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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真的很好吃!”
宋清浅和小烈刚吃了一口,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称赞。
母子两人相似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全是惊喜的神色。
林夏做的栗子糕,又软又绵,带着自然的回甘,还有秋日栗子的香味。
方方正正的一块,刚好一口的大小。
她还请人刻了模具,从模具中做出来的栗子糕上面,印着一个“福”字。
色香味俱全,不仅诱人,而且还能讨个吉利。
除此之外……
“好香……”
宋清浅拿着栗子糕闻了闻,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连口腔里也全是这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个时间正百花凋零,秋日萧瑟,怎么可能还能闻得到清香。
这股香味,不但清爽,而且还让人觉得甜蜜蜜的……
宋清浅越闻越觉得神奇。
林夏则默默注视着,含笑凝视,也不说破,而是让宋清浅自己发现。
宋清浅眼神一亮,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是桂花。”
她掰开一块栗子糕仔细查看,里面的确有淡黄的桂花。
但是又怎么可能?
哪怕是盛开时候保存下来的桂花,在经过这些时间之后,也会变得枯黄,香味也会变淡。
而林夏所做栗子糕里的桂花,却是清新鲜嫩的淡黄色泽。
“小夏,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宋清浅好奇的问道。
这些新鲜的桂花,当然是林夏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如今越来越能掌握空间时间流,又拥有“绿手指”技能的林夏,任何时候都可以种出她想要的东西。
只是这个秘密无法告诉宋清浅。
她只能回答,“周奶奶教我用特殊办法保存下来的,是不是特别香?”
“香!香的!这些栗子糕一推出,肯定也会跟桂花月饼一样,一下子就卖光了。”
宋清浅既兴奋,又对林夏充满了敬佩。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林夏神秘的一笑,又拿出了一样东西。
等等等~
她放到桌子上的,是一个很大的玻璃瓶。
宋清浅在玻璃瓶里看到了满满的、被风干了桂花。
因为量很多,哪怕玻璃瓶盖着盖子,依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清浅姐,这些风干保存的桂花,虽然香味上不如新鲜桂花浓郁,可是将就着也能用一用。”
林夏如此说道。
宋清浅闻着香味,眨了眨眼,接着问道,“你是想让我用这个做栗子糕吗?”
林夏摇了摇头,解释道。
“做栗子糕太麻烦了,要花很多时间。”
“我做这些栗子糕的时候,阿年帮我弄板栗,就弄了好久好久。”
“这样经济效益不高,我们不如直接——做糖炒栗子。”
她指了指玻璃破里的桂花,坚定地说道。
“桂花糖炒栗子。”
“我们同时还可以把桂花做成小铺的招牌口味。”
“最近天气冷了,桂花糖炒栗子一直都是热的,跟烤红薯一样,买的人一定多。”
宋清浅听完林夏的这些话,不得不再一次惊叹于她商业思维的缜密。
口碑,招牌,特色……
以及随着时节变化的考虑……
“小夏,你这么年轻,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啊。”
宋清浅感慨。
林夏突然面色一粉,脸颊淡淡的红。
“也并不是我一个人想到的……”
第一朵的桂花,是周丰年从后山摘给她的。
从那以后,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股清新自然的香味。
哪怕是在灵泉空间里,她也种上了许许多多的桂花。
林夏看似是将桂花作为了招牌。
她真正要留下来的,哪怕几十年、几百年之后,也要深深铭记的,却是周丰年对她的爱。
两人商定了之后。
林夏开始教宋清浅怎么做糖炒栗子。
板栗在烧制之前,用水浸泡的时间,划刀口的方式……
什么时候放糖,什么时候放桂花……
那全都是有技巧的。
她们还给宋清浅的小推车里加了一个煤炉子,既能烧,又能保温。
