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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唐?梨紧张到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下一秒，她被他的操作震惊到目瞪口呆。
“哦……”
讲台上，老李头了然地点了点头。
“哦~”
唐?梨和盛聿然座位周围的同学们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只不过，那语调完全不同。
周围几张脸都堪堪笑得不怀好意。
拍蚊子嘛，他们懂了！
只不过，现在已经十一月初了，哪来的蚊子呢？
大家心领神会。
投向唐?梨和盛聿然的眼神里，更加充满了探究和八卦的味道。
唐?梨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低头不说话。
倒是盛聿然，一本正经站起来解释完这番鬼话以后，看向唐?梨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高三一班包揽年级前两名，聿神以一分之差力压女神，遭女神当场暴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明德校园。
但是，比起包揽年级前两名和聿神因为一分被女神当场暴击。
聿神被打后听之任之的宠溺态度，甚至帮忙掩饰解释的行为，更为抓人眼球。
引得一众女生大呼偶像剧。
“喂！你们听说了吗？一班那一对学霸……”
“聿神和女神！天啊！绝配啊！”
“呜呜呜，我还以为聿神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没想到对女神居然是随便打的……”
“哎哎，我在一班的闺蜜跟我说啊，她天天坐在他俩后面两排，看他们秀恩爱呜呜……”
“真的吗？快说说啊！”
……
消息传到七班孟欣耳朵里的时候，她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
“唐?梨！”孟欣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看上的男生，穷追不舍都得不到他回头一顾？
而唐?梨轻轻松松什么都不用做，甚至打了他却反而能得到他的维护？
之前因为谣言那件事，欧阳倩临时倒戈攀诬她，而唐?梨当场替她解围。
孟欣的心里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对唐?梨有所亏欠。
所以这段时间，孟欣经常在心里努力劝说自己。
唐?梨不过是一个抢走她校花名号的普通女生罢了！
就算她运气好，能跟盛聿然做同桌，顶多也就算是同学的关系罢了。
这些她孟欣都可以不跟她计较。
但是，唐?梨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跟她的盛聿然扯上关系！
孟欣的手掌心攥紧，指甲尖慢慢掐进了肉里也无知无觉。
唐?梨对这些毫不知晓。
隔天一早，她闷闷啃着包子当作早饭的时候，仍不免想起这一分之差。
想到生气，她气吼吼狠狠把包子咬了两口。
包子滴了油到试卷上，她抽了纸巾去擦。
边擦还边忿忿不平，“哼，差一分。”
盛聿然从他的新书里抬起头来，默默观察了她一会儿。
“你打算把它擦个洞出来？”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唐?梨心不在焉，嘴巴里无意识地回答，“没有啊……”
“那你……”他欲言又止，想说那你那么用力搓，那试卷快要被搓个洞了喔。
“啊！完了！”唐?梨已经哭丧着脸把那张试卷拎了起来。
“穿孔了，呜呜呜……”
本来是一滩油渍的地方，现在明晃晃是一个洞。
而且那地方，好巧不巧的，刚刚好是一道题目关键数据的位置。
唐?梨小嘴撅了撅。
“喂，把你试卷给我看看！”她伸手去抽盛聿然的试卷。
都怪他！
都怪他乌鸦嘴，说她会把试卷擦个洞出来！
要不然这也不会坏。
她抽得毫不客气，他的手压得漫不经心。
“想要我的试卷？”他挑了挑眉。
唐?梨用无辜的眼神回应他，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盛聿然慢斯条理，“叫我一声阿聿，就给你。”
喂什么喂？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连名带姓叫他盛聿然，他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勉强接受。
毕竟，以前他俩不熟。
但是现在，这个“喂”，算是什么称呼？
盛聿然的心里痒痒的，有一股冲动跃跃欲试。
他想听听看，她叫他阿聿。
他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
唐?梨心口一滞。
这是什么趁火打劫行为？
“不要！”她果断拒绝。
唐?梨好看的秀眉皱了皱。
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小气？
不过就是借他的卷子看个数据而已，怎么还能有要求呢？
大不了她不借他的，借沫沫或者季节的还不行吗？
刚想转过身去开口问季节要她的试卷。
盛聿然像是看穿她心理似的，慢悠悠道：“我记得，当初有个赌注来着……”
“啊……”唐?梨傻眼了，“这……这算是你要求的事？”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这是他们那天的赌注，她还记得。
那天她答应的时候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懊恼。
“盛……盛聿然……”
因为紧张，她喊的磕磕巴巴，“那个，换个要求好不好？”
盛聿然拒绝得也很果断，“不好。”
不过他说这话时，还不忘偷瞄她两眼，瞅瞅她的反应。
唐?梨好看秀气的眉毛眼睛鼻子小嘴都皱成了一团。
她正在纠结。
叫……还是不叫啊……
阿……聿？
她尝试在心里试着叫叫看。
明明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仿佛有魔力一般。
当她在心里这样默念的时候，她觉得好像他俩之间的距离，也一下子被拉近了许多。
她沉默着不说话。
盛聿然本就是一时兴起，难得的冲动之下才有了这样的要求。
对于他这样理智克制的人而言，这样的冲动绝无仅有，很快过去。
唐?梨纠结着沉思的模样，落在盛聿然的眼里，仿佛是无声的拒绝。
盛聿然忍不住蹙眉，这一声称呼对她来说这么难的吗？
是……不愿意与他亲近吗？
越是想得到，就越会患得患失。
盛聿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烦躁之感随着她持续的沉默而逐渐升腾起来。
“算了……”
“阿聿……”
盛聿然懊恼着妥协放弃的时候，唐?梨做好心理建设的一声“阿聿”堪堪出口。
然后两人都被对方的话震得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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