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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回过了头，竟然是一张大泡泡鱼脸，妈呀！以后谁特么也不要再给我提吃鱼两字了，我这短短两个小时，已经把这辈子的恶心都吐够了。
我俩再反应回来的时候，这白衣女生再次背靠起了我们。
这回真实度再次模糊起来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墙上的鱼骨壁画的一部分。
我还特意用嘴吹了一下上面的尘土，还呛得我留下了眼泪。
这海腥气味的尘土确实难闻，我摆了摆手，“华哥，快找找案桌吧，抽个签子要紧。”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华哥也反应过来了，“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可他这声音忽然又变化了，我定睛一看，此刻的华哥，也成了一只鱼头肉泡嘴，难怪声音也不对劲了。
“华哥？你还好吧？”
我忍着恶心，走向他得位置。
“没有...事儿啊...”
他刚才没有感觉，这会儿才发现了！
“我的...嘴？在哪里！怎么...会，这样？”
华哥一着急，就双手捂住了脸，可手感也好像不光滑了，整个脸型都变了。
“这空气里头肯定有问题，我先把你带出去，咱们不着急，大不了，签子不找了！”
我拽起华哥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那条人鱼再次堵在了门口。
“呀呵？刚才没有叉死你，你是不是不尽兴？”
我把华哥慢慢放到一边，双手举起了棒球服，时刻准备要干仗的架势！
可这鱼和上次一样，竟然没有动，还是呆呆地堵在门口。
我举着棒子也不知道怎么出招，僵持了几秒钟后，忽然，那条鱼呲溜靠近了华哥，我下意识就出了招，直接给了那鱼一棒子。
忽然，那条鱼发疯似的抖擞着华哥，好像认识他，嘴巴也咕噜咕噜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言语。
忽然，华哥用自己不清楚地嗓子回复了一句，“你是多油吗？是的话，就点点头？”
这个叫多油的人，是华哥的同乡，也是邻居，之前一起捕过鱼，前一阵华哥病了没多久，多油就消失了，大家以为他也不捕鱼了，就没怎么注意。
现在，眼前这人鱼，整个身躯有点人形，其他构造几乎就是条鱼的形状了，华哥是怎么认出来的？
既然二人都已经相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尴尬地收起了棒球棍，搀扶着他俩就回了老王九的小木屋。
“九爷？九爷在吗？”
此刻，已经接近傍晚了，尤其是海边，景致更是接近夕阳，红色的霞光照在小屋里，除了潮湿的气味，还透着些红色的诡异。
“才半天时间，你小子就出来了啊？是不是被吓出来了啊？”
人还没出来，老王九的声音就来了。
“吓？我是被吓着了，要不你也来体验一下？”
我把两张鱼脸人甩到了他眼前，瞬间就看到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快，把他们扶到屋里来。”
华哥还有点意识，只是嘴巴不利索了，这个大人鱼的多油，好像几乎就是一条鱼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见老王九快速取出银针，直接扎在了两人头顶上方，然后对着二人变形地嘴巴，插上了一根小竹管，眼看着这个九爷嘴对嘴得把小竹管当成了氧气导管，吹了几下后，华哥的嗓子就猛地咳嗽了起来。
脸色也憋得通红，不过，等他咳过了这一阵，脸型也恢复了。
“华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凑近了，还帮他拍了拍后背。
“好，好多了？我现在恢复了吗？”
华哥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位置。
“那，那个多油呢？”
我看了看还躺在一边，一动不动地多油，九爷只对着竹管吹了两次，就不再操作了。
难道他没救了？
“这，他是，他之前被我用签子给扎了一下！是不是，得需要做个开胸腔的手术啊？”
我尴尬地对着九爷，说出了之前在海洋庙里面发生的事儿。
“不用，得让他提口气啊！他后背的伤太重，一口气提不上来，签子又卡住了，整个身体还不够通顺！”
这九爷说得确实在理，毕竟，我先出手打人的，谁知道他是个人啊！
“行，既然这样，那咱们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签子抽空，等多油好了，你就能拿到手了，我这瞎江朋友，您得想法给他续寿命啊！”
一切尘埃落定，我改的言归正传。
“行，你小子还挺执着！你这样，把这竹管子拿走一个吧，对着他嘴里吹口气，至少可以保他十年！”
看来，这九爷确实有两下子，我手里握着这根竹管，实在看不出玄机，但是，能给他十年，也比现在这样要好吧！
