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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薇真的会作案吗？”甄小夕拧眉纠结着。
虽然辛成的看法的确有可能存在，但甄小夕潜意识里不愿往这方面想。李莉薇的口碑虽然不好，但甄小夕欣赏她的能力，李莉薇给她的感觉就像黎青，只不过黎青的人缘比李莉薇强些。
想到黎青，甄小夕心中一动。
黎青最初给她的感觉是遥远，等到真有机会和她接触了，又觉得她其实平易近人得很，可接触得时间长了，甄小夕却发现，自己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把自己包裹在外壳中，不愿透露分毫，和黎青待在一起时，她几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消息。
正因李莉薇给甄小夕的感觉和黎青相似，所以她不想李莉薇被人怀疑。
甄小夕认真说道：“李莉薇是一个专注学术的人，这样的人会因为家产去和苏馨争夺吗？更何苦李向阳和邬文淇都正当壮年，现在考虑家产是不是太早了？”
“也有道理，”沈纾总结道，“先往这两个方向探一探，另外搜寻尸体那边，现在查到哪了？”
“范围已经扩大到徐家村周围十公里，虽然范围不小，但是徐家村靠近郊区，这十公里范围内其实没多少人。”
“如果凶手熟悉路上的检测设备，或者根本没有开车，就有可能完全躲避警方的追捕。”
辛成嘿嘿一笑，“如果没有车，凶手想带走一具尸体和一个可能还活着的女孩，难度就有点大了，除非活着的女孩和凶手是一伙儿的。”
*
公交车在马路上晃晃悠悠，时不时就要靠站停车，速度缓慢。
黎青坐在倒数第二排，头倚着窗户，出神地盯着手机屏幕。
这是黎青收到的第三条短信息，三条彩信安安静静放在收件箱里，在数不尽的广告中格外显眼。黎青摩挲屏幕，指尖在彩信上划过几十遍，却始终没有点开它。
公交车再度停下，黎青迷茫地看了眼窗外，接着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几步跑下车。
下车的一瞬间，公交车门刚好关闭。
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黎青来到一家咖啡店。
是家对黎青来说消费极高的店铺，人均百元以上，黎青从未来过。
黎青推门进入，对方已经到了。
黎青只与他见过一面，但对他的容貌却十分熟悉，除了有长相斯文典雅的缘故外，还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本地新闻中，他是白手起家的新一代年轻人的代表，因为长相俊美，在互联网上也颇受小姑娘的追捧。
“季总，”黎青走过去，微笑着和季安铭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是我来早了。”季安铭唇畔半弯，“黎警官，请坐。”
黎青依言坐下。
咖啡店的暖气开得很足，黎青刚进来一小会儿，脸蛋便红润起来，但她始终穿着外套，没有脱的打算。季安铭忍不住笑道：“黎警官似乎有些紧张？其实我没那么吓人。”
黎青拧了下眉，接着展颜笑道：“不是紧张，是对你的勇气表示敬佩。”
“这话应该我来说，说实话，在网上看到你的采访时，我很佩服你。”季安铭推了下眼镜，徐徐道，“作为一个女生，主动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里的危险不单只来自凶手对生命的威胁，还有网络上的舆论风暴，这不是普通女生，不对，应该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连我自己，也得好好考虑考虑，这样做值不值得。”
黎青微笑地看着他。
季安铭笑得灿烂，直勾勾地回看过来，“黎警官，值得吗？”
“值得，”黎青说，“只要能抓到凶手，一切都值得。”
“冒昧问一句，是为了抓到凶手的成就感，还是为了前途？或者其他？”
黎青平静道：“为了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
黎青回到支队时是晚上七点钟，甄小夕几人已经下班回家。黎青没有回大办公室，而是避开其他人，从消防通道去了沈纾的办公室。黎青进去时沈纾正在看资料，听见开门声只抬了下眼，目光又移到电脑屏幕上，“查到什么了。”
“是我同学发错信息了，她换了手机号，我不知道。”黎青走到沈纾身边，顺势挽住他的胳膊，“我刚刚去见季安铭，他想帮我们抓圣诞礼物案的凶手，我拒绝了，他毕竟不是警察，把他牵扯进来说不过去。”
闻言，沈纾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收到的信息。
是负责保护黎青安全的同事发来的，他们告诉沈纾，黎青没有去原定地点，而是乘坐公交车去了一家咖啡店。
沈纾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他知道我们的目的？”
“他很聪明，看了采访就知道了，现在凶手一定也知道，愿不愿意上钩，就看他本身了。”
沈纾道:“只能赌一把了。”
黎青挽着沈纾的胳膊，没再说话。因在室内，沈纾的袖子挽了起来，黎青能直接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的皮肤微凉，如同整个人散出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黎青的指尖轻轻点在沈纾的手腕上，从下移至上，沈纾向下看了眼她的手，另一手握，“别乱动。”
黎青笑着想说些什么，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有人风风火火冲进来，“沈纾，我听说……”
于建华冲到一半，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他定睛看了两秒黎青，目光接着转向二人紧握的手，神色接着沉了下来，“沈纾，跟我出来。”
沈纾沉默两秒，示意黎青在办公室等他，自己则跟着于建华走了出去。
黎青思索片刻，悄悄跟了上去。
于建华带沈纾走到走廊拐角处，黎青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听到沈纾和于建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沈纾，以前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提出了那个建议。要不还是算了吧，既然她是你女朋友，就别拿她冒险了，这件事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会出人命。”
黎青听到沈纾淡然的回答声，“我和她在一起，没多少感情，不用在意。”
“那你们……”
沈纾沉默片刻，说:“她是孤儿，没权没势，性格主动，是赵瑾玉绝对不会喜欢的类型，所以我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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