一整天的时间,宋清浅把一切都学会了。
最近天黑的早,而且太阳偏西之后,气温也降低的很快。
林夏看着时间,准备回村子了。
“等等,小夏,你等等。”
宋清浅叫住了即将要出门的林夏。
她飞快的,装了两大份的桂花糖炒栗子,不怎么好意思的开口。
“就当是我见花献佛了。我第一次做的糖炒栗子,你带回家里去,跟周丰年一起吃,还有你大哥。”
林夏倒没客气,也没嫌弃。
她把还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收进怀里,暖洋洋的。
只是——
林夏再一次的,注意到了宋清浅欲言又止的神情。
宋清浅眼神闪躲,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身上看。
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林夏见状。
她也不急着走了,手里抱着糖炒栗子,静静地等着宋清浅。
“清浅姐,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宋清浅的脸上闪过一抹促狭,眼底不安的颤了颤。
心中强烈的思想挣扎着。
她和林夏认识的日子算不上很长,可是两人是真的投缘,亲密无间。
特别是在经历了张更生的事情之后……
最狼狈的都见过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犹豫着。
林夏慢慢的等她想清楚,也不催促。
许久。
宋清浅最终,缓缓的开口,“首都……”
“嗯?”林夏轻问。
“小夏,你到了首都,如果有时间的话……帮我送个东西吧。”
宋清浅神色犹豫,说话吞吞吐吐,哪怕开口了,似乎还是下不定决心。
林夏慢慢问道,“送去什么地方?”
“我的父母,也在首都。”
宋清浅说完,抿了抿唇,下唇还轻轻咬了一下。
原来是这件事。
林夏顿时心里明白了。
“当然没问题,只是跑一趟,小事情而已。”
她不想给宋清浅增加心理负担,也没问其他的,就当是寻常小事情一样,一口答应下来。
宋清浅一听,顿时一笑。
“那你等我,我去拿……”
她的尾音还飘荡在空气中,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个温婉沉静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兴奋的像个孩子。
而真正的孩子,却拿着玩具车子,安静的坐在小矮凳上,看着母亲兴奋雀跃的模样。
他有着孩童的不解。
林夏跟小烈对视了一眼,温柔的浅笑。
有些事情,孩子是不用知道的。
不一会儿。
宋清浅拿了两件毛衣,还有一张油纸出来。
毛衣一件是暗红色的,一件是墨蓝色的,是中年人最合适的颜色,沉稳大气。
毛衣上的花纹,跟小烈此时穿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正是出自宋清浅之手。
她的手,不仅会弹钢琴,而且还会织毛衣。
宋清浅用油纸将两件毛衣仔仔细细的包裹,一边做,一边轻声说道。
“这是我今年刚织的,用了最好的毛线,”
“但是首都说不定下雪了,毛衣不够厚了……”
“他们要是收下了,就让他们开春了之后,天气暖和了一点再穿……”
她没说的是……
这样的毛衣,宋清浅每年都会织两件,但是从来没寄出去过。
她几次到了邮局,却又默默地倒退了回来。
毛衣从秋天放过冬天,又到了春天。
天气热了,毛衣也不用穿了。
宋清浅将毛衣拆了,用变旧了的毛线,做其他用处。
然后又买新毛线,又是一年秋天……
今年她跟林夏一起做生意,手头宽裕了,所以有钱买了最好的毛线。
“给——”
宋清浅将包好的毛衣,写上地址,递给林夏。
林夏接过,手里是轻轻的毛衣,心里却是沉重的。
她认真说道,“我一定会亲手教给他们。”
亲手。
这两个字,她说的格外用力。
林夏比谁都清楚宋清浅的意思。
送毛衣只是其一,最重要是,亲眼看一看她的父母。
“嗯。”
宋清浅这时说不出话来,眼角微红,低低的应了声。
……
在林父林母的叮嘱中,在周奶奶的万分期盼之下,林夏和周丰年的首都之行到了出发的日子。
车票是陈支书的朋友帮忙买到的,对方看来相当有本事,竟然是两张卧铺票。
能躺下睡一觉,那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之行,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他们一路从村里到县里,坐上汽车,准备到城里。
“就这么高兴?”
