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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真白月光被替身后死遁了 > 第17章 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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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怕被她发现身份了?

    约莫是如今实力大涨,有恃无恐了。

    谢妙枝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那些笼子里的男女无一不是穿着暴露手无寸铁,那身美丽的皮相不仅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成为了走向死亡的绝路。

    宁月派利用炉鼎修行的事情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那些家族门第为了笼络修行者会定期送去貌美的适宜炉鼎。除非体内有灵根可以修行,或许能逃出此劫。

    看着那边被当成货物一样挑选的炉鼎,谢妙枝忽然想起一件事。

    聂尘他.........

    【绝对没有!宿主大人多虑了。】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急什么?]

    少女的目光都没在他身上怎么停留,即使知道了他曾经被当做炉鼎。见她的眼神落在后面那群人身上,聂尘收紧了拇指和食指,将她整个下颌合在掌中制住。

    他突然凑近,两人的睫毛都快要凑到一堆了。

    “有这么好看吗?”

    谢妙枝回过神,发觉动不了有些恼,“你先放开。”

    为了监看这些炉鼎,地下灯火通明,两人挤在犄角旮旯全靠柱子挡着。虽说真的被这里的人发现她也有办法出去,但是势必会闹出影响惹出麻烦。她垂下眼睫,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黎拂,咱们出去再说,好吗?”

    聂尘看着她,直接回绝道:“不好。”

    “你莫不是当我傻?我若是随你出去说不定就落在陷阱里,不如挟持你这个人质划算。”

    “你在说什么?”谢妙枝不知他在发哪门子的疯。

    他一副你装真好的表情,松开了她的下颌却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难道不是宁月派派来捉我的吗?”

    谢妙枝无奈地扯开了他,“我没有这么想。”

    “我虽然是宁月派弟子,但并不使用炉鼎修炼之法。”

    聂尘看着她,明显不相信。

    这地下说好听是行炉鼎修炼之法,说难听点就是将人当做修炼工具再加额外的泄欲功能。最初聂尘在宁月派没人动他,直到后来惹怒了某位高权重的长老才被丢到这里。

    他身上有父母修为作保,别人想对他动手也会被伤到。他们发现,除了炉鼎之事其余的打骂只要弄不死就没有任何问题,久而久之吃不到嘴的肥肉成了殴打折磨的对象。

    被屈辱的关在此地近两年,还是有人觉得暴殄天物才将他带回宁月派。然而这里的日子不好过,那里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风平浪静。

    本来就对谢妙枝和他相遇之事心存疑虑,今日不仅见她见到三人还来这雀天楼寻花问柳。聂尘此时完全不相信她此时说的任何一句话。

    和那夜火烧宁府一般,他此时来这不仅是为了谢妙枝,还是为了清理这处脏污之地。

    “世间之物千万,一个门派使用不同的修炼方式很正常。”谢妙枝见他油盐不进,只好低声道:“你随我出去,我给你证明。”

    少女的眼神下意识带着一些祈求之色,眼眸清透,仿佛饱满的晨露,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容。

    聂尘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不同于此地自带的情欲之味,而是淡淡的,近乎于无的香。是从对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长满尖刺的心脏不自觉地软了一点,冰冷的面色微微缓和,他拽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

    有不少‘熟人’呢。

    凉风习习,两人站在离雀天楼一条街距离的柳树下。

    谢妙枝已经打好了腹稿准备解释,却见聂尘忽然弯起嘴角对她笑,一双眼睛在灯火琉璃的夜晚闪着碎光。

    作为一个和他相处过那么久的人,谢妙枝知道,他这是又发病了。

    明明刚刚还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她的样子,现在又抿唇笑得天真纯然,仿佛面前是他心上人。

    “你笑什么?”

    聂尘侧过身子和她并肩而立,眼神落在雀天楼,意味不明道:“等会有烟花,我高兴呀。”

    “那还听解释吗?”

