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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过神来,这崔爷爷已经消失了,这速度,是他一个老人家该有的吗?真是的!‘派送员’也太拼了。
忽然,铁皮门里传来了咕咚咕咚地声响,好像要拆墙一样,那么井老板这里有后门?
我回头再看向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不仅井老板对着的方向没有顾客,连井老板自己也消失了。
这都怎么了?看到我都跑了?与其去追无影踪的崔爷爷,不如看看井老板到底在搞什么鬼!
待我进入这铁皮屋后,那黑帘子半掩着,我悄悄撩开,这空矿地铁皮内部,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新货’,只在那角落位置开着一个黑黑的地洞,应该是地窖,只是不知道通向何处。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只见一个黑影在里面晃动,井老板已经顺利地下了‘黑洞’,不一会儿,暗暗地光泛了出来,我急忙靠到了角落里,偷偷掏出头,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原来里面是个仓库,没有开封的骨灰盒,几个手掌大小的瓷罐,还有花圈、金银疙瘩用的彩纸、黄纸等,果然是殡葬用品店,应有尽哇!
顺着井老板的背影看去,他好像在鼓捣角落里的一包东西,待我定睛一看,是一大轴没有裁剪好的黄纸,足足一米四五的长度,将近一个水桶的宽度,果然有存货,还不少!他不是说都是自己儿子帮他裁剪吗?看样子,他果然是个演技派的高手,难道这坟里的小黄娃娃,也是用这轴纸上剪出来的?
看着他一点点得触摸了几下,好像很爱惜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卷纸动了一下。
难道里面藏了人?可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刚才井老板在上面擦拭了半天,要是里面卷着人,那人总得出来换换气吧!
突然,门外传来的滴滴声,有人要进来了,我快速藏到了黑帘子后面,只见井老板也噔噔噔地从里面爬了出来,因为着急,所以,他根本没有发现帘子后面的我。
“井叔!在吗?”
“咋了,彭策!”
井老板一边拍了拍手,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地洞口,生怕那铁皮盖子没有盖好。
“咱们村又死人了,村长让你过去一趟。”
紧接着彭策就压低了音量道,“看样子是打算让你多准备些纸钱,金疙瘩说是可以以毒攻毒,压压惊!”
井老板一听,立马笑呵呵地来了一句,“嘻嘻,我之前就给他提了,他不听,看看吧,应验了吧!”
“算了,不多说了,都乡里乡亲的,较真没意思了。”
很快,井老板上了彭策的电动车,就消失在了空旷的田间小路上。
都怪我,刚才明明发现这崔爷爷有问题,却没有及时跟上,现在出事了,我难辞其咎啊!一会儿功夫,我小跑着也赶回到了村里的人命现场。
这回死的是报信人磊磊的爹,黄仁!他是个卖咸菜的,死得时候,就倒在了家里后院腌咸菜的大坛子旁边。
此时,乡亲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好奇心,也不再多说废话,因为,在黄仁死的坛子旁边,就发现了两个黄纸娃娃。
我刚到后,直接凑到舍老身边道,“是谁放的纸人,看到了吗?没准他就是凶手。”
“这黄仁倒下的时候,没人看见,这纸人还是村民帮着抬尸首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坛子,才发现的。”
舍老已经把纸人焚烧完毕,此时,他那个玻璃瓶里,已经满满一瓶子灰了。
村长直接给大家发号看看命令,让所有人回家去翻腾,角落、缝隙都不要放过,以防有‘纸人出没’。
大家散场后,我悄悄把遇上崔爷爷的事儿,还有井老板挖的地洞全都告诉舍老了。
对于崔爷爷,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而井老板那里,他比较好奇地洞里的大卷纸,希望我能从里面发现其他动态或者下文。
于是,我第二天又去了井老板门店那里,没想到,我赶到的时候,他刚钻进了地洞里,我就准备靠近,和昨天不同的是,这黑布帘子里已经摆得满满登登地纸人,纸车、纸楼房,估计是响应了村长的号召。
可还没有靠近洞口,就发现了对面站着两个似曾相识的纸人,这不就是我和舍老吗?身高、发型、服饰除了没有五官,这纸糊出来的立体感,几乎跟仿真得一模一样。
我很自然地去触碰纸糊的人身上的外套,是活面的,可以拆开,但我刚撩开胸前的衣襟,这心脏部位立马出现了一个黄纸娃娃,我再快速地撩开像舍老的纸糊的人,纸长袍的胸前也是一张黄纸人。
这俩竟一起出现在了这里!这是继续要诅咒我们吗?真是黑了心的东西。
我顿时心里一万句曹尼玛奔腾而出,忽然,门口再次有了动静。
我心一急,把眼前用纸糊的两个人胸前的年画娃娃摘了下来,还把他们推倒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动静不大,但也足以惊动下面和门口的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色的兔子跳到了我的脚下,我快速地再次闪到了黑帘子后面,崔爷爷进屋就说,“臭东西,到处乱跑,再不听话,我就回去把你串成肉串儿。”
井老板缓缓从地洞出来,盖子没有急忙盖上,而是随后把黑布帘子用力一拽,整个一切都消失在了背后,“崔老,您又去拔草了呀!”
