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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真白月光被替身后死遁了 > 第19章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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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聂尘!”

    “是我。”聂尘往前两步将谢妙枝挡严实,好以整暇地说道。

    “原来是逃跑的炉鼎,那还不快将我们放了!”受伤男子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这个聂尘会如以前一般因此惧怕。

    谢妙枝还以为聂尘要发飙,但他不仅笑着同意了对方的放人要求,还好心地用藤条铺了一层可供一人走过的路通往外面。

    三人惊疑不定地往外跑,眼看人就要跑没了,聂尘还有闲心给她拨耳边的头发。

    “姐姐,我放了他们,你该跟我回去了吧?”

    谢妙枝默不作声退后一步,聂尘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嘴角的弧度慢慢降下,聂尘眼神一冷,伸手掐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地拖回身前。

    他低下脑袋,“姐姐,你生气了?”

    “为何要气?”

    “他们要杀你,我帮了你。”

    他抬起少女柔嫩的脸,与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想要从里面窥探出一点什么。

    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连他这个人也没有。

    聂尘有点心慌。

    “怎么不说话?”

    良久的沉寂后,“聂尘。”她忽然开口道。

    “嗯,我在。”

    捧在手心的脸又小又白,一对璀璨的眼睛此刻好像笼了一层摸不透的雾,少女定定地看了他几眼,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你.....”

    “算了。”少女垂下眼眸,挣脱他后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儿?”

    少女没有回答他,离开得迅速又决绝。

    聂尘彻底冷了脸,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她即将从眼前消失时大手一挥,飞舞的藤蔓转眼就将谢妙枝捆成了粽子。

    藤蔓上带着倒刺,扎人并不疼,只有一些轻微的酥麻。

    然而这些倒刺并不普通。聂尘并不想要她的命,所以倒刺上只有一些让人昏迷的药物。

    藤蔓游荡着将晕过去的少女送进他怀里。聂尘抱着她,数以万计的藤蔓垫在脚下,一步一步往前走。

    余晖落日,聂尘踩着一地金黄带着谢妙枝回到了老地方。

    醒来后的这些日子,聂尘不是在报仇就是在报仇的路上。今日解决了宁月派这个仇人,他现在也不用和以前一样东躲西藏了。

    少女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模样甚是乖巧,聂尘趴在床边看得眼睛都不眨。

    天色越来越暗了,弹动的烛火将影子拂动。

    空气里都是让人安心的味道,聂尘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

    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何时,聂尘睡着了。

    安静的卧房里,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系统,任务进度多少了。]

    【宿主大人,已经百分之八十了。】

    【只要等到归阁事件结束就能进行下一个任务了。】

    归阁,也就是聂尘回到灵药阁继任少阁主后她就能走了。

    快了。

    【宿主大人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没有?可是宿主大人曾经不是要.....】

    系统的欲言又止谢妙枝知道,它指的是自己曾经充满怒火想出的刺激聂尘的法子。可是早就幻境结束前谢妙枝就已经不打算这样做了。

    这时,一声鸟啼打破了沉思。

    聂尘也醒了过来,他揉揉迷蒙的眼睛,声音软软的,“姐姐你醒啦。”

    许是有了修为后人的精神气也会变得更好,聂尘仰着脸,精致的样貌在灯火中愈显优越。

    他好像完全忘了之前发生的争执,又变成那副单纯乖巧的听话模样。

    “饿了吗?我煮了粥要不要吃点?”

    粥还是热的,里面有肉和青菜。聂尘舀了一勺轻轻吹去热气递到她嘴边,“啊。”

    谢妙枝撇开脸。

    聂尘脸上划过一丝阴沉,杏眼微寒,盛粥的勺子追着少女略微干涩的唇贴去,他语气不变,又道:“姐姐,你已经躺了三天了,吃点东西。”

    三天?

    谢妙枝只觉得自己身体沉得要命,提不起半点力气,方才用力躲开已经耗尽全力了。可是就算躺了三天也不该如此虚弱,难道是聂尘对她做了手脚?