    他脑袋都没动一下,“随你。”

    “那我不说了。”

    聂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谢妙枝正要说点什么,侧耳的嗡鸣从四面八方传来,视野晃动,大地开始剧烈颤抖。

    这种感觉和血涂山地裂那日一样,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表明,她还是保守了。

    裂开的地缝中,无数粗壮的树根钻出来在空中疯狂甩动,它们穿透墙壁,不多时,凄厉的惨叫和痛吟充斥了整个雀天楼。

    华美精致的楼宇和纸糊的灯笼似的被扎成筛子,而底下也没被放过。

    那些树根不知何时长于楼底,它生长得过快也过于突然,随着它的生长,雀天楼整栋楼连带囚禁炉鼎的地方被连根拔起合抱。

    雀天楼被包裹在这些根系中就和人手握住一颗小番茄一样,轻而易举挤一下,鲜红的汁液就顺着指缝流下。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中途谢妙枝被聂尘牢牢牵制动也动不了,直到最后树根钻回地下消失。雀天楼残骸从空中掉下,竟然没有一块完好。

    中间还夹杂着不少人的血肉。

    谢妙枝一直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此刻心里却有点难受。

    【宿主大人,他现在不是阿拂。】

    [我知道。]

    聂尘此刻心里很快意,一时间竟然没发现谢妙枝脱离了他的掌控。

    等他好心情地想要刺她两句时,手心已经空了。

    ...........

    山影重重,夜幕下,一道黑影正在快速移动。

    脱离聂尘后谢妙枝没有回到那间属于两人的宅子,风从身侧掠过,她离人世灯火越来越远,往山林越走越深。

    【宿主大人您要去哪儿?您不和聂尘在一起了吗?】

    [他现在疯得很,阴晴不定,我得缓缓。]

    其实谢妙枝心里早有打算,若是以前聂尘知道她是宁月派的人肯定找到机会就杀了,但是经历了幻境的相处,他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下不去手,但是看着她在眼前晃心里肯定又不舒服。

    所以等她醒来后他就去烧了宁府,后又经历雀天楼的刺激,当着她的面把她师门中人搅成肉泥。

    若她真的是宁月派的弟子或许会愤怒会难过,但她不是。

    可她的装作是。

    因此此刻她要做的就是迅速逃离聂尘,赶回宁月派。

    宁月派虽然没有玄山那般规模,但作为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在尘世也占了五座山头。谢妙枝抢得这位宁月派弟子,名字与她只差一字。

    “谢妙,你怎么才回来?摘花大赛都过去一个月了。”

    顶着谢妙脸的谢妙枝没想到守门的是熟人,可是她也不认识这人啊。回忆了一下谢妙的言行,谢妙枝回道:“害,这不是没找到合心意的花儿么。”

    守门的弟子想来也了解谢妙,他认同道:“也是,这些年的花儿越来越没有什么意思了,一年不如一年哟。”

    此时说的花并不是真的在说花,而是宁月派的暗比,花指的是炉鼎,摘花指的就是找炉鼎。

    宁月派每隔三年都会有一场摘花大赛,比赛期间门派不会提供任何帮助,在一个月时间内找到合适的炉鼎送回门派。比赛结束后会按照炉鼎的优质与数量确定名次。

    谢妙枝心想,若不是宁月派这频繁搜刮炉鼎的操作,怎会到如今这样。从一开始宁月派的掌门就选错了路,炉鼎之法只能解一时之急不能获长久之利。

    在修真界,走捷径是修不成大道,成不了仙的。

    然而这些人大部分也根本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只是想在山里称大王罢了。

    谢妙的住处比她想象中要好,住在青竹环抱的清幽小院里。她都来不及看两眼周围的环境就被人喊走了,听这位带路的同门所说,要见她的人是她师父。

    【宿主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认出您的。】

    系统也就在这种地方能给她一些安全感了。

    同门将她引到一处殿门就离开了,谢妙枝犹豫了一会就推开了门,不等她看清一道虚影直冲面上。

    身体差一点就要躲,但是她逼着自己装没反应过来硬生生受了一鞭。

    ‘啪’

    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一道皮肉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直到第三声后才结束。

    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做戏做全套,她颤抖着身子红着眼嘶哑着声音弱弱的喊了声师父。抬头一看这位师父头发全白,皱纹横生,看她的眼神全是冷漠。

    “你还知道回来?”

