪大眼睛，“原来你在骗我，你就想跟着来首都是不是？你个不孝子，我打死你。”
程老太太摸
起自己的拐杖，起身就往程老汉身上打去。
程老汉也没想到程红这死丫头，竟然把他的事都摸透了。
索性也不再演了，“对，我就是为了来首都才骗你的，我是她爹，凭啥她养你们不养我？你们来首都享福，把我丢在地方，这事我不同意。董寡妇咋了？那是我娶的女人，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她弟弟，她也得管，不管不行。”
程老汉妈视着程红，又骂向李翠花，“你个死老娘们，要不是你在背地里挑拨，这死丫头能不养我？”
他一边躲着程老太太的拐杖，一边向李翠花打去。
程红哪里会让他打着人，上前拦着，程大伯和程大娘也拦着。
程大伯力气大，揪住程老汉的衣领就往院子外面拖，程老汉挣扎的时候，他还会弯下身子捶两拳，最后打的程老汉老实了，不敢挣扎了。
程大伯将人丢在门外，直接将门带上。
程老太太被气不轻，李翠花和程大娘帮着她抚着胸口。
“小红，不要再管他，就是死了没有人给他收拾，咱们都不要管，听到了没有？”
程红坐在奶奶身边，“奶奶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他就那样，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这样一来，咱们还要花钱治病，不是糟蹋钱吗?为他那样的人糟蹋钱不值得。”
程老太太戳着孙女的头，“你就气我吧。”
虽这么说，但是还是笑了。
程大伯见母亲脸色缓过来，也暗松口气。
他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他有胆子干这种事，还把董寡妇带过来，以后就是要饭也不能管他。你奶奶说的对，不能再由着他来了。你就当没有那个父亲吧。”
“好，我听奶奶和大伯的。”反正也不是亲生的，她就等着董寡妇生下孩子再公布真相呢。
倒时看看难受的是谁。
晚上，程红躲在房间里和李翠花说话。
“妈，当时他要打你，你怎么不几躲啊？”
“我怕自己躲了之后他火气冲着你去，你现在有身孕，可不能伤到身子。”李翠花笑笑，“再说打几下就打几下，这辈子我都习惯了。”
“凭什么让他打？就他也配？”程红压低声音，“他又不是我亲爸，就这种人，你还想忍着？”
“小红，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他做了你爸这么多年，这事公布出来对你影
响也不好，你就当是咱们欠他的吧。”
程红瞪大眼睛，“妈，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被他打，才一直忍着啊？”
李翠花低下头不语。
程红见自己说对了，心中百感交集，“妈，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别人就是知道我是私生女又怎么样？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再说他对得起你吗？他一直也不碰你，把你当成出气桶，只知道打你，他就没有把你当成过人。”
“小红，不要再说了。”李翠花低头抹泪。
程红咬咬唇，“妈，我要说。从现在起，他再敢动手打你，你就打回去，不然……不然我再也不原谅你。”
程红想问母亲，为何一直隐瞒着身世，为什么要活的这么卑微，她不明白为母则刚吗？
不，母亲懂，在程老汉要害她时，母亲站出来提了离婚。
程红又后悔自己说那样的气话，“妈，我就是说气话呢，你别当真，我就是不想你过的这么苦，离婚了还要受他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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