    【是的哦宿主大人,绑你的藤带有倒刺,上面有毒。】

    难怪。

    谢妙枝更不想理他了,要不是还有阿拂和他爹娘的情谊在,她真想在他脸上来一下,看他一天笑得假兮兮地装乖。

    床榻上的少女面色苍白,浓密的乌发披散肩头,黑瞳雪肤,神情恹恹,看起来就像快要化掉的雪人。

    她紧抿着唇,眼睛望着一侧,连看也不看他。

    聂尘彻底冷下脸来,也懒得装了。

    “姐姐真不吃吗?”

    谢妙枝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瓷碗碰撞的清脆声,紧接着就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她感觉到床边塌下去一块,一道呼吸声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

    谢妙枝猛然睁开眼,却已迟了。

    唇上湿润,热气攀升,谢妙枝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正在亲她的少年,长睫阵阵抖动,透露的对方此刻也并不平静的事实。

    可是不平静是一回事,他的动作越发大胆是另一回事。

    仗着她没力气动不了,刚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后面就开始下压研磨,唇齿含着她的唇,留下一道道的水痕印迹。

    谢妙枝试着反抗,刚动了一个小指头就被他牢牢锁在手心里,她气恼的闭上眼,既然无法反抗索性就当被狗啃了一下。

    可是后来他的举动却让谢妙枝不能无视。

    对方湿滑的舌尖像小蛇般从唇缝里钻进去,搅得她一退再退,一躲再躲,直到最后无法逃脱被堵住亲了个透。

    热气升腾,谢妙枝的眼眶里泛起湿意,她气恼的睁开眼,刚好对上那双阴冷与纯然混杂的杏眼。

    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

    少年的眼睛太过透亮,倒映出她被亲的绯红的脸庞。

    不知是气他恶劣多还是恼他以前怎么是阿拂多,谢妙枝暗中催动的灵力使金丹阵阵发热,流动的灵力顺着被麻痹的经脉蔓延攀升,毒开始解了。

    趁着他不注意,谢妙枝抬手揪住聂尘的头发一拽,两人黏腻许久的唇终于分开,一丝透亮的不明物体沿着聂尘的唇边滑落。

    染上情欲的脸,如熟透的桃子,唇上沾满水渍,红的要命。

    谢妙枝这一下下手不轻,聂尘皱眉揉了揉头,笑着看她说道:“姐姐这下可以吃饭了吗?”

    吃个屁!谢妙枝喘息着用袖子擦了擦嘴,撩起被子盖住头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不吃,是还要再来一次?”

    谢妙枝压紧被子装作听不见。

    外边安安静静的,谢妙枝只当他走了。可是没一会,一条软软的却又有点粗粝感的东西顺着脚踝蜿蜒而上。谢妙枝用脚踩住它,另一只脚踝又爬上来同样的东西。

    “姐姐再不起来吃东西,我就绑着你喂了哦。”

    【宿主大人宿主大人!跟我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只会伤身体。不要.....】

    [打住。]

    【好的。】

    窗外阳光正好,床帐上爬满了光斑。聂尘好以整暇的撑着下巴,看着少女唰的一下掀开被子,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白里透红,显得气色都好了不少。

    她看着他,伸出了手,“拿来。”

    衣袖顺着光滑白嫩的手腕滑落,露出半截小臂,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

    聂尘轻巧的握住她的手腕,略微用力就将她拉起坐好,又在身后垫了软垫,这才将粥端过来。

    “我自己吃。”

    搅动勺子的手一顿,聂尘淡淡笑着噙了她一眼,乖巧道:“好。”

    聂尘手艺一直挺不错的,因此这碗粥谢妙枝吃着也没什么惊讶感。她吃饭的空档,窗户外跑进来一只鸟儿。

    她这才看见窗边桌上有鸟食,看上去是有人故意放的。

    聂尘同样发现了停驻在窗前迟迟不肯离去的鸟儿,他伸出手,鸟儿乖顺的跃入掌心。

    “姐姐你慢慢吃,有事叫我。”

    谢妙枝没有回应,他也不生气,托着那只灰褐色的小鸟就走了,离去的步伐看上去有些急。

    没有灵气运转,谢妙枝确实饿了,不吃还好,一吃这碗粥就彻底打开了食欲。

    她老老实实的将这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毒性也解得差不多了,索性去厨房再添一碗。

    这头,聂尘带着鸟儿回到自己房间落锁。

    “你是谁?”聂尘冷冷的看着鸟儿说道。

    刹那,鸟儿化作一团莹光散开,一个白雾凝聚的影子显现出来。

    那白雾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灵药阁阁主,五官与幻境中的谢闻样貌及其相似,眉眼清隽,嘴角含笑。

    “阿拂。”男子的声音清如流水徜徉。

    “你....你是.....”

