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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看着缓缓起身的刘赔，漫不经心地说道。
“傻了？怎么会这样？”
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好好一个人，被关了一阵，就变傻子了。
“该不会是被那些人给打傻了吧？”
小毛一边说，一边把刘赔上衣往上扒了扒，试图在找被虐的伤口。
“脑子坏了，伤口不应该在头上吗？”
欢子很实在，对着小毛提意道。
“也对...”
“可啥也没有啊！不像是有外伤啊？”
小毛接着又在刘赔脑袋上翻了一圈，还对着衣服袖子也抖擞了几下。
“变傻有很多种方式，重物打击、撞伤，都是普通外伤所致，还有的，比如是，受了大的刺激，接受不了现实，然后变疯傻了，也有的就是看见了脏东西，或者恐怖画面，直接吓傻了！”
姑婆一边解释着，一边就坐了下来，还手腕上的布兜子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烟杆，自顾自地抽起了烟草。
看她瘦瘦弱弱地，也就一米五多点，满头白发，还盘着个低丸子头，配着这抽烟袋的姿势，还真是有点老太太的小资风尚。
“那以您的意思？他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还有机会康复吗？”
我急忙追问道。
“这个呀，很容易，不管是病理性的外伤，还是内心的魔怔所致，我都有办法给他疏通！”
面对我的询问，姑婆看都没看刘赔一眼，直接一拍桌子，就做了保证，这特么也太轻率了吧？
就是舍老、周公他们在这里，没有望闻问切，也得看看刘赔的精神状态吧？或者看看五官、询问一下吧？这直接就拍桌子揽活了？
本来感觉她这形象也挺有派，可这三言两语不问，不看的，就订下了，我实在有点心里打鼓。
“啊？那感情好，今天奇奇真是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大师傅了，行，您老受累了，刚才多有得罪，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回头，我马上给您把红包送家里去？”
我本想给小毛通个气，没想到他已经嚷嚷着给人家钱了？于是我急忙质疑道。
“内个，姑婆，这要是病理性的，我们去大医院查查，会不会更安全些？”
见我这样一说，怕是以为我们要走，奇奇立马插嘴道，“别呀，这去了医院，光挂号就半天，再各种检查，又费时间，也没准儿查不到什么毛病，这姑婆都来了，咱们就用她的法子试试吧！”
说着，很快，他就递给先知姑一个眼神，虽然我没有看得清楚，但是，总感觉他俩有点猫腻，可小毛又去旁边逗刘赔手里的蚂蚁了，我也不好再发作，只弱弱地来了一句。
“那这样，姑婆先说说您的方法，要是有效果，不太麻烦，咱们就试试？”
我还故意大声地靠近了小毛，希望他门户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要是很复杂的‘操作’，我们就直接去大医院给刘赔通通体检一下得了。
不过，看样子，小毛玩蚂蚁好像还挺投入，直接摆了摆手，根本看都没有看我们这里。
“放心吧胡，我老姨这边的风土民情挺质朴的，好多老方子治好了大医院都治不了的病呢！试试昂，反正你开车来的，不行的话，咱立马就能走！”
“嘻嘻，打小鸡...打完小鸡打公鸡，打母鸡～”
刘赔逗着蚂蚁也玩高兴了，接着小毛的话茬子也开始说话了。
“哈哈，这个人还挺乐呵，是你什么人呀？你这样关心他？”
姑婆婆看了刘赔一眼，好奇道。
“他是我的好领导，领路人！”
我郑重道。
“哦，这样啊，那个你放心，我一定用我最拿手的吸邪功来帮助你的朋友，保证药到病除！”
吸邪功是什么鬼？难道和吸星大法一个种类？还药到病除，用吃药的？
“吸邪功？天哪，这可是您最成功，用得最多的功法吧？咱们村口的傻愣子，还有江秋叔叔家没考上大学，就疯了的亚丽都是被你用这方法治好的吧？”
奇奇张嘴，就说了出来，好像很懂的样子。
“傻愣子不是长期吃着药的吗？而且，那个亚丽不是后来嫁给了一个不爱说话的自闭症的男人吗？要是好了，哪里肯找那样的老公？”
欢子一脸质疑，与其说他是奇奇的发小，还不如说他是个过来搅局的。
“欢子，你会不会说话，这傻愣子吃药吃多少年了？可一直是傻的吧！可他姐姐请了姑婆看了之后，他好多了吧？”
