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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豁然是个好东西，身份的象征，但是有时候也容易让人变得贪婪、沉迷甚至没有下限。”
沈哲夜说完，亦有所思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没有钱，也不行吧？”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沈哲夜一脸明知故问的挑挑眉道：“当然，我们毕竟还要生活不是。”
“我说的是毫无下限的金钱的往来和交易。”
沈哲夜低眉垂首的喃喃自语道。
“我痛恨这种生活......”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真实的展示自己。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沈哲夜。
孤独中又透着寂寞。
我仿佛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
又好像一下子能够想象得到他三十几年的人生是怎样过来的。
以前只是在影视剧中了解到这种桥段，没想到现实生活里真有这种事情发生。
想必豪门不易啊。
沈哲夜作为豪门的一份子，自然这一切也来之不易。
可能他走到这一步，坐到这个位置上，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险吧。
我顾自的捉摸着。
“你......沈哲夜？”我小声的出声道。
沈哲夜抬起了眸子，道：“怎么了？”
“我想问......你幸福吗？”我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的问了出来。
其实这句话，我从很早之前就想问的。
可能在别人看来我这样出身的平民家庭没有资格这么问，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去试着更深一步的了解他。
甚至懂他。
我等了一会儿，在等他的答案。
他像是陷入了思考中，无法自拔。
我很好奇可能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很难？
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沈哲夜终于看向了我。
四目相对，我甚至不敢看他，视线有一瞬间的闪躲。
沈哲夜笑了笑，道：“我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你懂这种感觉吗？”
“啊！？”这一次换我惊讶了。
“难以相信吧。”沈哲夜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我甚至曾经想过我幸福吗？”
“金钱？我好像不缺。”
“权力？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紧缺。”
沈哲夜顿了顿，苦涩的说道：“所以，我算幸福吗？呵呵。”
“算吧.......毕竟那么多人还徘徊在温饱线上呢，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你算是幸福的。”
我想了想，如实的告诉他。
我是想要对他说他幸福着呢。
希望他不要再这么的悲观下去。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沈哲夜，我虽然不了解你的童年是怎么成长的，但是至少不会很差吧？我觉得已经处于中上水平了，至少比起我是好的不是嘛？”
“所以，你是幸福的，至少什么都不稀缺。”我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在解释什么。
只知道此时此刻想要他内心肯定一下自己，他是最棒的，最幸福的。
沈哲夜呵呵一笑，云淡风轻的告诉我道：“可能吧，或许就是你说的那样，幸福的吧。”
看他这样说，我奋力的重重点头去鼓励他。
沈哲夜也被我的表情动作给逗笑了。
“陆一曼，你以前是不是班干部之类的？”
“啊？”
“什么班干部？”
我一头雾水。
这个家伙话题转移的太快了。
沈哲夜笑道：“口才了得啊！”
呃......
我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在这等我呢。
“我哪有，只不过实话实说嘛？”我一脸诚恳的对他说。
“喂，沈哲夜，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哦。”
我看着他，一脸吃惊的样子。
沈哲夜倒是笑道：“哪里不一样？”
我嗯了一声，淡淡说道：“说不清楚，反正感觉你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
“现在很亲和，对，亲和力满满。”我想了想，最后总结出这个词。
沈哲夜皱起了眉毛，挑眉说道：“那以前呢？”
呃？
这......
“还好，还好啦。”我敷衍的说道。
沈哲夜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那就是不够亲和？我对你不好了？”
我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啦。”
沈哲夜还是刚才的蹩脚的表情，有些不信我说的话。
我哭笑不得，他想要听什么？
难道真要我说实话？
霸道。
专制。
我预想到说后他的反应，都激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算了，我还是保命要紧吧。
“真的还好，都说啦。”我又重复了一遍。
沈哲夜还是不信的说道：“你确定?”
我点头。
他又道：“没有撒谎？”
我咽了一下口水，再次点头。
沈哲夜突然问道：“陆一曼，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嗯？为什么这样问？”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就是。”沈哲夜玩味的表情里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认真。
我......
“挺好的呀，帅气。”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
帅气？
嗯，确实，反正不丑。
“然后呢？”他继续追问我。
“阳光？”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阳光？
嗯，反正比起那些小人，确实不怎么阴暗。
“嗯，继续。”沈哲夜又出声道。
呃......
怎么还问。
“多金。”我又蹦出两个字来。
神仙啊，赶快把他带走吧。
我快要语塞了。
沈哲夜嗯了一声，我本以为这种折磨就要结束了，谁知他又来了一句。
“陆一曼，你真虚伪，真敷衍！”
我听到他的评价，顿时惊得难以复加。
就说狗嘴里难吐象牙吗。
“真是个霸道又专制的男人。”我赌气般的顺口而出道。
没想到沈哲夜倒是一改刚才的神情，心情大好了起来。
“看吧，陆一曼，我就说刚才那个不是真实的你吧？”他冷不丁的打趣我道。
我见他兴致勃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喂，沈哲夜，你是不是这儿有毛病？”我作势用手指了指脑袋。
沈哲夜嗯哼了一声，道：“怎么说？”
我也毫无隐瞒的告诉他，道：“别人夸你，你不信，说你好的优点，你也似信非信，非得骂你，你才高兴？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变态啊你！”
我说完，撇了撇嘴。
沈哲夜顿时黑了脸，道：“你再说一遍？”
呃......
“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实话我也有点心虚，这个家伙总是在气势上占据上风。
沈哲夜怔怔的看着我，他的深邃的黑眸，望进去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眼望不到底。
好像他的眸子总是比旁人显得更加的深邃幽深，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注视着他，还是无意中会被他的气场所淹没，所震撼。
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他跟生意伙伴谈生意的场景。
估计也是气场全开吧。
沈哲夜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又继续追问我道：“陆一曼，说实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呃？
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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