“是啊是啊,这不,今天抱它出来溜溜,刚一脱手,就进了你家,没有给你撞坏东西吧?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倒了。”
“没事,不要紧,纸人、纸马,纸糊得,坏了也好糊弄!”
井老板对着崔爷爷寒暄一翻,就出了门,我趁机往洞里看了一眼,发现那卷纸里头有一只手快速地缩了进去,旁边还有一把剪刀。
这下可都对上了,还真有个剪纸娃娃的。
这次回去,我走得很轻快,因为,这剪纸人的罪魁祸首,我已经锁定了!就是卷纸藏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井老板的儿子。
回到村长家,舍老得知了这一切,准备晚上领着我去抓那送纸的人,可我还在担心我俩的‘替身’会不会把我们的真身给牵连了,一直情绪不高。
“放心吧!这纸娃娃是普通的纸剪出来的,对咱们起不到什么作用!”
虽然舍老说得很专业,可我心里还是别扭。
“这玩意儿,有挖的,有剪的,再有个派送的,还真是一条龙服务呀!这是要把乡亲们送上绝路啊!”
舍老点点头,好像早有了对策,“我已经让村长找几个壮丁,暗地里盯着那修车胎的老爷子,万一有情况,可以直接把他控制起来。”
难怪最近舍老和村长同进同出,就差拜把子了!
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送纸娃娃的人给揪出来,光靠推理还不行,必须人赃并获,于是我决定一战到底!
吃完晚饭,就去村里的文化广场溜达,这里属于村里的中心大街,是个大十字路口,去哪个方向都是最近的距离,所以我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
才晚上不到八点,街上就已经静得让人发毛,还好我出来时候披着个外套,不然还真有点没安全感,我开始在路边的草坪后面蹲点,后来起风了,草坪晃动得有点厉害,之后我就跑去了拐角的石头墩子后面,既能挡风,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越等越无聊,就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这游戏还挺上瘾,打不过去,还想从来,等十点半左右,我手机快没电了,这时候再看看周围,还和刚来时候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我出门时候比较早,可毕竟也待了很久了,于是我打算起身活动活动。
可还没站起来,就听到了门板的声音。
吱呀~开门,吱呀关门。
终于有个活物了,我把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悄悄侧身去寻找声音来源。
竟然就在我对面,这距离,还特么挺真切,只见一个人影他手里挎着布兜子,直接向北边的小路走去,这走路的速度,和崔爷爷很像呢,我很快地小跑地追了上去。
没走几分钟,走到了一条小巷子,我悄悄追在他后面,可又不敢太近,怕被他察觉。
这巷子白天没有来过,又窄,又暗,房顶之间距离太近了,以至于月光根本照不到小胡同里面。
而且还越来越狭小,我的心里从开始的好奇,到演变成了紧张,难道这是个死胡同?万一他突然转过身来怎么办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他要脚步停了下来,坏了,他要转头?
现在想想,还是自己太冲动了,不仅没有熟悉村里的路况,手里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就在我全身即将炸毛的时候,他身影一闪,竟然消失在了那面墙壁上。
忽然危机了解除,我直接靠在墙根蹲了下来,‘我地马呀,吓我一身白毛汗!’
我深呼吸地调整了一下,然后乌漆嘛黑地在周围瞎蹭了下,摸到一块板砖,太好了,有了这个‘帮手’,不管他是人是鬼,我还能还击两分钟呢!
于是,我缓缓向那堵墙靠近,等到了跟前,这里竟然是一扇木门,我透过门板的缝隙,看到了一缕微弱地光,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便推开了门。
郁闷,这竟然和刚才的十字大街相连接,人特么地已经早就溜地没有踪迹了。
他发现我了?还是他的障眼法?在我看到东边的那个大石墩子,我彻底懵逼了,这是我刚才蹲点的地方,我竟然没有注意!
“小同志!大晚上,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吓得我直接把砖头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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