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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小玖还像以前一样,需要人照顾,他可以带着她一直住在西岩城,护着她安稳度日。
但是小玖恢复了,如同──“她”所言。
生来有劫难,十五年后见转机。
这之后,小玖的未来,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托付给任何人。
他希望她可以成为一方强者。
但也担心,在她还来不及成为最强者时,就先遇上比她更强的人,半途被为难、遇到危险了。
这种希望她成才、又担心她太成才的心情,纠结的啊。
“一旦对敌,无论大小、无论强弱,那就是一次生死局。”北御前顿了下语气。“敌在,危机就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
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照顾着长大的小孩,有一天栽在“轻敌”这两个字之上。
“北叔叔,你放心,我知道要先保护自己,不会轻易做没有把握的事。”血缘上,北叔叔不是她的父亲,但事实是,北叔叔一人兼两职,把一对父母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
这让小玖特别敬重他。
这种对自家小孩的担心,她完全能理解。
“……”这么乖巧的小玖,很容易让人想拐走的啊。北御前的心情,又担心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窝在她腿上的小狐狸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北御前一眼。
小玖连忙摸摸它,又喂它喝茶、喂小饼干。
北御前低头,默默地看着被小玖服侍得很好的小狐狸。
小狐狸本来已经不看他了,但是他看过来,于是小狐狸也默默看回去──一边不忘吃小玖喂来的小饼干。
“北叔叔,天魂大陆上,有很厉害的武师吗?”小玖一边喂小狐狸,一边问道。
“当然有。虽然魂师强者很多,但是圣武师也不少。”这是天赋偏向的问题。
虽然天魂大陆推崇魂师,但以全部人口而言,没有魂师天赋的人,远多于能成为魂师的人。
“圣武师……就像端木三伯那样吗?”
“差不多。”圣武七阶,在大陆上也算上层高手了。
“就没有再厉害一点的吗?”好歹,除了武阶的威力之外,也要像魂师那样有个什么绝招或独门秘招之类的吧。
北御前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我觉得……大陆上的武师和魂师,在招式上,都不……怎么厉害呀。”不是她自大,而是到目前为止她所遇到的人,即使比她厉害、魂阶武阶比她高,但是她敢说,他们要想压倒性赢她,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现在的实力,平均起来,也不过就和前世差不多,并不算很强。
这是她很疑惑的地方。
好像别人觉得很受压制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不被压制,自然可以全力发挥,在对战中往往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优势。
“不是他们不厉害,是你……比较特殊。”北御前大概明白她的疑惑,“你是觉得,大陆上的武师攻击模式,好像很单一,除了力量,你感觉不出其他让你觉得厉害的地方,是吗?”
“嗯。”她立刻点头,期待北叔叔的解答。
北御前看她一脸期待又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摸摸她的头。
“这大概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神阶以下,修阶,是他们衡量一个人实力的标准。”所以他的小玖看起来瘦瘦弱弱、又被测出那么低的魂力,才会被小看。“愈高的修阶,愈能在心理上打击对手,而修阶化为实力,便于在对战时打败对手;所以修阶愈高,就代表实力愈强大。”
“神阶以下?!”小玖立刻抓到重点。
“神阶以下。”北御前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所以……”还有“神阶以上”?
“暂时,你知道这些就好。”北御前打断她。
小玖立刻看着北御前。
眼神幽幽,脸上写着“秘密吊一半没道德、解答只解一半太糟心、大人欺负小孩没良心……我要知道啦!”的表情。
北御前不愧是把她从小照顾到大的男人,这表情一读就懂。
身为“大人”,他很忍住没笑出来,保持严肃样。
但是内心里──小玖很少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表情,真可爱!他真的很会养小孩……
北御前顿时心满意足。
“北叔叔?”在发呆?
北御前瞬间回神,脸上依旧是严肃样的表情,镇定地继续说道:“另一个原因,应该是因为没有传承。”
“传承?”顾不得用表情继续抱怨北叔叔的无情无义,她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武师修炼的方式,与魂师大不相同。魂师有魔兽为契,能使用魔兽的天赋技能、也能以魔兽为武器。但是武师,无论是升阶或是招式,都必须自己修炼。就算是有师承的人,也可能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导致修炼进展缓慢。”像是学得不完整、或是天赋与领悟力的差别……
即使是师传徒,都不能保证师父没有压箱底的保命留招;更何况,武式要熟练,所需要花费的心力与练习时间,会让一个武师忍不住打退堂鼓。
同一家族中的长辈也许不吝于指导自家晚辈,但也仅止于同一家族。若是师徒,也不是每位师父,都会尽心尽力教导徒弟。
久而久之,武师们体内累积的灵力足够升级,发出的威力够强大,符合自身的武阶,但是相匹配的招式却不一定有。
这些都是导致那些武师们,动不动放大招、却很容易被一些有战斗经验的人找出弱点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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