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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愤怒的，恨不得放把火，烧了这里。
欧霆宸挑了挑眉，“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尹小沫却完全没了耐心，冷下脸，就想往外走。
但被他一手拉住，“既然都来了，不想看看在走。”
在她迟疑地停住步子时，就被他拉到了息屏前。
那上面，蓦然出现很多小块方格视频。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但尹小沫已经顾不得了，抢过他手里的操作屏，选了刚才那个房间的。
那个男子，背后有一对翅膀，整个人看上去，跟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一样。
可这不是重点，而是那男子，坦露的后背，没有一丝动过手术的痕迹。
男子并没有操作什么，那对翅膀，就跟有意识似的，随着他的意愿，收合自如。
光靠看监控视频，根本看不出原理，她不得不看向他。
“类似基因编辑，将人类与某种生物基因组建立联系，就会打破生长规律。”
说到这，又补了一句，“类似与进化吧。”
尹小沫一下想到他的论文，“克隆体？”
欧霆宸嘴角上扬，“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说着，打开一个最大的实验舱，摄像头下，是连着管子的机器血池。
尹小沫看到头皮发紧。
她是真没想到，欧霆宸会这么疯。
他所说的，人类最大的奥秘，除了灵魂，就是子宫。
他认为，只要解码人体和灵魂产生的奥秘，就能攻克任何问题。
而这个机器血池，就是仿造的人类子宫。
之所以她会想到克隆，是因为，这是他论文里，实现完美人类的理念。
在那个巨大的地下二层，血池连同一个好像人脑的数据库，每一根管子，都没入一个圆形球体。
那里面，已经成年的人类，如婴儿一般蜷缩着。
如今，为了缓解老龄化的压力，已经通过克隆合法化，但技术并不成熟，价格昂贵。
也只有失孤家庭，才会克隆自己的孩子。
可是，拿克隆人做实验，真的不违法？
似是看出她心中疑惑，欧霆宸开口解释道：“这些人的本体，卖出他们的基因，克隆体属于商品。”
尹小沫虽然解开一点疑惑，但没想到，有人跟欧霆宸一样疯。
他的声音还没停，“有些人想改变自己的样貌，但又怕会失败，这才让克隆体帮他们做实验。”
尹小沫咬了咬唇，“我弟弟，没来这是不是？”
弟弟虽然贪玩，但不可能疯到这种地步，还拿自己的克隆体，来做非人实验。
欧霆宸笑了一声，“这里，也非全都是做这个的。”
随着他的话落，画面一转，来到地下三层。
那里，很多眼熟的明星，都在隔间里面。
“人类的子宫，是最伟大的宇宙，在那里，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比发射一颗火箭，还要让人激动。”
他的语气，带出一丝兴奋。
“如果人可以回到母体重造，便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重生。”
就在这时，尹小沫就看到，有一个名模，从一个如棺材一般的浴缸中，被机器人打捞出来。
待清理完她身上透明的液体，那个名模，肌肤焕然一新。
尹小沫即便心中在难以接受，可还是很难想象，弟弟会成为这里的客户。
“也许你觉得这很荒诞，但历史上，哪一项发明，不是遍布血腥。”
欧霆宸眸色幽深，“原子弹，辐射，甚至解剖学。哪一个又是平白来的呢？”
尹小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嘴里，人类就好像是财产一般，生老病死，他都能从其中赚一笔。
“所以，这就是绑架你的那帮人，想阻止的？”
欧霆宸目光一闪，不过没对上她问询的视线，而是抿紧了唇。
看样子，还有隐瞒啊！
弟弟一直接受不了爸妈的离世，难不成……
“我弟弟是何时入会的？”
欧霆宸依然没有回答，将视频调回到地上一层。
“尽管这些克隆体，与本体十分相像，但却有致命的缺点。”
他望着屏幕，目光好像在对作品，表达不满。
“就是没有情感，也与本体无法感同身受。”
疯子！
尹小沫真的无法听下去了，既然他不说，她自己接着查就是。
这次，他没有出声阻止。
从里面出来，尹小沫恍若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她甚至，都没有了回家的勇气。
家……
她早已经没家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无处与人诉说的她，提了两瓶酒，返回了家。
而他，仿佛早有所料，已经等在屋里。
也没拿酒杯，尹小沫开瓶后，就想一醉方休。
可是，他的一句话，一下打消了她的念头。
“我可难保，我能坐怀不乱。”
尹小沫冷吸了一口气，看回他。
而他冷魅回看她，脸上露出真面目。
她低回眉，看着手中的酒，心中的压抑，急需宣泄，却又被关在里面，憋的她快透不过气。
他走了过来，“你弟弟，并没做里面的实验。”
一句话，让她绷紧了一天的神经，骤然松落。
手中的酒，被他拿走，倒进杯中，递了过来。
尹小沫怔怔的看着。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妥协了。
她真的有点累了……
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怪物……
即便他有些完美无缺的外貌，可是内心深处，就跟深渊一般，让人无法窥探。
“我们到此为止好么？”许久后，她还是忍不住把这话说出来了。
即便预感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还是忍不住带有一丝希望。
在她说出后，室内长久的陷入死寂。
她不敢看他，目光移动，只能看到，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攥的杯子都要裂开了。
到最后，他也没给她答案。
那一晚，尹小沫做了无数个噩梦，颠倒错乱的，让她即便惊醒，却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办公室
又一次迟到的尹小沫，也没精力应付，各色的眼神。
到今日，她都没有接手任何项目。
好像笼中雀一般，被人娇养起来。
打开电脑许久，她却抽不出一点精神，去做些什么。
鬼神神差的，她打开了他今日的采访。
主持人正满脸崇拜的看着他，“欧先生，有小道消息称，OY正在进行一个秘密项目，是有关打造超级战士的事，请问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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