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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洒了一半。
今日夜色比寻常明月高悬的时候浓重了不少。
卫昭悠哉悠哉地走入了京城的常富商家中，她笑：“常老，本宫来作何你应该也明白。”
常老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小民不知殿下来做何，请殿下明示！”
卫昭面不改色：“本宫前几日已经从其它几位富商那里收了一些粮草了。难道常老没听到风声吗？”
常老面色一僵，面上笑的花收了收，皮笑肉不笑：“殿下，小人真没了，一早就充入皇家所建的粮仓立了。”
卫昭面色一淡，语气愈发温和：“过真没了？”
常老依旧道：“真没了殿下，不信你搜。”
他藏的好，上哪去搜？
总不可能真的搜吧？
总不可能逮着眼前搜吧？
他刚这么想完，果不其然，便听到卫昭说：“民宅这地方，本宫怎么能搜呢？”
若说有的人喜欢闷声发大财，那便是常老这种人物了。
家中虽无高官，但家中世代行商。
几辈子攒下来的财富，又能差到哪去呢？
只是这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皇家一收东西他必然是冲在最前面，缴纳的数量是平常人的许多倍。
皇家护着他，放纵他成长，其它高官们也不敢觊觎。
只是…卫昭垂下眼眸。
今时不同往日，她虽不能对常老如何，不能先礼后兵，那她强制性的礼应该也可以吧？
卫昭想到这，给碧潭使了个眼色。
虽然常老给皇家上缴了不少，但现在卫言那里她也看不太明白。
私下里查了查，是运去燕中地区了不假，可那些数量又能维持几时呢？
她不太明白卫言的心思，她只知道，她得去燕中看看。
往常不知道卫言打算查江南旧案的时候，她尚且能将此事拍给虞树，如今正好自己借机离开。
她今日夜里既然来了常老这里，就没打算空手离开，自然是预先让虞树查了的。
碧潭心细，当是能办成。
刚这么想完，那边常老就就叫唤起来了：“姑娘，你这是去哪啊？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小民房中乱逛像什么话。”
“诶，别别别…那可是我的千年古董花瓶啊…”
“不行，那个也不能动，那个可是千金难买的花木，你小心点…”
“姑娘啊，小人房中去哪找什么粮草啊，你这么在这里面找，可真的是什么都找不到的。”
这话落完，碧潭的脚下忽然踩到了一本书。
常老惊呼：“姑娘快离开，你踩到我的宝贝了。虽然我是粗鄙商人，可小民爱书啊！”
他说着就奔向了碧潭，可碧潭速度更快，将书一转，密室轰然打开。
常老面上猛的一青：“殿下是事先探查好了吧？你一个女子用私兵，就不怕圣上找你麻烦吗？”
卫昭笑了笑：“常老说笑了，本宫只是想让侍女看看，怎么能想到这么巧就找到了呢？本宫又不是不给钱啊。”
“你这是强买强卖！”
说完她淡淡道：“虞树，你们几个将东西搬到外面的车子上去。”
等东西收拾完，卫昭带着东西要离开的时候。
马车在巷子里被人拦住了。
卫昭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巷子尽头的男子。
男子笑吟吟道：“阿姐，你这是在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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