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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理所当然。
小玖:“……”
“有这个,一般魔兽不敢随便靠近你。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拔下一条发带、加上你的魂力,可以化出一个我,能发挥出我六到七成的实力;虽然只能保持一刻钟,但是危急的时候,也可以保护你……”他低低说着,交代怎么使用,又有哪些限制。
以他现在的能力,就是九条发带,刚好披散在她的长发上,看起来,很美、很搭。
比她原来的发带好多了──蓝色的,收起来,不还她了。
咳。
总之,就算他不在她身边,她也不是什么人、什么随便的魔兽都可以欺负的。
小玖一边听着,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渐渐消失,看着苍冥一反平常寡言的态度,对她叮叮咛咛,心顿时有些酸酸的。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她的抗议,软软的、小小声。
小玖从来不认为自己弱,真的。
但是苍冥默。
因为她遇到阴月华打不赢、还让他自动现身代打的事实,刚刚才发生,所以她的抗议,显然没什么公信力。
不过他也不反驳,免得伤了小玖的心。
这,应该就是人类所谓的“体贴”。
他学到,而且应用上了。
宠伴侣,再进化一招。
“……”不用说出来,她也感觉到他的想法了,小玖忍住眼角抽的冲动。
……好吧,虽然苍冥的智商实力胜过人类,但毕竟不是真的人类,可至少他有学习力,要点赞。
这也算是,迁就她。
很笨拙,但是认真学习的苍冥,很可爱。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实力有点弱?”小玖问道。
苍冥考虑了一下。
这个问题,关乎她的实际安全和对自己的认知,苍冥觉得,就算会伤她的心,还是要实话实说。
“嗯。”
以苍冥的标准,那不是“有点”,是“很”弱。
他还是保留了这一句实话,免得太打击小玖。
“……”小玖看着他,甜言蜜语不出三句?
才刚觉得他好,现在马上变了,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男人应该说好听话哄人的认知啊!
苍冥低笑了一声,搂了搂她。
“这种事,我不想哄你。”在这个修炼的世界,只有实力是无法说谎的。“不过,你也不必对自己太没有信心,虽然和我比起来,你还很弱,但是在天魂大陆上,真正能打赢你的,也没有多少人。”
在天魂大陆上,除去神阶,她还是可以横着走的。
小玖:“……”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因为小玖最大的敌人,就是个神阶。
苍冥又笑了。
小玖的心情变化,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会让他感到很愉悦。
高兴的小玖很可爱。
不高兴的小玖也一样很可爱。
瞪他的小玖很可爱。
朝他抗议的小玖也很可爱。
想打他的小玖一样很可爱。
“小玖……”他开口一唤,神魂却突然虚闪了一下。
“苍冥?!”小玖直觉抓住他。
时间真的不多了。
苍冥很快地说道:“神遗山谷里,浮空之岛上的那座神殿,已经被我毁了,不过你要小心那柄令牌。
虽然那个阴家的女人是神魂师,但是真正可怕的,是她可以借令牌再增幅魂技的威力。
那柄令牌的力量,大概和你的魂力相克。
相克的力量一旦遇上,就是看谁的力量强,现在的你,还不能和那柄令牌正面对上。”
虽然后来小玖引动他的火,保持魂力不被克制,但是魂阶的差距,还是让她连与姓阴的女人打成平手都做不到。
“嗯……”小玖回想。
相克的力量,在战斗中,她的确有所察觉,只是不确定;但魂阶的差距有多大,她却明显感受到了。
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再放开。
在这之前的几次战斗,无论是与天魂师或是天武师的打斗,对她来说都不算困难,以至于她从来没有觉得,魂阶的差异是一件多重要的事。
但是这一次,她感觉到了。
尤其是突破神阶后与圣阶以下之间的差异。
北叔叔说:神阶魂师,要弄死一个天魂师,只要动动念头就可以。
那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不甘与愤怒,即使她没有亲身体会,但在其他人身上,她看得很清楚。
对战鲛人兽与阴月华时,用尽全力也难以对敌人形成太大伤害的无奈,她也亲身体会了。
“虽然你的魂力很特别,可以无视魂阶差异所形成的威压,不被压制住实力,但除此之外,你的魂阶比别人低是事实,在战斗时实力不如别人,也是事实。”苍冥很不留情地指正她。
战斗,不是输,就是赢。
实力,不是高,就是低。
从来没有模糊地带。
他一直看着她战斗,从以前到现在,不难看出她的想法。
对于大陆强者为尊、实力高者为先的观念,她很平淡地接受,也意识到没有实力,寸步难行。
但是对于魂师的修炼,大概很不以为然。
从西岩城相伴到现在,除了在西岩山脉历练时,为了救楼烈不得不弄懂解咒的事之外,她几乎没有修炼魂力。
至于平时的修炼,她没有偷懒,但是她修炼的力量他不太理解,只知道她有在变强。
她用剑,却不像天魂大陆上的武师。
至于那把他不太理解、但杀伤力好像很大的武器,小玖还没有正式用过。
小玖的思想举止,异于一般人,苍冥并没有打算深究;但是她的修炼心态有问题,他就一定会说。
人族与魔兽有别。
他的传承记忆,不能给小玖太多借鉴。
但是论修炼之法,他却可以看得明白。
一直以来,小玖都有点小看这个世界的魂师了。
不过苍冥非常有私心地认为:这不能怪小玖,要怪那些出现在小玖面前的魂师,怎么那么弱,都是他们在误导小玖,给小玖错误的示范。
实力差不是他们的错。
实力差还跑出来误导别人的判断这就很有罪过。
欠烧!
“噗!”感觉到他的想法,小玖哭笑不得,但还是笑比较多。
明明是她太大意、又没用心,他却硬是怪别人。
这么“护短”的事,认定得这么理所当然,也就只有苍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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