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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法了,我俩只好悠悠达达地往回返,估计刘赔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天亮了再买也不晚。
出来时候走得急,没感觉有风,这会儿风反倒刮得更大了,走到十字路口时候,红灯亮了,我俩还一直晃荡着往马路中间冲,反正一辆车都没有,我们还怕抓怕啊!
可奇怪的是,人行道边上竟站着一对儿老年人,只见老爷子手里支撑着拐杖,老奶奶挎着他的胳膊,自己手里还拎着一个筐,好像在等红灯。
这半夜的,还等什么等,又没车,直接过不行吗?当然,人家文明人,比较讲究,我们也不能说啥!
我下意识地调侃道,“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铁牛童鞋,注意素质!下次咱也走人行横道!”
我本是句玩笑话,可铁牛哥对着我说的那对老夫妇道,“哥们儿,你喝高了吧?说话能不能标准点,人家没有走横道好吧,人家只是在等红灯过马路!”
“嘿嘿,我就是那个意思!真是没默契!”
说完,我再次看了他们一眼。
“奇怪,这红灯多少秒了,咋他们还没过去呢!”
我们已经穿过了马路,来到了便道上。
“咱们公司周围的都是三十秒,丁字路口和后街交叉口都是六十秒!你还出租车司机呢,连这点地形路况都心胸没数哇!”
铁牛哥晃荡得厉害,直接扒住了我的一个胳膊,可脑子还相当好使。
“那为啥这老两口还在那里等着呢?难道在等出租车?”
铁牛哥也回头看了看,“就这个点?咱俩还偷摸喝酒呢,其他人不定跑哪鬼混去了,怎么可能还能打到车呀!”
“也是!老人家也不知道在台子呼叫一下,没准儿有守株待兔的!”
说着话,我们就要往车队的道口拐了,我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妈呀,他们啥时候来到了我俩的身后?一时间,我的醉意醒了一大半儿。
还是那副冰冷的嘴脸,还是那样的姿势,老婆婆挎着老爷子,造型像是复制出来的。
虽然在我们后面的五六米开外,但是他们这迅速的动作,这没有变化的神情,看得我有点发毛,便急忙甩回了头。
“你好奇怪,怎么又回头看了?”
趁着铁牛哥扒扶着我的胳膊肘,我凑近道,“他俩有点问题啊!”
我刚说了一嘴,铁牛哥就搭上了一句,“哼,怎么的?要抢包啊?放心吧,我兜里带着两把弹簧刀呢,就那两把老骨头,我刀不出鞘,就能制服。”
正说着,铁牛哥就回头骂街了,“靠!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了咱们后面?”
果然,也是被他们敏捷的速度给惊到了。
“还等什么!赶紧的!”
只看铁牛哥还颤颤巍巍地在兜里找弹簧刀,我已经拽起了他的袖子,大步往旁边的过道里钻了。
待我们从小胡同穿出来后,铁牛哥扒在拐角的石头上直接吐了起来,这是给我散心呢,他反而喝得挺大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从后面递给了他一张手帕纸,心里抱怨道,“你这酒量可真差劲!不能喝还装什么?”
“臭小子,要不是你硬拉着我跑一路,我能吐吗?这可是!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出丑!啊~”
铁牛哥突然一声吼,换他拽着我跑了。
“咋...咋啦?”
我气喘吁吁地好奇道。
“你丫的,没看到他俩追上来了吗!”
本来距离车队就不远,本想甩开后就回去,这下好了,刚才的两弯儿白饶了,他俩好像还在等红绿灯似的,直挺挺地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此时的灰白脸色看得真真切切,跟纸糊的一样,再加上那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瞪着我们的方向,真得有点?人。
“我去!将近三米距离了!”
貌似好像比刚才还近了些。
我俩直接拐出了这个小胡同,正好,看到了广场边上的大榕树,还看到了那热气腾腾地麻辣烫摊车,希望来了!
我用力扯住了铁牛哥,大步子就奔向了老嘴的那个麻辣烫摊位。
刚坐定,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诡异地笑声,我和铁牛哥顿时吓得甩倒在了地上,连同摊位的马扎和小桌,都给撞倒了。
“你俩这是干什么?被鬼撵了?”
老嘴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和铁牛哥此刻相拥在一起缓缓起身。
“老嘴叔,您,您这笑声太渗人了!”
铁牛哥先开了口。
“哪有,哪有啊,分明你俩作贼心虚,我正眼瞅着你俩从那胡同跑了出来,差点栽个跟头!”
老嘴大叔说着话,就钻进了摊位里面。
我看了看马路对面,只见那老两口就现在我俩跑出来的胡同口,还是那副表情,我终于按耐不住了,也许是因为熟悉的老嘴出现了,虽说他在我这里也不是个‘正经人’,但至少他一直对我是关怀的。
“好家伙,他们是想怎么着?铁牛哥,咱跟他们干!”
说着话,我就抄起地上的马扎,准备发难。
“干啥!放下!”
“摆好!”
铁牛哥一把拉住了我,大声训斥道。
他对我这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都有点难以置信!
“陪你散散心,看你疑神疑鬼,配合配合你,想让你高兴点,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哪有什么老头老太太?连个人毛都没有!”