周丰年看着一旁兴奋不已的林夏,轻声问道。
凝视着她四处张望的眼神,宠溺的笑着。
林夏忙不迭的,用力点头。
她双眼几乎忙不过来,一直瞅着车窗外的景色,就像是一只刚飞出笼子的鸟。
重生都快半年了,除了他们村子之外,她都没能仔细看看这个年代的世界。
林夏铁了心要抓紧这次机会。
可是往往……乐极生悲。
林夏晕车了。
往城里火车站的汽车刚开没多久,她就觉得恶心反胃,特别是车厢里那股刺鼻的机油气味,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她。
不对……
她从不晕车的……
上辈子坐了那么多趟车,这辈子也坐过周丰年的拖拉机,怎么就突然晕车了?
林夏一开始不相信,以为只是片刻的不适应。
等多坐了一会儿,适应了周围之后,就能没事了。
可是连周丰年也瞧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还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怎么这么凉?”
周丰年摸了摸她的手,又碰了碰她的额头。
“没事……”
林夏刚开口说话,那股难闻的机油气味,又冲进了鼻腔里。
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林夏害怕一不小心吐出来,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只敢小口小口的呼吸。
“你晕车了?”
周丰年眉心紧蹙,将了林夏拥入怀中。
他伸手,将车窗推开了一些,让新鲜空气涌进来,希望林夏能舒服一些。
林夏往车窗旁靠了靠,让冷风吹在脸上,好不容易缓了缓。
却在这时,一旁响起刺耳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谁开的窗户啊,快关起来,关起来,冷死了。”
“就是啊,冷风都吹到我这里了!我要感冒了,谁负责啊。”
车里挤着满满一车的人,坐的站的都有,这么一嚷嚷,满车的人都听到了。
林夏苍白着小脸从周丰年胸口起身,对他轻声说道。
“阿年,我没事的,靠着你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把车窗关上吧。”
周丰年沉着脸,神情冷峻。
在林夏的劝说之下,关上了车窗。
他紧扣着林夏的肩膀,将她纤细的身躯搂在身前。
林夏将整张脸,都埋在周丰年的胸口上。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就能下车了。”
“别怕,要是再难受了,跟我说。”
周丰年轻轻抚摸着林夏的发丝,手指蹭了蹭她微微露出的洁白脖颈。
林夏仿佛是被他安抚的小动物,慢慢的放松下来。
一时间,刺鼻的机油味,车厢里混乱的难闻气息,还有吵嚷到耳膜难受的声响,都隔绝在了外面。
唯一能闻到的,就是周丰年身上的火热气息。
温度仿佛变成了气流,在她身上萦绕着。
她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也不禁苦笑。
想她重生以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却不想,被这小小的晕车给难倒了。
不过她还有灵泉空间在。
林夏闭着眼睛,一手抱着周丰年的腰,另一手悄悄摸向她的胸口。
她想摸一摸玉坠,进入空间里面去。
她只要能喝一口灵泉水,身体就会立刻恢复。
然而……祸不单行。
她轻轻抚摸着玉坠上的泪痕,等着白光闪动,然而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却是一股一股闪烁交替的亮光。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空间出问题了?
这还是林夏第一次无法顺利进入空间里。
而那不断闪烁交替的亮光,就像是电视机没信号时候的雪花,闪的林夏一阵眼花,原本虚弱的身体,越发的变得难受了。
林夏不死心的,一再尝试。
然而还是无法进入空间,反而额头上冒出越来越多的冷汗。
“呜呜呜——”
林夏不适的呜咽了一声,实在无法坚持,不得不松开了握住玉坠的手。
她埋着头,不敢让周丰年看到这一幕。
不断急促呼吸着,闻着周丰年的气味,慢慢的放松身体。
脑海里却是解不开的谜。
玉坠空间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从此要失去空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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