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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眼睛眯起,看向呼唤的方向,和一张跃跃欲试的糙汉对上,听他大喊:
“让某家降服于你也可,帐外一战,胜者通吃!”
“哼,匹夫,本王荷国之重,岂能如一匹夫行那搏杀之举。”
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汉人的邀战,右贤王扫向周围汇聚的护驾人员,心下一沉。
他可记的清楚,身边这些人里,有一小半是临时倒戈的,先前还拿着兵刃造反呢。
“不,不能就这么叫他们混过去,必须狠狠惩处一下,让他们知晓背叛的代价,不然下回一定还有人会跳反。”
在匈奴,大汉那套发生造反后,第一时间赦免被裹挟者的方法行不通,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背叛。
就像草原上的狼群,头狼只有杀死敢于挑衅的狼,才能维护自己的地位,赢得狼群的尊重。
“有了。
“既然两波人本王都不想放过,都要狠狠惩处一顿,那,直接叫他们互相厮杀,狗咬狗不就行了。”
眼神一亮,一个自相残杀的主意在脑海中缓缓成型,右贤王攥拳放在嘴边轻咳几下:
“咳咳。”
“大王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吗?”
咳嗽响起,那些自始至终立场如一的护卫还好说,只是单纯地表达关心;
“大王大王,我这就去为您摘果子,新鲜的,润嗓子。”
“大王,您的几案翻了,我这里还有解渴的汤水,您喝。”
那些变节的二五仔就不好了,神经紧绷的他们乍闻动静,一个个摇着尾巴嘘寒问暖,就差直接扑到身上来舔。
“本王听闻,主忧臣劳,主辱臣死。”
一开口就把调拉高,右贤王丝毫不顾及身旁众人骤变的脸色,指着放言“一对一”的汉卒,冷声道:
“今有匹夫言辄与本王决死,你们这些做臣下的,就这么干看着吗?”
“大王,汉卒已入死地,我们完全可以派人联络外面,行内外夹击之事,汉狗可禽而虏矣,何必……”
安全第一的护卫派还在苦心劝说,急于表现自己的舔狗派就已经抽出利刃,以刀割面,脸上带着血,甩着肉皮,喊着口号冲了上去:
“刷,愿为大王效死。”
“冲鸭,杀汉狗,报大王!”
什么,你说不是一对一嘛,怎么成了打群架?
众舔狗(高举利刃):大王要的是鲜血,是首级,不是繁文缛节,乌拉。
三四十人挥舞着兵刃冲了上来,放在狭小的帐内,这冲锋倒是有几分浪潮汹涌,乌压压一眼望不到头之态。
紫轩(解释):既是视野受限,又是人挤人,一眼看去自然全都是脑袋,数不清了。
“哎呦我的*,来了来了。”
方才自信满满的怒喷汉卒此刻狼狈而归,众人连嘲笑的功夫都没有,只是紧紧靠着同袍,用身体组成一面墙,然后低声问向身后的伍长:
“伍长,是退,还是打?”
退不用说,虽然能汇合外面的“大部队”,但放弃了帐内这个有利空间,跑到空旷的外面面对的敌人倍增,十死无生的结果不说,就连胡王会不会跟着出来也完全是听天由命。
而打……
打赢三倍于己的敌人不是难事,哪怕他们看起来士气不错,也照样不被汉军放在眼里,毕竟一汉当五胡惯了嘛。
关键是打赢之后怎么办?再把剩下的四五十人一起打了?那胡王见势不妙,割开帐篷跑了怎么办?十几个人也围不了大帐一圈啊。
“边打边退,以防守为主,要让他们看到获胜的希望,这样才能把胡王引出来,而不是让他缩在帐里。”
伍长双眼一凝,下达了让汉兵抓狂的命令。
紫轩(解释):这又不是打游戏,还有T位边打边退引怪的操作。汉卒手中的大?J虽大,但也是久守必失,真叫人砍上一刀,重则毙命轻则负伤。
就现在这场面,负伤=拖累=抛下,和死了没区别,说不定还要由袍泽动手,这名字怎是一个抓狂了得。
“边打边退,以防守为主?”
刚回到队伍里,成为第一排肉盾的怒喷汉卒急了眼,想也不想,就说起了怪话,要把心中火气宣泄:
“嘿,说的轻巧,真正玩命的不还是我们……”
“啪,把大?J给我,我没了兵刃,我拿大?J殿后。”
看到伍长手持大?J,主动走到最前一排顶替自己,做出殿后的姿态,怪话戛然而止。
“他,刚刚说什么?”
“说,伍长说的轻巧,玩命的是他,嘿。”
感受到身旁投来的揶揄目光,被挤到身后的怒喷汉卒脸上一阵青白变化,趁势退下的求生欲望,和用鲜血洗刷侮辱的两种思绪激烈挣扎,最终以一声高喝作结尾:
“为了伍长,杀!”