    谢妙枝弱弱的扑通跪下,“师父我错了。”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反正先认错。

    “哼!”

    谢妙枝顺杆往上爬,继续道:“摘花大赛结束前几日徒儿被妖兽所伤,养了好些日子,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你活该!”枭然真人怒而骂道。

    “为师给你传信多日你竟然一次未回,受了什么伤连消息都回不了?”

    “你可知你误了大事,若不是你捣乱,为师早就将那聂尘抓回来下酒,也不会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你说什么?

    谢妙枝属实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抢的就是抓捕聂尘之人的令牌。

    这位师父面色发虚,血气不足,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相。

    “师父,徒儿受伤后神志不甚清晰,误了何事还请解惑。”

    枭然真人眯着眼看了她一会,缓缓说道:“我告知宁府需要用血魔狼救治那小儿,以此引诱聂尘去血涂山。”

    居然是你!谢妙枝垂着眼遮住一闪而过暗色,抬头又是一副迷惑不解的呆样。

    “师父您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抓住他?”

    “你以为为师不想吗?”枭然真人没好气的看着她,“之前给你说的当耳旁风了?聂尘那小子善毒又谨慎,大张旗鼓去抓他早就跑了!”

    “所以,所以师父您才引他去血涂山。可是..可是这与徒儿又有何关系。”

    ‘啪’

    谢妙枝身上又挨了一鞭子,心想:跟挠痒痒似的。但还是要装痛苦一点,于是谢妙枝哎哟一声扑在地上,叫的那叫一个凄惨。

    “为师好不容易让他掉进了地缝,结果进去一看人不见了。等他再出现时,你猜猜为师看见了什么?”

    “什...什么?”

    那日,枭然真人终于将聂尘引入陷阱,而且还察觉到自己的徒弟的令牌在其中,事成的把握立马拉到了九分。他原本还想等着和这位徒弟联合逮住聂尘,谁知,这徒弟居然无视自己传去的讯息,在掉入地缝时不小心将他精心准备的阵法破坏了。

    后来又见这徒弟带着聂尘出来了,他以为是要带回来给自己便传讯让她来会和。

    谁知她竟然又无视了。

    天知道他做好准备等待亲徒弟带回猎物,却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的心情。

    谢妙枝将头压得低低的,“都是徒儿的错误了您的大事,师父罚我吧!”

    “罚你?”枭然真人冷笑一声,“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将功折罪去将聂尘抓回来。”

    “可是...可是徒儿并不知聂尘在何处。”

    “你不知?”

    谢妙枝摇摇头,“还请师父指点。”

    枭然真人这才恍然,他好像确实没有告诉这位徒弟那个聂尘的模样。他无奈的扶着额说道:“雀天楼被灭那日,我感知到你的令牌离他很近。你再仔细想想,那个时候附近有没有奇怪的人。”

    谢妙枝却没回答,转而一脸怒气的问道:“师父,雀天楼死伤惨重,我们要赶紧找到凶手才是!”

    “雀天楼不过是一处消遣之地,每年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

    “那....那我们就不管吗?”

    “为何不管?”

    “可您说.....”

    一个卷轴掉在谢妙枝脚边。卷轴由于惯性自动打开了一些,谢妙枝只看了一角就知道这上面的人是谁。

    “师父..这是?”

    “上面的人就是聂尘,你将他的脸好好刻在脑子里。”

    谢妙枝打开卷轴,佯装惊讶道:“师父...这,我之前救得人就是他。”

    枭然真人瞪了她一眼,“为师当然知道,为师还知道你是如何不看我的讯息带着他跑的。”

    “师父我错了。”

    “也罢,既然你与他有救命情谊,也不怕他不上钩。”

    谢妙枝眼神一变,垂下眼皮遮掩道:“师父...他并不相信我。”而且他已经知道我是宁月派的人了。

    “那又如何?信与不信并不重要。”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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