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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斟酌着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有冒犯的意思：“所以你来开店了？”
颜掌柜摇头，表情复杂：“那些人都是权贵，我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他们。”
苏梨下意识反驳：“怎么会？他们就没有你会做人。”
颜掌柜：“……”好像真的被安慰到了。
茶凉了些，苏梨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算了，当年的破事儿还是等你七老八十了再去回忆吧，现在应该是创造事迹的时候，所以，大叔，怎么样啊，要不要来教书？”
苏梨笑嘻嘻地问他。
热气被吹散，颜掌柜忽地一笑，“这可是苏梨将军亲自邀请我的，等我老了，又能吹一波了。”
苏梨眼睛一瞪，差点被茶呛到：“咳咳，你说什么？”
颜掌柜淡定地看着她，“我那日听到阿兰叫你苏梨将军。”
苏梨：“……”
苏梨双手合十：“你且当不知道。”
颜掌柜摆摆手，“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你们这就是深入调查民情。”
他一脸神秘，眼底隐隐地有些激动，“大皇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苏梨立刻跟上：“说得对！大皇子会带领我们繁荣富强！”
颜掌柜又立刻转移话题：“所以，咳咳，苏梨将军，你跟大皇子……你们真的是夫妻？”
他眼中闪烁着名叫八卦的熊熊大火。
苏梨一愣，想起来之前他们还没问清楚事情时候随口想的伪装身份，她无所谓地摆摆手，“当然不是。”
苏梨微笑：“大叔，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行走江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颜掌柜：“……”
颜掌柜眯了眯眼，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我才不信呢！你俩肯定有一腿！”
苏梨：“？”
苏梨：“你不要乱讲哦！”
颜掌柜喝茶，淡定道：“那你发誓。”
苏梨当场就举起手要发誓了。
颜掌柜又来了一句：“你瞧瞧他对你那照顾劲儿。”
发誓的话说到嘴边，苏梨：“……”
好几天前的画面又出现在脑子里，苏梨忽然哑了：“……”
她看着颜掌柜一脸得意的表情，无言片刻，最后还是喝茶。
“这茶……”苏梨咳嗽一声，认真地转移话题：“好像也不全是苦的，最后怎么有一点点甜丝丝的味道？”
颜掌柜弯起眼睛笑了笑，同她一起饮茶：“这便是苦尽甘来了啊。”
终于，苦尽甘来。
**
苏梨花了三天时间将县令府的财产清点完，宋将离也花了三天时间了解了茗顾的情况。
如今被大雨毁坏的茶园里还没被清理，里面的茶叶被毁得差不多了，但是先前韩县令还让百姓们去采下，打算掺在好茶中。
如果是自己留着，倒也没什么，去留都取决自己，但若是掺在好茶里卖出去，坏的就不止是茶叶了，还有茗顾的名声。
宋将离看了看，最后集合众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下来，那些还留在茶园中没有采回来的次等茶叶不要了。
已经采回去的茶叶就自己留着。
眼下要先处理的是茶园，及时清理，开始种植下一批茶叶才是正事。
而这批茶叶的损失之前京城已经拨款下来了，家家户户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帮扶，众人心里自然不会再去计较这点得失。
与此同时，苏梨得到消息，新来的县令也在路上了。
苏梨打算先去落实书塾的场地以及书本的问题。
阿兰姑娘知道苏梨要开书塾的想法，主动叫了一帮人来帮忙打扫，也有得空的男子过来帮忙修理桌椅门窗。
两天时间，废弃破旧的书塾焕然一新，人多就是力量大！
“接下来就是书了，你打算如何解决？”颜掌柜撩起袖子问她。
苏梨轻飘飘地拍手，“书我已经叫人送来了，也不知道你们要教些什么，我就都买了些，今晚应该就到了……戌时一刻，你来城门接我吧，到时候看看有哪些书是能用上，用不上的我再处理掉。”
颜掌柜看了她一眼，笑了声：“行。”
**
酉时，苏梨出城了。
路上还在同系统沟通，“再检查一遍，里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不该出现的书吧？”
系统嘴角抽了抽，很是生气：“你当我是什么系统！？”
苏梨：“我不是说你是不正经的意思。”
系统：“你就是那个意思。”
苏梨：“好吧我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你再确定一下。”
系统：“……”
系统气呼呼地甩了一张单子给她，苏梨看了一眼，发现都是自己这样的学渣看不明白的。
苏梨眼里闪烁着满意的光辉。
不明觉厉，看起来有古代科举那味儿了。
苏梨摸了摸下巴又问：“但这种跨朝代的书，他们会看吗？”
系统说：“放心吧，上面做了处理，他们不会对此起疑的，另外，后面列出来的那一页列表是康宋读书人常看的书目。”
苏梨：“你从哪儿打听的？”
系统轻飘飘道：“大皇子那里。”
苏梨：“……”
行吧，又忘记他俩能直接联系了。
苏梨歪头思索片刻，忽然问：“现在宋将离知道你我的特殊之处，若是我们任务完成离开这里之后，他会不会忘记这些？”
系统顿了顿，问：“宿主指的哪些？”
苏梨挠头，“就是关于你我，他会一直记得，还是会被你们消除记忆？”
系统似乎在忙，键盘声随之响起，它漫不经心道：“这是可供选择的，若是大皇子选择忘记，我们自然会配合他消除部分记忆或是替换掉某段记忆，但大皇子选择保留的话，我们也不会做什么，只要他能保守好秘密就行了。”
苏梨被它秀到：“你们还挺有行业道德的。”
系统撇撇嘴，“少瞧不起人了，宿主也是同样的。”
苏梨一愣，听系统说：“宿主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也是可以选择保留还是消除记忆的。”
系统问：“宿主想保留还是消除？”
苏梨愣了愣，竟一时间没能做出选择。
保留，还是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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