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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四哥”
带着哭腔，陌生的电话号码，熟悉的声音，乔志国差点惊掉了下巴，捂住话筒，小声说着“小蔡，是小蔡”
“四哥，你放外音”
灵聪机警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四哥，我对不起你，不该背着你跑私活，如今落到被人讨债的天地，我真是后悔啊！！！”
“四哥，问他”灵聪指着不远处的案发现场。
到底是不是这小子干的，可能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心里想着，不错眼珠地盯着乔志国。
“小蔡，我问你，小李的死跟你”
我的亲哥，怎么问的这么直接啊！还当人家是自家兄弟啊？就算是他杀的能承认？？？
想阻止老四，可人家压根看都不看自己！！！
“小蔡，兄弟一场，你说实话，算我求你”
乔志国恨不得给小蔡跪下，言语中带着祈求。
“哥，我有事儿求你，我时间不多了，能不能求你照顾我的儿子，他才八岁，我不能”小蔡好像有点慌，电话里传来“沙沙”的风声，声音很大。
“你在哪儿？？？”
“山”
电话突然信号不好了，老四叫着“小蔡，小蔡”
静止的时间大概有三十多秒
“......，啊”
伴着大叫声，就听“噗通”
坏了，好像有东西从高处摔落
王成这句，吓得灵聪大叫“是小蔡，他从高处”
“你是说他”
老四也开始磕巴了。
“老四，他说什么山”
“我，我没听清楚”
看向众人，一个个摇着头
“那边的风声有点大，声音又小，根本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儿啊，聪儿？？？”
“这小子会不会畏罪自杀？？？”
“志文说的对，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儿，别说一条命，就是两条也不够赔的”乔志国分析得正起劲，又突然否着自己“可他好像并不知道小李死了”
“老四，你是不是糊涂了，哪有小偷说自己是小偷的”
“对，对，小凡这话说的对”乔志国急着点头“他，嘱咐我让我照顾他儿子，莫不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啊”
灵聪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住了，盯着他，好像他脸上写了答案一样。
“聪儿，你不是录音了吗？我们再听听”
王成的话提醒了大家伙
“四哥，我对不起你，帮我照顾我儿子，我在山”
“什么山啊？？？”
谁也没听出来，连续放了几遍
没心思听别的，几乎所有人都盯紧了那句“山”
“怎么好像还有一个人啊！！！”王娜嘟囔着，拽着高子翔的袖子，小声说道“子翔，那电话还有人在说话，他说啊之前，有一句你”
“别胡闹，这是大事，别闹着玩”
没心思听女朋友瞎咧咧，高子翔翻着白眼，不理会王娜的胡诌。
“谁也不相信我？？？”
王娜有点沮丧，一把耸开高子翔的手，委屈地跑到了后面
小碟，你看
这方玲一直盯着王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她神叨地拉着叶小碟，指指王娜。
“你，怎么了？？？”
“小碟姐”王娜有点欣喜，眼泪挂在眼角，可怜巴巴地看着小碟。
叶小碟的心瞬间就软了，“别哭，李子的死，我们都”
“姐，小李姐死了，我难过，可我更难过的是子翔他不相信我”看见小碟一愣，一向心大的王娜也敏感起来，心想“坏了，别是小碟以为小李死我并不难过！大家刚对我有个好印象，别！！”有点紧张，忙解释道“我说那电话，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可子翔偏是不信，还不让我说”
“什么意思？？？”
“我听见那里面还有个人说话，他说了句你这后，就噗通一声”
“你是说，你是说还，有个人？？？”
“啊！！！”连连点着头，“我可以发誓，我没有胡说，真的！！！”
“聪儿，聪儿！！！”
小碟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喊着灵聪。
“娜娜，说，说有别人在电话里”
“快，快再听听”
全部竖起耳朵听
“这哪有啊，这不就他一人吗，我说胡说你们还不信”
高子翔有点不耐烦了！
“嘘嘘再听听”
听了不下十遍，除了灵聪与王成觉得有点怪外，没人听得出来更多了
“聪儿，这事还真得同梅稿说一下，管他什么目的，破了案子就是帮我们了”
大哥果然是大哥，王成一句话就点醒了灵聪
录音来得很及时，梅稿正焦头烂额着
“小司，吩咐全局查这个山”
全市一共带山字的山有15处，梅稿派出了十五组，赶往调查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十五队全部来了消息
却没有一点好消息！！！
“会不会这小子用的障眼法啊！！！”梅稿拿不定主意，主动找王小诚商量“想调虎离山，目的是为了逃出去”
“也有这种可能，可万一他真的自杀了或是他杀，那案子可就复杂了！”
“没啥复杂的，若是他真的死了，就证明这一切都是他干的！我们也就可以结案了”
梅稿脸上露出欣喜，嘟囔着“但愿他，已经死了”
“梅队长，你说谁死了”
小司不懂事地走上前来搭话
“你死了，我说你死了”恶狠狠瞪着下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梅队长，梅队长”
王娜拉着梅稿，眼睛滴溜溜地四下看着，小心意意地说“冰山”指着不远处，“这广场叫冰场路广场，这后面有座山，叫冰山”
“你咋知道的？？？”
梅稿乐得一蹦多高，咧着大嘴差点把王娜抱起来
“嘘嘘别说我说的”小声嘱咐着“我查地图了，您就说是自己想到的就好”
梅稿有点兴奋，可没失去理智，看着王娜一个劲瞄手里的手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心想“这小丫头岁数不大，想得还挺周到，这一天被磨得可是一点力度都没有了。她，这是在帮我啊！！！”
感激地也不敢说谢，只是一个劲点头
梅稿沉思着突然用力拍手，叫道“冰山，我想起来了，这后面有座山叫冰山”
众人投来敬佩的眼光，这让梅稿格外开心，笑道“就在这后面，走，跟我走”
“这家伙是怎么了？娜娜同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自信？？？”
旁观者清！！！
这一幕可没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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