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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咬牙，觉得自己在陆承于面前稍微有点难堪，似乎还做不到他那样豁达坦然。
于是她忍不住狡辩了一句，“又不是你被说，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但她的声音很小，实在是很容易看出心虚来，陆承于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安抚。
在陆承于眼里，楚凝已经有个尚且清晰的形状了，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那也能看得见动作，唯一遗憾的就是不够清楚。
“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吗？”
这话一出楚凝就一愣，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煽情的话？不对，也不是没有，就是很少见。
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煽情的时候啊……而且，自己好像忘记了回来是想质问他的，被他温柔的三言两语哄过去了，竟然就不再生气，以至于差点忘记还要追究他隐瞒的事情。
“别扯开话题，我之前问你的事情呢？你在省城为什么那个样子？是不是之前遇到过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也不是不能，就是……跟你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楚凝愣了一下，“是那件事情吗？”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陆承于知道她说什么，点点头应是。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那些，还跟那个有关系？”
“我很早就关注你了，你信吗？”
楚凝看着陆承于，很认真的审视他，可惜看不见什么神色，楚凝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陆承于也紧张，捏着衣角，身体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关注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嗯……”
陆承于没有马上说，他段时间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编个合理的说法。
而怎么认识她的，实在是难以启齿，如果要说起来，实在不算英雄救美的佳话，只能让她觉得自己更不堪，更不敢面对自己。
还是缓一会儿吧，慢慢来，只是现在很难过去楚凝这一关了。
“是不好说吗？”
“是，我不想你不开心，还是不说了。”
陆承于想打消她的念头，但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就不问了。”
二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陆承于反而有开口问，“楚凝，你是不是……特别恨之前，欺负你的人？”
“不然呢？”
楚凝敏感的觉得，他提这个，可能是因为之前隐瞒的事情跟这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心思不说的吧。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总会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提这些了，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一直都是你，别多想了好吗，去休息吧。”
楚凝没说什么，顺从的应了声。
虽然陆承于这边问不出什么，但对于流言，楚凝是没那么容易放过的。
其实左右跟自己作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很好找，楚凝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直奔楚家，虽然一个人，可也气势汹汹的，径直走到门口，大力敲门，很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谁啊？”
楚海平来开门的，应该是刘爱花不在。
但也不一定，楚凝知道现在楚家的经济大权都捏在刘爱花手里，如果她说要做什么，楚海平也不敢不去。
只是今天的目的并不是他，楚凝见到熟悉的脸了也不多说什么，甚至神色都没什么变化，就直接往里看。
“刘爱花呢，我找她有事。”
“你妈她在里面，还有你妹妹。”
“我妈早死了，她只生了我一个，别乱攀亲戚。”
楚凝也不管楚海平怎么说，只是冷静的澄清，就往里走。
“出来，都给我出来，别敢做不敢当！”
“楚凝？”
楚白凡的声音最先传出来，这倒是楚凝没想到的，不过刘爱花也紧随其后了，骂骂咧咧的出来，看楚凝的眼神跟看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怎么，说这些是心虚了要恶人先告状吗？”
“你来我家做什么？不是说了不是一家人么？协议都签了，还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们一声马上要上法庭了，先跟你们说个明白，免得到时候觉得自己冤枉。说我跟人有私情的谣言，是你们说的吧，我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我做生意，还是得看重自己名节，诽谤不是小事，我不多说，就法庭见吧。”
楚凝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说的义正严辞又声音很大，街坊邻居都听得见，更何况刘爱花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现在自己做错了事情要被养女告上法庭了，怎么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虽然以前也因为碎嘴得了别人不少摇头，但刘爱花从不觉得这是自己不太好的地方。
只是现在被楚凝找上门来了而已，她就不信了，一个姑娘家的还能把自己怎么样，还能比自己丢的下面子。
“我说的，你怎么知道？就算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你敢做不敢当？”
“我没做过的我就不该承认，倒是你，你既然已经承认了是你诽谤我的，那就请街坊邻居做个证明，到时候也好提防着这人反口。”
楚凝也不着急，跟从前着急的要跳脚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你这亏了，我没必要咽下这口气。如果你还是这样，别怪我也不客气，你在意什么我就要诋毁什么，我照你的样子做，你不是最爱你那女儿？要不要我告诉大家她是怎么去的少管所？”
楚凝已经看见了刘爱花的青筋，显然是说到了她的痛处，正合楚凝的意思。
她得意的很，话锋一转又觉得楚白凡可怜起了，当然是装模作样的。
“哦我忘记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大概是不爱听我说这些旧事了，但旧事也是发生过的事情，楚白凡的人品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你自己做个好榜样也不至于女儿落得这个地步。不都是说上行下效，没你这个娘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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