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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三名冲锋在前,和后面汉兵脱了节二五仔就是不错的实验对象。
“蹬,蹬蹬。”
目光扫过竖起的铤阵,二五仔冲锋的脚步就是一顿,他没有为汉人豁出性命的觉悟,也不打算效仿战胜自己的汉兵那样俯下身钻进去破阵。
“咚。”
二五仔先是努力伸直兵刃碰了一下铤阵,发现在拨开长铤,落在盾牌上就再也进不得后,果断后撤,避开攒刺而来的长铤。
“噗噗。”
长铤落空,铤阵只剩刀盾保护。
二五仔眼神一亮,手伸到后腰一模,拿出一个装满碎尸的网索,悠起来转了两圈蓄力,就向前掷出。
“咚咚,啪嗒。”
网中碎石被盾牌挡住大半,至于小半飞出打在兵卒身上,发出闷响。
由于精锐人人披甲(皮甲也是甲)的缘故,碎石只有击打在要害处才能造成有效杀伤。
很遗憾,二五仔没有那个一网兜全暴击的人品。
“弓箭要来了,要抓紧时间。”
扫了眼已经做出拉弓搭箭动作的后排弓手,二五仔低声念叨了一句,单臂一摆,双脚踏地向后跃起。
“先前那狗贼掷我袍泽一铤,我也掷你们一铤!”
伴随着一声畅快的暴喝,二五仔空中扭转身体,持铤手臂用力前摆,沉重的长铤向前掷出,化作一道绿芒,斜射向铤阵袒露出的盾牌。
“咚~”
被击中的盾牌四分五裂,盾后的兵卒被弹飞的长铤抽中,大口吐着血倒退,周围几人涌入遭到了盾牌上溅出的细小碎片冲击。
紫轩(正经脸):为什么长铤这么个单体攻击武器会打出溅射伤害?
全赖匈奴盾牌的质量不好,就是这样。
“哇,蹬蹬。”
刀盾手的中间序列几乎人人带血,惨叫着向后退去,铤阵被打出了缺口。
看到这般“辉煌”战果,二五仔连自己还在空中都不顾了,直接放声大笑,从空中笑到地面也不停,突出一个小人得意。
“哈哈,这就叫报应不爽,叫那狗贼刚刚拿铤扎我们,哈哈。”
“嗡嗡~”
仿佛是撑犁看不惯小人嘴脸,下一刻,一连串弓弦松动的嗡鸣响起,弓失飞过的呼啸在空中炸响。
“不好,光顾着笑了,忘了后面还有箭矢。”
二五仔一个激灵,心中叫苦不跌,猛地向地上一扑,并伸手摸向背后的盾牌,试图做出补救。
“咚咚。”
可惜,他刚刚的笑声太过嘲讽,直接拉满了全体胡兵的敌意,二十多张弓从各种方向对准大笑的身影,射出的箭矢几乎将他在的区域覆盖。
纵使因为他的补救导致一部分箭矢落了空,射在地上发出啄木的“咚咚”声,但大多数的箭矢还是找准了目标,没有脱靶。
弓失(冷笑):都是老匈奴兵了,遇到弓失先扑倒谁不知道?瞄的就是你扑的地方。
“噗,噗噗。”
手脚,躯干,头,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没落下,被箭雨洗了一遍,整个人就像披了一身鲜亮羽衣。
“呀,这不是要掷我们一铤的家伙吗,你怎么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快起来掷我们啊,等着呢。”
“哈哈哈。”
看着栩栩如生,就是一动不动的二五仔,众胡兵放声大笑。
紫轩(咂嘴):人死了也逃不过嘲讽,真可怜,愿你来生不再插旗吧。
“蹬蹬,哈呀。”x2
故意落后一步的两名二五仔跨过尸体,有样学样地原地蹦起,向着缺口掷出长铤。
“嘭嘭。”
又是两块盾牌炸裂,双倍的碎片飞溅,在队列中掀起一阵风暴。
“啊,我的眼睛。”
“唔,我的,我的扑通。”
掷铤时机也把握得很准,就在胡兵们一边笑着恢复方才的打击,一边重整阵列的时候。
补上来的+带伤重返的+两面盾牌炸裂,一出手就是四倍暴击,到处都是惨叫,脚下踩着血泊,已经完全看不出阵列的样子了。
“弓箭手呢,射他射他啊。”
“就是,我们顶在前面都挨了两次了,你们躲在后面一次没挨到。”
幸存者有的捂着伤口,开口埋怨;有的兵刃顿地,发出咆哮。
“来了,这就来了。”
“嘿,挤奶也得用力拽,你当张弓不费力气的?”