铁牛哥青着脸指着对面街口。
“我怎么了我?你看看那俩老家伙,跟咱一路了都?”
我也红了眼,顺着他指的看了过去,哪里还有什么老两口?只有黑漆漆地一片。
老嘴在我们身后摆正了桌子,又从我手里拽出了马扎道,“小铁啊!别生气啊,这人心情不好了都是这样,别理他了,我给你试试我今天新调配的花生酱,绝对味儿正!”
显然,老嘴也没有把我说得当回事儿。
铁牛哥一听吃得,立马就恢复如初了,“嘿,也不是故意生气,就是配合他半天,他还挺投入!好像真看到啥了似的。”
“有的人,先天性八字弱,就有可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见他俩跟没事儿人一样说笑,我也不再纠结了,可老嘴叔补了这一刀,我再也不能平静了。
“我是端午节生日,也不算弱啊!刚才明明两个老人家在人行道上,后来就跟着我们一路到了这里!”
老嘴叔微微一笑道,“有时候,这鬼等灯也是如此!”
“鬼等灯?噔噔噔?”
“您是在说乐谱吗?”
铁牛哥听着有点词不达意,说白了,他打心眼里,就是不想相信这些。
“鬼等灯,人勿视,瞧一次,追五尺!”
没想到,这老嘴叔懂得还挺多。
回想刚才,我确实发现他们靠近了很多。
“我刚才举着马扎之前,他们明明还在!一会儿,我们回车队,他们会不会也跟着追过去啊!”
老嘴叔递给了我一杯红茶道,“没事儿,这边没红绿灯了。”
看着这杯褐色的怪味儿茶,我胃里再次有点不太舒服。
想着老嘴叔说的鬼等灯,感觉自己什么怪事儿都能遇上?不知道买个彩票会不会中奖啊!
而面前的铁牛哥,早就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一大份儿,还把老嘴叔给他的一碟花生酱给蘸个精光了。
回车队这两步路,虽然不远,但是我心里还是绷着个弦,等到了大院,我俩出租自己从我们身后开了进来。
我快速地靠边让路,想看看是谁把它开出去了,因为我俩刚才喝酒了,是走着出门的,所以,这会儿有人用车,也很正常。
“咋了?跑那么远?”
铁牛哥对着我摆了摆手。
待我回过神儿,他已经进了大厅,而我们的爱车,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安静地停着。
后半夜,我们仍然是在刘赔办公室的沙发上度过的。
天一亮,舍老就出现在了大门口,我激动地飞奔而下。
好多天了,舍老终于露面了,看到那熟悉的长袍身影,我一下子便扑了过去,之前的种种猜测、质疑,如今都被一一攻破。
现在,除了我对他的敬佩,就是他在我心中的那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情了。
“这是,咋了?”
见我如此热情,舍老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把推开了我。
“你去哪了啊?我找了你好几天?”
看着他神清气爽,应该是没有遇上什么大苦主。
“你不是要找大侠女吗?我得搜集搜集信息,才能知道她准确地方啊!”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儿,真是让我感动啊!我却在这段日子在背后折腾、调查他,真是不应该啊!
“那现在有信儿了吗?这种职业,一定行踪不定,不好打听吧?”
有他这么挺我,我也不着急了。
“这个女侠确实有两下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了!”
刘赔被女侠所救,我想,只要是个解事的女性、道姑,肯定都是同类!同宗!一定差不离,当下就想着就探望。
“那?她什么时候有空?还是?咱们先去看看?”
舍老犹豫了一下,“一天回不来!”
看样子又是一个小旅程啊!
我直接给铁牛哥发了个微信,让他帮我顶岗,回来后再给他找补。
这一路,我都很兴奋,尤其是听着舍老给我讲这大侠女的事迹,说她从小就体弱多病,然后家里找了个大师教她修炼功法,短短一年,便开了窍,全体筋脉尽通,连眼睛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之后,她就被师傅收了关门弟子,她师傅把毕生所学,全都倾注在她身上,如今年过四十,仍然活跃在这行业的一线,主要就是观人入微,抓捕邪物。
虽说这类人我听过,但是马上要见到一位了,我还挺小激动,舍老也帮我找寻了这么多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忽然想到他想看得那张图纸,我感激道,“舍老,那图纸您还看吗?要不?我现在就拿给你?”
那玩意儿一直在我脚底板踩着呢,如果现在拿出,也有点难为情,不过这是舍老想要的,也算是满足了他的一个心思吧。
“在你身上?”
舍老一听我要给他,就好奇道。
“嗯。”
我点了点头。
“你怎么敢随身携带?万一丢了,可怎么好?”
舍老关切地问道。
我抬了抬脚丫,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嘿嘿,这地方隐蔽!”
他瞄了一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回了我一句,“先赶路要紧,图纸改天再看,你收好就行!”
终于到了侠女所在的宁津县,舍老按着地址,来到了一个布头批发市场,虽说门市不少,但大部分都歇了业,人烟更是稀少得可怜。
现在成衣行业要远远超过了布匹业,所以这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萧条的,估计也没有几个过来淘便宜的买家。
走过了几家店铺后,只见两个中年男子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大爷向我们走来。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老大爷手指甲都长成了筷子,眼珠子夜傻愣愣地看着我们,而身上还缠着几屡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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