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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问问舍老,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对冷杰出手。
“反正我的目的是解除诅咒,还不如乖乖地做好助理分内的事情呢!”
舍老却不着急入殓区的事儿了,反而要求去我们出租车大楼。
等到了大院,早班出租车司机们已经都发车了,我带着舍老来到二楼办公室休息,铁牛哥竟然还在里面收拾卫生。
“大师来得正好,您看看,这个小胡同志最近很不老实啊!”
铁牛哥在沙发床旁边打扫出来了一堆头发,上面还连带着泥疙瘩,应该是鞋底子踩了泥之后一起粘上去的。
“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弄出了一堆?”
原来昨晚的惊魂,又是这头发搞得鬼。
可舍老却很平静地坐了下来,对我招招手道,“来吧?把鞋子脱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鞋子装着的图纸,他现在想看?
“愣着干啥,干净清理一下吧,以后这样的卫生我可不管了!”
铁牛哥转身去楼道里倒垃圾去了。
我恍然大悟,鞋底子上一定有问题。
于是我急忙脱下了鞋子,反了过来,果然,这鞋底子上面,一边一张黄纸人,就是弄丢了的那一张。
不对啊,不是一张吗?怎么现在成了两张?
我好奇地看了看舍老,他直接掏出红色的朱砂油,倒在上面,然后用打火机在上面烤了烤,渐渐变成黑灰色之后,才扣了下来,然后把变了色的纸人装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瓶子里,盖上盖子后,他摇晃了几下,瞬间,那两张纸人就变成了粉末。
“郁闷,这么多回了,我应该早点看看脚底板啊?早发现,早治疗了!”
舍老又摇晃了几下,之后便把瓶子放回兜里,语重心长道,“现在是纸人,没吸收阴气之前可不知道是个啥啊!”
懂了,这下子,那依附人的诅咒算是除掉了,我心里压着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可想到停尸房的阴气重地,冷杰没事儿瞎鼓捣长生不老梦,早晚出大事,于是我就悄悄给周边居委会写了举报信,刚投进去,就被好事儿的大妈给取走了,我怀疑那附近安装了监控录像。
紧接着,就是一帮子带着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聚集在了火葬场门口。
依稀看到久宝开门,我悄悄上前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等待那冷杰被他们带走的画面出现。
一刻钟的功夫,那帮老人家很快就走了出来,那个取我举报信的老大妈,嘴里嘟囔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让大家白跑一趟!下次,下次,我一定自己一个人先过来落实,让后再让大家出来!怎么样?”
“金花,我们不怪你,谁知道这举报信的人脑子是不是短路了,竟然整这么一出儿?防不胜防啊!”
一个穿着运动衣的老大爷,在旁边劝慰着。
“是啊是啊,这地方,去年就已经申请破产了,只有那个久宝在里面看大门儿呢!哪里还有什么员工?什么烧尸工工呀!”
又一个大妈解释道。
“金花,这事儿赖我,我负责登记人口的,这火葬场本来荒废了,我应该备注的,这样你第一时间了解了,就不用白白跑这一趟了。”
一个戴眼镜的老阿姨也开了口。
她们这浩浩荡荡一行人,没有找到我提供的线索,但却给了我一个信息,那就是,里面只有个看大门的久宝,梅大姐、冷杰、烧尸工领班老冯头,还有其他老爷子们,都是不存在的,都是我幻觉出来的,这特么也太狗血了吧。
我把经过告诉了舍老,舍老难得开解了我,说我阴气太重,再加上,月底本就是我阳气最弱的日子,看到些脏东西也不算是难事儿。
真特么邪门儿,我一路走来,竟然和一个爱化妆的冷酷鬼,一个爱收银的女鬼交流了一星期,这是个火葬场?还是一个鬼窝?
既然已经澄清了,我也就只好回家睡发觉了,一口气就睡到了傍晚六点。
我晚饭都没来及吃,就赶到了公司,刚准备打卡,罗大爷向我走来,手里还拿着个黑皮日记本。
一开始,我没往心里去,可他走近后,对着我说道,“小胡,去二楼帮我把日记本送给刘赔,他刚才走得急,我喊他半天,都没理我!”
我点点头,算是愿意替他跑个腿儿,毕竟,没想到刘赔才回来,这里外折腾了,将近多半个月了,有没有收获不好说,至少老宫还安稳稳地活着呢!
走在楼梯台阶上,翻腾着日记本,想着这东西,和我从地窖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内容会有怎样的区别。
刚要打开摁扣的时候,发现这下面还有三个小孔,里面暗格里还有阿拉伯数字,估计上了密码。
我尝试了用六六六,九九九,八八八试试运气,没想到,八八八竟然是有效的。
我赶忙绕过了楼梯,再次回到了一楼大厅,小跑到了走廊厕所,快速翻开了本子,期盼着更劲爆的信息。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笔记和之前的本是笔记一样,内容也是相连冠的。
上面是出事儿的所有人员详细信息,姓名、地址、出声日期、职业、家庭成员,包括平时的作息时间,上面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让我震撼地是,里面都是周家庄新民村的人,个别几个人,竟然是涅??村的,这下子,再次把搜索范围又饶回到了起点。
一个熟悉的人名印入眼帘,荣华!周家庄新民村果铺厂厂长兼业务兼保安。
原来,他真的已经死了!想到小毛最近对我的很多帮助,一时间,我竟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想到那保安大哥给我介绍了老宫,之后一连串的害我,我就别扭,可小毛仗义出现,又让我感动,这样矛盾的两个人,都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正看着出神,厕所门从外面打开了,是刘赔。
哇靠,我忘记锁门了。
“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本子?谁给你的?”