弓手们嘴上毫不客气地回怼,手上动作默默加快几分。
“齐射的威力最大,拉得快的别一拉好就放出去,等都拉好了再放。”
“嘁,都是入选的拱卫精锐,这点还用你说?也不用划分左右,两个目标哪个有把握射中就射那个,要的是杀人,不是看着有气势。”
几声缓解紧张的喝骂过后,被催促的焦躁抚平,当最后一个弓失搭好箭找好目标后,一声短促的“射”令下,一波箭矢从地上飞起,落向前方。
“嗡嗡~”
“来了。”
有充足时间准备的两人看了眼箭雨腾起,迅速蹲下身子举起盾牌,两面盾牌靠在一起,形成一面遮挡面积更大的大?J……
盾牌当然不是乐高积木,不可能两个小的“啪”一下合起来就成一个大的,这说是“大?J”,其实两面盾的连接处是很有一些足够箭矢落下的小洞。
但大?J有小洞,也比独自一面盾牌的阻挡面大,更能阻挡箭矢。
下一刻,箭雨砸下。
“咚咚咚。”
盾牌传来连绵的震动,持盾的手臂更是像被十几柄小锤砸过,痛的二五仔以为胳膊断了似的。
“十八,十九,二十。”
狭小空间被回荡着箭矢的计数,当计数到二十的时候,一道狭小空间内显得低沉声音的响起:
“箭雨快要停了,一会我喊‘起’,大家一齐起?”
“好,都依你。”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没了。”
又数了三个数,低沉声音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喝一声:
“起!”
“……”
提议的也好,点头的也罢,两人都没动弹,尴尬的气氛在弥漫。
按照以往的规矩,遇到这情况,就要开启眼神交流,但因为双方没一个人愿动,所以就只能用余光来交流。
二五仔一号(格楞眼):我喊‘起’,你怎么不起?
二五仔二号(忽闪):你呢,你喊的‘起’,你为什么不起?
“咳咳,刚刚喊的太突然,没有准备,我再喊一遍,听好啊。”
发起人咳了咳嗓子,作出酝酿的姿态,另一人竖起耳朵倾听。
“哗啦,起。”
喊声在后,起身在前。那人仗着自己开口,竟是先站起再发声,试图甩掉没了用处的同袍,留下他吸引火力。
二五仔一号(严肃脸):虽说箭矢停了,但设身处地想一想,倘若是我射箭,那我一定会留着两三根不放,做出射光的假象诱使敌人上当。
这个时候,就是亲爱的袍泽体现出价值的时候了。
在不易射中的跑动靶和侧方大开的固定靶之间,如果有选择的话,弓手肯定优先射固定靶,对吧。
二五仔二号(情绪激动):我***,你***
“嗡~”
“啊,狗贼,害我。”
果不其然,在卖完队友后,三声弓弦瞬间炸响,身后响起中箭的惨叫和淋死的咒骂。
“扑通。”
扑倒声在身后响起,降胡瞥了眼尸体,目光着重扫过那三只分别钉在脑门、前后心窝的箭矢,一股凉意从脚后跟升起,庆幸道:
“呼,还好本归义胡机智,不然少说要中上一箭,生死未卜呐。”
“好袍泽,你替我去死,我不会忘记的,每年这个时候都给你烧香,你就放心地去吧,不要留有遗恨。”
在心中念叨了一句,做出烧香承诺之余,他脚步迈得越发快了。
“蹬蹬。”
还离着汉兵有一段距离,就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挥舞着盾牌报功:
“大人,大人,我们打开了一处缺口,扰乱了敌人阵列,只是要小心胡狗的弓失,不要被他们偷袭到了。”
“呼哧,咱们派他们不是去送死的吗,还真的扰乱敌阵了?”
“哈,要不说胡兵最适合对付的就是胡兵,对自己人,这些胡崽子可下得去狠手呢。”
四名好不容易停下脚来休息的汉兵,抬手对着那处用性命拼出的缺口指指点点。
“……”
听着属下们暗怀嘲讽的声响,伍长和降胡均是不动声色,一个拍肩表扬,一个点头哈腰:
“做得好,战后记你一功。”
“应该做的,应该做的,能帮到大汉天军就好。”
一对一答后,伍长拿着长剑向前一指,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刚出生死坑的降胡又推了过去:
“刷,前头带路。”
“哈?”
谄笑僵在脸上,一脸懵的降胡抬手指着自己,迟疑开口:
“大人,您是不是说错了,我可是刚从那边出来。”
“怎么,刚出来就不能再进去了?”
说到“再进去”时,伍长语气平淡,完全不像是把第一波敢死队残余变成第二波敢死队,继续派去送死的恶劣。
“大人,您不能这样,这样做是要叫所有降汉胡兵心寒的!”
“哦,既然你这么抗拒,那本伍长也就不点你的将,只是,这战后要不要为你记功了就需要考虑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手中长剑渐渐移动到一个危险的位置,在脖颈要害不断晃荡。
“蹬蹬,刷刷。”
其他汉兵更是迈开步,隐隐将降胡包围起来,一声令下剁成肉泥的那种。
伍长(狞笑):什么人不用记功?
汉兵(磨刀霍霍):当然是死人!用完降胡就当场宰了充军功,这活,我们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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