伍长是弃刀持盾,他是弃盾持刀,越过持盾防线,手中长刀舞成一团刀光,逆冲进人群中。
“嘭(配音~”
因羞怒而挥舞的刀光是那样夺目,有力,冲锋浪潮几为之停留。
紫轩(吐槽):太能吹了吧。动手的总共才三四十人,算他排成五排,那一排就是六~八人,而一个汉卒的臂展+刀长在两米左右,发狂之下挥舞长刀挡几个人一点也不难,好吧。
“你们快走,刷刷。”
发挥大无畏精神的汉卒急呼一声,手中长刀舞得愈发迅捷,体力也如开闸流水般迅速降低。
“哐。”
有看出虚弱的将校抬刀相撞,两把刀刀身一震,竟同时向后荡开,抬刀将校压下胸腹翻滚的气血,闷哼一声:
“都上,他气力不足了。”
方才被逼退的众人闻言双眼一亮,正发愁如何弥补的他们纵身前扑,捉刀奋力向前斩去:
“哐哐哐,噗嗤。”
汉卒连退带挡,一连打铁三下,终于被第四人逮住运刀路线便宜,空门大开的机会,一刀透胸。
“蹬蹬,快哇。”
浑身上下失了气力,汉卒捂胸踉跄后退,想要留下遗言,丰满一下牺牲者的人设,却不慎扯动伤口,当即一口血喷出,仰头栽倒。
“扑通。”
“哗~”
而此时,一行人已经出了帐,只有帘帐还在摇晃,似是在为牺牲者悼念。
“刷。”
斩杀他的那名将校就弯腰拔走透胸长刀,对着尸体呸了声:
“是属兔子的吗,跑得这么快。”
“嘭。”
紧随其后的贵人飞起一脚踹在留在尸体旁墨迹的将校屁股上,一点也不给面子地呵斥道:
“跟一具尸体较什么劲,追人要紧,大王还在后面看着。”
“……滴答,跟我追。”
装x被强行打断,将校黑着脸甩了甩染血的长刀,迈过尸体,刀挑起帘帐,带着一小队人马冲了出去。
“杀啊,别叫汉人跑了!”
随着战吼咆哮发出,紧接着便响起了兵刃的碰撞声,以及入肉的惨叫:
“叮叮当当,啊。”
看那被阳光照在帐面上的扭曲人影,厮杀程度应是十分激烈。
“不应该啊,外面有千余精锐拱卫,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它们呸死,如何会和几十人的汉使杀得难解难分?
“难道……”
胖脸上浮现出疑惑,似是想到了什么,可他突然收声,没让自说自话继续下去,只是用惊疑不定的目光到过周围的未变节手下。
“帐内起了变故,帐外为什么不能也起变故?
“能让帐外起变故的肯定不是刚追出去,还在厮杀的那群人……那么,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理由有些牵强,但对屁股上刚挨了一剑的右贤王来说……
右贤王(拍桌):大腿,大腿,说多少遍,那是大腿,不是屁股。
自然是不肯拿自家小命去考验手下忠心的。
于是,他双眼扫过周身众人,扬起胖手一挥:
“出帐,本王亲自督杀汉狗,看看到底是谁不出力。”
“这……”
感受到了胖大王的防备、戒备,在场众人均是一脸无奈地对视一眼:
“我们怎么会有贰心,真有贰心,刚才就不回身护卫,让汉狗、太子党把你这肥王宰了。”
“大王。”
在众人吐槽的时候,亲卫统领已经走上前,用身子挡住前路,进言道:
“汉狗刺杀不可能只杀一次就退却,帐外空旷,汉狗说不的就行那弓弩射杀之举。
“您若忧心帐外,不妨赐臣一金令,由臣持金令出帐督战,行赏罚事,您安居帐内候佳音。”
已经失误过一次,导致出了刺王这般惊天大事的亲卫统领,他不想再失误第二次了。
“这次,这次我寸步不离,两只眼珠子就放在大王身上,看谁还敢行那犯上之事!”
紫轩(吐槽):你这话前后矛盾啊,一边说寸步不离,一边说替大王督战,怎么个不离开又督战的做法?
亲卫统领(大怒):意思,意思,我要表达的是忠心耿耿的意思,不是这句话本身的意思,懂?
紫轩(摆手):哎哎,你能朝我吼叫我“懂”,但对那些你不能吼的,你怎么叫他明白你的心意。
“你去?”
瞥了眼主动请缨的亲卫头子,胖脸瞬间变冷,右贤王抬脚就要chua……嘶,扯到伤口了。
“嘶~”
沙雕有一句话说错了,这胖大王是不能吼,但他本身就是信任亲卫头子的,否则也不会把他放到身边了。
但信任归信任,这并代表胖大王对这位护卫不力的亲卫没什么怨气:
“你这蠢物是不长记性的吗,还想和上次一样被人调走,然后让本王死在刺客的刀下?”
怒火袭上心头,胖大王瘸着腿扯着亲卫统领走出人群,来到帘帐处,压低声音,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大王……”
亲卫统领有心解释“不会,这些人都是忠心不贰”,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右贤王粗暴打断:
“别跟我讲忠心,你们所谓的忠心不能让本王拿命来赌。
“出去,必须出去,外面有效忠于我的部下,也有可靠的护卫,只有出去才能让本王安心。”
“……”
看着暴跳如雷,挥舞着胖手的胖大王,亲卫统领准备劝说的话全烂在了肚子里,化作一声苦笑:
“好吧好吧,既然外面真像大王说的那样安全,那我们出去也好。”
“哼,这就对嘛。”
吓人的狰狞缓和下来,右贤王满意地哼了声,扫了亲卫一眼,出言敲打:
“你如果再说个‘不’字,本王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也起了贰……”
“扑通,臣只是担忧大王,绝无胁迫之意。”
听到敲打,统领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想也不想便跪下去,抽出刀子就要割面发誓。
紫轩(感慨):有的人一边说着“忠心”不可靠,一边又期待别人能对自己付出“忠心”,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陵(抹掉嘴唇上面冻出来的鼻涕):不,我只知道你今天的话很多。
紫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这不是塞外篇终于要完结了嘛。
一想到重新拿回主角位,不再已吐槽龙套出场,咱这心啊,就不争气地咚咚跳,就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
李陵(木着脸):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和你有关,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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