“那我朋友在哪里呢！还有我身上的两股阴气？”
“你朋友很快就会遇上，到时候，你们在续吧，至于你身上的阴气，现在又不在，我也不好说，不如你把你手里的千年小翠竹给我吧，等我把他给修炼好了，没准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什么，小翠竹？他也想打小家伙的主意？看来，这小家伙确实挺招人待见。
“用场？这是救我朋友性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给别人？”
当下，我就回绝了。
“性命？他可也是条性命呢！”
什么？没想到啊没想到，素味平生的九爷，竟然比那个贪心的铜仁要有爱心！这样说来，小家伙恢复的概率就很大了。
可舍老的寿命也需要他来延续啊？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把小翠竹‘孝敬’了舍老，可这个节骨眼上，九爷又能将他恢复了，实在让我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咋了？不信！还是不想？”
被九爷这样一问，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不是不相信，我当然希望有人能恢复小翠竹了，我也想的，很想念小家伙的。
要是能两全其美就好了，舍老可以延续寿命，小家伙也可以恢复，这就是对我最好的结局了。
“我...”
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回答上来。
“行了，别纠结了，不就是个灵竹吗，这样，我这技艺也得找人继承，干脆，就选他了，至于你朋友那里，你安生着在北方待着，把周边的景区都用心转转，一定会找到适合他得灵树的！”
九爷似乎把我看得透透的，要不说出这么明显的话语，我是不会点头的。
但愿小翠竹也有个能给港湾渔民做贡献技能吧！
等到后半夜，那个叫多油得才恢复了神智，虽然身体还是个鲶鱼一样的浮肿，但是声音已经是正常人了。
九爷让他在这小屋待几天，消化消化身上的浮肿再出去见人。
原来他也是开始觉得自己嗓子不舒服，找了瞎江，然后瞎江不搭理他，他就找了九爷，然后去了海王庙，没有找到签子，就被涂了鲶鱼粉的壁画给感染了，之后，情况就越来越严重。
什么人鱼传说也是假的，都是人们无意间沾染上了海鲶鱼的分泌物，之后就会使身体也会变得黏腻的，日子久了，越长越厚，外形就有点像会行走的人鱼了。
这海王庙本身都是用海鲶鱼骨头打造的，所以这鲶鱼分泌物自然而然得就依附在了墙壁上，进去的人，呼吸了里面的空气，自然而然就会变化了。
我本来好奇，为啥我没有变化，可现在想想，那会儿我打了个喷嚏，已经把那种物质瞬间喷了出去，所以也就恰巧完得保持正常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华哥才回到了家里，这次在他家休息得很沉，也许是因为搞定了这一切，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被凤姐给叫醒。
看到床头柜上的竹管，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瞎江，他这命得续，我还得继续去敲他得门。
为了以防万一，华哥也陪我来敲门，可这瞎江就像个固执地小孩，说什么也不给开。
最后，我们找到了物业，好说歹说要了钥匙，打开门，确啥眼了，只见那十岁的瞎江正在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动画片。
“你这？身体缩小了，大脑也变小了吗？”
我很好奇他得举动，但是，明显，他心智还是很健全的，不然，不会不给我们开门，可见，他现在的样子，是多么不想被朋友看到。
“这竹管糖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十岁以上的小朋友才可以吃呢！”
我故意把竹管举在高处，看看他是不是会上当。
果然，他为了显现自己童真的一面，故意从我手里夺走了。
我趁机捏着管子另一头对着他刚张开的嘴巴吹了两下，瞬间，他得反应就和华哥当初一模一样了，猛地咳嗽起来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瞎江嗓子一出声，我们大家都惊呆了。
他一下又恢复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形象也瞬间变化了不少，他现在身上的那身童装，也被撕扯开了。
“我去，这九爷的方法还真有效果？”
看到熟悉的朋友，我真得是惊呆了。
“你小子为啥还不走，多管闲事...别以为找了老王九，我就感激他！”
瞎江一脸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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