    男子微笑着说道:“我是灵药阁现任阁主,也是你的祖父,阿拂可还记得我?”

    “祖...祖父?”聂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您真的是....祖父.....?”

    “是。”阁主眼眸微垂,蕴含着淡淡的哀伤,“阿拂,这些年你受苦了。”

    “祖父您终于来找我了,孙儿好想您。”眼泪和珠子似的落下,聂尘哭的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他双膝一弯就要跪下,然而头还没触底就被一股力扶了起来。

    阁主像个慈爱的长辈轻轻拂过聂尘的发,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后淡淡一叹。

    “都是祖父的错,阿拂受苦了。”

    “祖父不辞辛劳一直寻我,祖父都不觉得苦,阿拂什么也没做又怎会苦呢。”

    “祖父是怎么找到我的?”

    阁主淡淡笑了笑,解释道:“你出生之日天降祥瑞,祖父便取精血为你求了个安平符,由你爹爹打进你的身体里。”

    “安平符可以保你性命,也可助你修行。但在失踪那日起,祖父便再也没感知到你的行踪了。”

    “直到前几日。”

    聂尘眼皮微垂,眼神一变,就听阁主继续道:“祖父终于感知到你的踪迹,知你无虞,便想来寻你,奈何阁中事务繁多,就先处理了几件急事。”

    “来得晚了,阿拂可怪祖父?”

    聂尘摇摇头,吸了吸鼻子道:“祖父身为一阁之主,处理事务当然是紧要的,阿拂不怪您,阿拂现在挺好的。”

    “是吗?”

    阁主看着他,抬起一只手,将合拢的掌心缓缓摊开,“这几人为何不处理?”

    只见他手心漂浮着三缕魂魄,它们疯狂挣扎嘶吼着求放过,聂尘神情微怔,“祖父,这....”

    阁主翻手收回背在身后,缓缓道:“宁月派如今只剩这三缕残魂,还有,那你府上那位。”

    “祖父!她不....”

    “阿拂,既是宁月派余孽?为何还不杀了?”阁主打断道,语气颇为不满。

    “祖父她不是!”

    “是吗?”

    话音一落,强大的威压盖住整个宅子,精准的降落在厨房的谢妙枝头上,阁主这下可没放水,猝不及防的威压将谢妙枝压得胸口一阵剧痛,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祖父!”聂尘当然感知到谢妙枝受伤了,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揪住阁主冰冷袖袍祈求道:“她不是宁月派的人!您误会她了!她只是被宁月派捉去的炉鼎,是她救了我!祖父您收手吧!”

    “就算如此。”阁主低头看他,“就算如此,那也不能留。”

    随后又施加了威压,谢妙枝手一抖,刚打好还没吃两口的粥就掉在地上,她又呕了大口的血,紧紧盯着热乎乎的粥,心里大喊:我的饭!

    【宿主大人....现在好像不是想这口吃的的时候吧......?】

    [你.....你..闭嘴。]

    “经历了如此多的委屈,你为何还是这么心软?”

    “你可知祖父知晓你遭遇后的心情?他们得庆幸死在你手里,若是我,定要让他们生不能,死不得!”阁主神情凌冽,隐藏的煞气冲破了那层贵公子皮囊,充满威慑。

    见聂尘乞求的眼神,须臾,威压散去,阁主长叹一声。

    “你既为她作保,那我便饶了她一命。”说完,他语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先关在地牢,等你继任少阁主后再做打算。”

    “祖父—”

    “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收拾收拾就走吧,接你的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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