刘赔本就一脸尴尬,看到我正在翻看这个日记本,脸色立刻阴沉起来。
“那个,罗大爷,让我给你的,这不,我还没用完厕所呢!”
幸好我脱了裤子了,否则,真的是被抓了个现形。
“用完了赶紧去我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
刘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看着他那显瘦地背影,估计外出这几天的日子,他也不好受。
“这东西我看过了,里面出事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周家庄村里,还有涅??村的,你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多人死了,还让我坚持开车!”
还没等他发飙,我直接把日记本摔到了他的办公桌上,直接给了他个下马威。
“呦呵,你小子翅膀硬了啊?我才出去几天,你就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刘赔显然不买我的账。
“这些事儿,都是因为水池子引起的,还有那些设计图纸,上面也显示了那两个游泳池!你说说吧!这池子是设计时候就有问题?还是后来有改建过呢?”
我一股脑,再次对他发飙。
“行啊,知道不少了啊?连那些设计图纸你都看过了?”
虽然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但他对我态度仍然是不屑的。
“我不管,你要是还坚持让我开车,我就天天跟你闹!”
我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没完了?”
刘赔见我开始撒泼,语气有些缓和了。
“行了,这里头事儿多着呢!你要是想全身而退,最好就是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参与就对了!”
这时候,刘赔是平静地给我提了出来,我这样的高音,反而听着让人有点不舒服,有点故意找事儿似的,可我还是不解气啊。
“不让我管,为啥开车的事儿轮到我了?”
一下子,又饶回到了最初,不错,就是如此,当初他不委派我开夜车出租,我也不会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天天提心吊胆不说,还要到处找破解之法,到了阴气重的月末,还时不时地撞上些个真鬼!
就是他刘赔的错!
“那些已经过去了,可你为啥常常外出休班?还和一个古怪道士,一起到处打听去年出事儿的那些人?”
刘赔说到了正题,眼珠子鼓溜溜地转了几下,继续道。
“别否认啊!我听内线说的,可是真儿真儿地!”
我仍然抬高着姿态,“既然知道了,你就干脆全告诉我,省得我再次请假,到处打听,等到真相大白了,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您这个老板!”
我故意虚张声势,想从他嘴里获取更多的游泳池的信息。
“你爱和谁一起都行,但是不满在碰这事儿了,这对你,没好处的!”
见我一直不服软,刘赔有点没了耐心。
“好处?我已经没好了?就是停止调查,会有多好呢?”
我已经上了贼船,真相迫使着我一次次追查,打探!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正义方,一定是胜者。
“你这么硬气,该不会是周家庄的某个遇难的家属过来搜查资料的吧?怎么?是要上诉?还是准备昭雪?”
这话一出,我自己都蒙圈了,刘赔这警惕性真是高得吓人,我怎么可能和那些人认识?但一路走来,我确实做的都是对死难者有利的事儿,被他误会也很正常。
“我,你可能理解错了,我就是单纯地想要破解里面问题带给我的麻烦,仅此而已,或许,你给我提供些有利于破解的信息,那样,我还可以少走点弯路!”
与其吵来吵去,干脆,让他来给我指条活路。
“我哪有什么信息?你就饶了我吧,这里头牵扯太多,只要你不再去碰,我就给你烧高香了!”
刘赔显然咬紧牙关了,不打算把里面的利弊透露给我。
“行,那我就挑明了,你之前开周家庄夜车活了下来,还不是因为大侠女?我好不容易打探到,可她却死掉了,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我拍了拍自己胸口,继续道,“你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坐着喝茶,打着电话,说着官话儿,我一点点地找寻着但凡和周家庄有关的信息,你忍心吗?”
我的慷慨激昂只是情绪到了,可他却感动地泪花盈眶了。
“我对不住你了,只要你听我的,一切都还不算晚!之前偷走的日记本我也不计较了!”
刘赔果然精明,在这里等着我呢。
话说到这了,我也没必要再给他提要求了,本想转身离开,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你怎么找到那这图纸,还有日记本的?”
我随口来了句,“保安荣大哥哥说的。”
“保安?果铺厂老板荣华?”
刘赔急忙从办公桌里面走了出来。
“对呀!”
看他这么激动,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关联。
“奇怪了,他竟然活着呢!”
“就是活下来了,他也不应该找你啊?”
刘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看他那样子,真不知道是在我面前演戏,还是真的惊讶。
之后,我和铁牛哥安静地开了几天车,小毛再次打电话约我了。
据说是要回来和津洲县新晋的大佬谈合作,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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