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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母后,若是本王向父皇开口想娶你,父皇母后不会反对,这是其二。”
“皇位之争初见端倪,皇子和大臣都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娶亲,就是在选择立场,本王不想为难臣工,也不想为父皇的谋算妥协,这是其三。”
沈章白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就好像娶她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胡桃虽说明白了,但好像更加糊涂了。
明白的是沈章白不想跟任何人结成同盟,只有她不属于任何一派,娶了她可以免去被动的同盟关系。
糊涂的是,这些都是沈章白的筹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是她的债主,她也不至于用自己的婚姻来还账吧!
沈章白不知道胡桃的想法,只以为胡桃是被突然的幸福弄晕了:“你不是很缺钱吗,今后本王的钱随你支配,天择天逸只要你需要,随时听候你差遣。”
隐匿在树上的天泽天逸嘴角抽了抽,见色忘义说的就是这吧!
沈章白明显带有引诱的话确实起了效果,胡桃当真认真思考起来。
不必自己费劲巴拉地挣钱了,还有那么厉害的暗卫随时听候差遣,自己不用养人,啥都有了,只要嫁给沈章白....
等等,嫁给沈章白?
“太子殿下的意思胡桃明白了,胡桃理解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处境,也非常感谢您对胡桃如此体恤,只是胡桃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太子,成亲的事还是算了吧!”
且不说她与沈章白没有男女感情,就算是正常婚配,对她来说太早了些,她还没完成复仇大业,根本无心婚恋。
再说沈章白给的好处确实很吸引人,但是这都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以后她要跟沈章白捆绑在一起,为他谋算、为他做事,这跟上一世为沈章青做事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给人当刀子使,只是换了一双手而已。
“你不再考虑考虑?”
沈章白见胡桃眉宇间生出厌烦之色,面上仍旧一派轻松,心中却暗自奇怪。
自己的话有些突然,她应该不会立刻答应,但这样当即拒绝,也出乎他的意料。
“胡桃心意已定。”
冷冰冰丢下这句话,胡桃便一溜小跑往皇宫的方向跑去,那背影,从天泽天逸的角度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章白没有追,锐利的眸子锁定胡桃仓皇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嘴角淡淡一笑。
“主子,胡桃小仙被您吓得不轻。”
两道黑影从树上落下,停在沈章白身后。
他们喜欢这个胡桃,于公于私都希望主子达成所愿,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难。
再看沈章白,他正抬头望天,夜色浓重当中,满天星辰陪伴着一轮明月。
锐利的眼神变得温柔,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嘴角漾开温煦的笑意,漫不经心道:“她会答应的。”
第二天,胡桃仍旧早早出了宫门来到鬼市和青书摆摊问诊。
“师傅,为什么不卖药了,你不是很缺钱吗?”
刚把小红旗插好,青书便迫不及待地问胡桃。
往常她是先把包袱里的药材卖空了才开始看诊,但是今天她竟然只带了药包,那个背了十多天的包袱却不见踪影。
胡桃闻言眉头一皱,嘴巴抿了抿,看起来有点烦,半晌,她问道:“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怎么谁都说她缺钱?
她是缺,但也没有这么明显吧!
胡桃心里烦闷,不知道是为了“缺钱”,还是为了沈章白。
昨晚回去后,她吃过东西草草梳洗一番,便埋头睡下了。
明明很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沈章白的话在她的耳中反反复复,吵得她没法入眠。
他说的一二三点,又是救命之恩,又是行事便宜,又是以后啥都不缺,看起来都是道理,可一句也没提他喜欢她。
说是他的意中人,却完全只谈利益,这就是他对女子的喜欢?
难道皇子对女子的喜欢都是这样?
沈章青是这样,沈章白也是这样。
不对,沈章青对程素素就不是这样,那沈章白......
想到这些,胡桃心里不由一痛,难道她被人中意,都是为了她的医术和智谋吗?
就算是换了一个沈章白,也是一样的套路?
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一种陌生又熟悉的难过萦绕在胡桃周围,这种情绪持续到半夜,直到她困得睁不开眼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早上她特意没去太医院拿药,就是不想再打着沈章白的名义做事。
胡桃想着沈章白,没看见青书认真想了想:“你很缺钱。”
胡桃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她怎么忘了这个青书是个愣头青!
青书见胡桃一脸黑线,还想说些什么。
摊位上来人了。
他自然地让出位置,示意来人让胡桃把脉。
胡桃却没动。
那人原本只是受了内伤,找蓝色小气的郎中就可以解决,但他仰慕“小葫芦”,所以放弃了价钱低的蓝色小旗,选择了胡桃的摊位。
原只打算瞻仰下小葫芦,见两个郎中没有动作,他心下咯噔一下,难道我这病看不了,我要死?
青书见来人双目圆整,冷汗直冒,赶紧上前拿过脉听起来。
内力受损,问题不大。
只是脉搏紊乱,像是吓得不轻。
他再次看向胡桃,该开药了。
胡桃还是不动。
青书眉眼一挑,师傅这意思?
他没说什么,拿过纸笔便动手开方。
胡桃这时才站起身来,上前探向那人的脉搏,又看了看青书的药方,加了一味药。
那人付过钱,想问点什么,但想到鬼市的规矩,讪讪地走了。
“你的判断没有错,方子也对症,那人内力受损,脉象有些弱,但你看到没有,那人脸色发黑,是肾虚的表象,最后加上的那句药补肾固精。”
胡桃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字字清晰,落在青书耳中,涌起阵阵佩服。
医者用药,首先就是对症。他的药方对症了,但却没有顾及病号的整体状况,因此只能算是个合格的郎中。而胡桃所说所作,才是一个负责又厉害的郎中做到的。
之后又来了几个病号,胡桃都是让青书把脉开方,自己再复诊一遍。
她并不直接指出他的错误,而是顺着他的思路,在药方里改换或者增补草药。
她的一番苦心,青书哪里不懂,这是胡桃开始教他了。
他心中激动又感动,午饭都没吃,笔记做了厚厚一摞。
临走的时候他对着胡桃深深做了一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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