“还要亚丽，她几时嫁给一个自闭症了？去年回娘家还拉了一车水果看乡亲们呢，听说，婆家是个产粮大户，承包了很多地呢！这么好条件，谁愿意找个傻子？肯定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恢复得相当正常不过了！”
欢子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好像有种信息不一致似的，小毛此刻玩蚂蚁玩儿差不多了，再次提醒道。
“别说有的没的，能好咱就试试，好不了再想别的办法，姑婆，别有压力～我这表弟，是亲表弟，怎么可能坑我！就这么定了，下午吧，吃了午饭，您就过来给治病来？行吗？”
小毛直接出声打破了僵局，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还准备下午让姑婆给刘赔看病。
可姑婆摇了摇头，微笑道，“小毛子，我知道你，你也不用这么抬举我，你放一百个心，我这吸邪功肯定没问题，只要到了那里，任何邪物，病痛都会被自动吸收，人，立马就好了！”
“吸收？好好好，我就爱听这个，您说吧，咱们去哪？”
小毛急忙询问道。
“奇奇，你知道吸邪功的，也见过一次，你说说吧！”
姑婆直接把要说的推给了奇奇。
“表哥，这事儿了讲究了，必须是在晚上，还要身上贴上姑婆做的灵符，然后去村外，找个水洞，之后再～”
“哎呀，行了行了，你就说吧，不就是晚上吗？你说吧，几点集合？在哪里找水洞？”
小毛不耐烦了，连忙答应了下来，并催促道。
“就在村外的小路上，吃了晚饭就过去就行～”
姑婆看了一眼刘赔道。
之后，送走了姑婆，奇奇给我们讲了讲这个姑婆的吸邪功。
之前好像是来了一个外乡人，听不懂本地的方言，当时，奇奇就给姑婆做了个翻译。
于是，就跟着姑婆参加过一次，就是借村口那片荒地，那些排放废水的坑，找一个没有水分，晒得干得透透得土坑，然后让‘病人’和姑婆一起进去，之后姑婆用自己的方法开始做法事。
“非得在坑里？房间不行吗？”
小毛听着有些奇怪，就询问道。
“也不是必须在坑里，她的目的就是躲开人群，借地下湿气，来助力自己的功力，对病痛进行打击、驱除...以前在最北边的荒山里做过呢，当时姑婆年纪也小，路程远也能走得动，而且，效果还好呢！可是后来吧，一次雷雨天气，把荒山旁边的一个虎丘岭给冲塌了，一下子出来了很多死人尸骨，老辈人说那里打过仗，当时战士们凯旋回来后，把敌人尸体集体埋葬在了那边，正好也紧挨着荒山，也就没有做地标，备注什么的，谁知道，将近百年了，竟然被一次雷雨给冲刷出来了？”
“我擦...这雨来得邪性啊。”
小毛听了不禁感叹道。
“就因为骨头多了？姑婆就不去山里做法了？”
相对于被污染过的土坑，我觉得山里做法，还是很可靠的，看小说里，不都写着，聚天地灵气，取日月精华吗，普通的臭水坑，肯定效果差得很。
“那倒不是，一个是老人家岁数大了，比较远，再一个，就是，毕竟有那么多的骸骨在，邪气太多，到时候再影响到了她自己接待的苦主的运势，岂不是得不偿失？”
奇奇这么解释得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别扭，之前那些骸骨也埋葬在那里的，只是没有露面罢了，现在雨水冲开了，就成了邪气重地？
是姑婆道行不高？还是另有隐情呢？我之后就没有再问别的，只听着奇奇讲述其他病人的案例了。
傍晚，我们早早地就来到了村头，为了防止刘赔不配合，到处乱跑，我们特意让欢子开着机动三轮，这样拉着我们，万一姑婆累了，也好载上她。
大概天色全都暗下来之后，我们才看到姑婆缓缓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记得她是个小脚，也不知道是她因为她个子小，还是之前裹过自己的脚，总之，看上去，确实有些精致，尤其是走起路来，整个身体晃动得特别厉害，要是个年轻的美女，估计人家还以为她在故意扭屁股走猫步呢！
“你们几个还挺积极，正好我准备的东西很多，奇奇，你给大家发一下吧！”
接着，姑婆就从手腕上的布包拿出来了几张黄纸，递给了奇奇，让他分给了我们，之后我们都贴在了胸口，或者，带在了胸口的口袋里。
然后，又每人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说是朱砂鸡血熬制的红酒，抹了之后，可以驱邪。
刚准备出发，忽然一个背着柴火的老奶奶从对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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