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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烈瞪她。
“你觉得为师我会骗女人？”
“是女人会甘愿被师父骗。”她修正师父的话。
“这有差别吗？”
“虽然结果都是被女人追着跑到不得不躲起来，不过起因不一样嘛。”她无辜地一笑。
“该打。”敲她的头一下。
“哦！”她低呼一声。
小狐狸要扑出去，不过被她另一手抱紧紧，没扑成。
“为师虽然英俊潇洒、魅力无双，但为师是很有原则的好吗？风流是性格，但为师不招惹女、人！记住了。”
“记住了。”她乖乖回道，加一句自己的注解：“意思就是，师父就是那盘让女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菜。”顿了顿，再加一句：“结论，不招惹女人，也是会被女人追着跑的。”
楼烈：“……”
他是做了什么事让小徒弟坚持一定要把他和女人扯上关系？
小徒弟才十五岁吧！这样的事不用太懂！
“师父，虽然你之前的话听起来很自恋，不过，我想你是有自恋的本钱的。师父，很帅！”还点点头，以示认同。
“为师很帅不用你认同，你少给为师扯上一些不相干的人就行了。”再敲一下小徒弟的头，楼烈坐了下来。
端木玖也坐下来。
“师父，你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事，不用担心。”楼烈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就喝。
小狐狸却看了看他，再看向端木玖，在她的意识里说道──
“是诅咒。”
“诅咒?!”端木玖惊讶。
天魂大陆有这种东西?!
楼烈却看向她，然后再看向小狐狸。
“你……”难道真的是他想的那种魔兽?!
小狐狸继续对她说：
“这不是天魂大陆有的诅咒。”
“那是哪里的诅咒？”
“问他吧。”
楼烈看着她、又看看小狐狸，听到她的话，忽然笑了。
“它还真的是……”那个呀。“但是它现在的样子……”一点都跟那种魔兽扯不上关系啊！
端木玖奇怪地看着师父的反应。
师父喃喃自语的，又在偷着乐了。
有个不时会神游抽风的师父，当徒弟的要负责把话题带回来。
“师父，你被人下了什么诅咒？”
“不用担心，为师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但是一直要吃月银鱼、要喝酒，没有的话会发冷……”端木玖想了想。“师父，你该不会中了那种热了就没事，不够热就发冷到整个人会冻成冰棍的那种诅咒吧？”
楼烈瞪她。
“这种算诅咒吗？”那是病了吧！
“可是你的症状是这样啊……”她完全是根据症状推测的耶。
楼烈又瞪她。
端木玖笑咪咪地回视。
这就是一副没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简直气煞当师父的。
“小徒弟，当师父不想说的时候，你要体贴地不追问啊。”这才是好徒弟。
“可是师父，明知道师父有危险，当徒弟的怎么能不闻不问？而且师父，有问题就要解决，有毛病就要医治，做人要面对现实，不能因为害羞就不好意思说呀！”这不是好模范呀师父。
楼烈听得差点滑倒。
谁害羞啦！
乱讲！
“师父，你是因为中了诅咒，才要把自己弄得黑乎乎的吗？”
楼烈很无奈地看着她。
她就是一定要问到底就对了。
“嗯。”他终于点头。
“可是中了诅咒，为什么就要把自己弄得黑乎乎？”这有必然的关系吗？
“毒发很麻烦。”楼烈白了小徒弟一眼。
哦──她懂了。
“师父，原来是因为懒啊！”
因为诅咒发作，又是冰又是汗，整个人会很狼狈。
常常发作，就会常常狼狈。
每发作一次、再整理仪容一次，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目。
干脆就让自己变得黑乎乎了。
这样既不会被认出来，也省了不断整理的麻烦。
再加上后来为了抓鱼他要常常下水，在天堑森林里，太过干净整洁也是不合适的，所以，黑乎乎很好。
“这不是懒，是因事制宜，懂不！”小徒弟，诚实的话就不用说得太明白了，知道吗？
“懂了。”要给师父留一点面子，懒惰的事，就不用多说了。“那师父，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诅咒？”
还问?!
小徒弟的好奇心真重。
他怎么会收一个这么爱问到底的徒弟──等等，好像三个都这样，难道是他的眼光不好，才会都收到这种徒弟？
“师──父──”
不要以为发呆装哀怨就可以不用回答啊！
“别叫魂，你师父我耳力好得很，听得见。”收到不懂得看他眼色的徒弟，也是债。他认了。
楼烈摊开手。
“你想知道，自己找答案。”
意思是让她自己查。
不过“诅咒”这种东西一向稀有，全天魂大陆听过的恐怕五根手指都数得完，他不信她真的能知道。
端木玖却拉过师父一只手，开始探查。
在巫氏传承里，诊脉也是基本常识，至于身体里的问题──
她从脉象找出有异样的位置，然后以神识探看，只察觉到两团黑雾，带着非常浓厚的阴寒气息。
一团很明显，在师父的丹田处。黑雾包裹住师父半颗丹田，与丹田里蓄积的魂力相抗衡。
另一团很隐晦，她不知道位置，却感觉得到。
因为那团黑雾的恶意，比丹田的那团大多了。
端木玖收回手。
“师父，因为诅咒，所以你一直无法动用魂力，对吗？”她看过师父出手。
如果只看这一点，一定不会有人猜到师父是魂师。
楼烈却听得眉眼微挑，点了点头。
“对。”
小徒弟还真看出来啦！
“诅咒……是不是有两个，一个在丹田，一个，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感觉得到。”
楼烈笑了。
“你还真感觉得到？”既然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另一个，在魔兽空间。”
“魔兽空间？”
“是我的本命魔兽，承受了大部分诅咒的力量，所以……你才能看到还活蹦乱跳的师父。”
虽然楼烈是笑着说，但是端木玖却看得到，他眼里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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