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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合同都不知道要一式两份，还五万块。”
楚凝拿着草率的合同，一张白纸几个字两个签名带手印，就回去了。
就算是陆承于，看到这个也还是有一瞬间的表情空白。
“这是什么？”
“你夫人我，已经拿下了那个厂，就差人和机器还有那些证件了。”
“证件我来。”
楚凝应了声，就随手一丢合同，陆承于跟在后面给收起来了，定睛一看，顿时失笑。
敢情楚凝早就想好了，带回来这么一份语焉不详的合同，草率是有，更多还是算计，也不知道这个刘勤是怎么得罪她了。
想是这么想，陆承于还是把消息和合同附了一份给了李东，想必有了自己的说明，他也能看明白这合同的问题和楚凝的意思。
过了几天，厂子门口的杂草就处理完了，里外也焕然一新。
机器陆续搬进去，工人们也进去进行培训。
刘勤时不时过去看着，笑眯眯的，满是欣慰，好像这是他自家的事业一般。
居委会的人有时候也会问他这么高兴做什么，钱不是还没拿到么？
刘勤也有说法，“你懂什么，人家办证下来要段时间呢。”
这也是他拿来说服自己的话，有人信了有人不信，但都抵不过他对五万块的热望。
再过了十几天，证不知道是不是办好了，但工厂里一句有条不紊的开始生产了，棉花也陆陆续续送进库房，看着实在是快。
刘勤高兴，却也不是那么高兴。
五万块还天天吊在心头，却一分钱都没拿到，于是他忍不住找去了工厂，随便找了个工人问他们老板。
“楚老板什么时候来，我有事跟她说呢。”
五万块还是不要走漏了风声，刘勤谨慎的很。
但那工人疑惑道，“什么楚老板，我们老板姓李。”
“啥？”一语惊醒梦中人，刘勤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人骗了，虽然也没从自己手里骗走什么，可这偌大一个厂子，就算只是土地也够两三千的。
比起五万是少了，可也不能一分都不剩啊！
他顿时激动了，抓着那人就开始嚎丧，“我的确是跟楚老板签合同了，我还记得她叫楚凝，是个女的，你不知道？我可是卖了五万块钱，现在一分钱都没看见，我着急找人呢。”
工人不解又觉得好笑，“你这也不是什么金饽饽，怎么就值五万呢？还真有人给你？你怕不是没睡醒。”
虽然眼前这个老板穿得有钱，但也不妨碍人家笑他白日做梦。
包括刘勤自己，都有点觉得自己是有点痴人说梦了，怎么就相信了那个女人呢？
“我就在这等她，总不能让我的厂子白给人了。你告诉你们老板，要是不给我找到人我就闹起来，你们也做不了事。”
向来威胁是最讨人厌的，人家虽然答应了，但也只是敷衍应付一下就进去了。
随后几天，刘勤出现在厂子面前的表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从一开始的兴高采烈到现在的忧心忡忡。
大家都看在眼里，却也知道是他咎由自取，那个找刘勤签合同的女人还不见踪影，他找人伸冤也找不到人。
这厂子的老板似乎不在附近，好容易来一次也只是看看就走，刘勤每次问的大的答案都是刚走，或者马上就来。
结果当然是没人，李东知道楚凝的意思，五万块是一定没有的，只会意思意思给个几百块钱，说法么，楚凝的原话大概是“抵扣了那些人工啊维护的成本，五万块也没剩多少了。”
反正都是由着她说，合同也在她那里，随意修改都可以，从最后一行到签名中间还有好多空白呢。
楚凝在忙别的事情了，服装加工业得忙活起来，毕竟要做布料厂也要维持花夕布馆的供应，之前都是小作坊在供应，楚凝想做的更好一些，未来还可以请一些设计师之类的，虽然现在能做到的只是请些裁剪得力的裁缝，做起衣服来快些，也利落，版型也会好些，毕竟经验丰富。
不过陆承于还是会问起那个厂子和五万块的事情，楚凝一听到就忍不住笑，还笑得特别夸张。
“你说那个啊，一分钱都还没出呢，我现在忙着服装的事情，你问李东去。”
陆承于无奈，也懒得继续问了，总之是个倒霉蛋试图坑楚凝一笔反被敲诈厂子的故事，也不值得他多加关注，只要楚凝没事就好。
“那服装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有是有，但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怎么了？”
楚凝看着陆承于，对他的问题有些力不从心，这要怎么回答呢？
陆承于继续道，“你之前去找合作商不是挺好的么？”
“对啊，我想也不能直接挖人，干脆就合作嘛，布料厂现在也刚刚步入正轨，做服装也可以慢慢来，布料供应总是不会缺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
“就是……算了，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你别担心了。”
“夫人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肯跟我说？”
楚凝瞪大眼睛看着陆承于，他是怎么对着自己一脸苦恼说出这样的话的？
“你说有就有吧。我累了，不想解释了，睡觉吧。”
其实太阳正高高挂在天上，楚凝也是故意要逗逗他，缓解一下气氛。
“那我就一定要问清楚了，是谁抓走了我夫人的心。”
他还是在问楚凝苦恼的事情，楚凝却表现的越来越不好意思说，好似真的有婚外情似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是夫妻，需要我切身证明给夫人看一下么？”
他突然就凑过来，捉住楚凝的手，还没做什么就给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证明一下。”
“不用不用，我说就是了。”
“那你说。”
陆承于也不是真的想大白天做什么，马上就放开楚凝，认真看着她。
“其实就是合作谈崩了，觉得我是女人，不靠谱。”
说出来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只是楚凝觉得有点奇怪吧。
“这有什么，我们不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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