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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割头，那也就是说，凶手不希望死者的身份被他人熟知。
头颅是在死的时候被割下来的，地下水道虽然有血水，但附近却没有。
也就是说，凶手在抛尸的时候，不仅来回踩点，还处理好了死者会留下的痕迹。
“关于化工厂老板布肃金，你们知道多少？”
陆凡看向一旁警员。
他连忙做笔录。
屠夫竖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把刀往菜板上一放。
洗完手之后，屠夫才来到陆凡面前说道。
“布肃金就是个畜牲，这家伙脑子里面没点正形，那天我要不是回来的早,估计真出事了。”
屠夫回头看向妻子，眼里充满复杂和愧疚。
通过微表情定格，陆凡也知道这些表情不是装的。
那天傍晚，屠夫因为东西卖的早，才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一阵哭喊的声音。
踢开门一看，居然是布肃金围着自己的妻子。
屠夫当场就提刀冲了过去。
当时的画面非常可怕，因为屠夫已经被冲动冲昏了头脑。
他拿着刀只想砍死布肃金。
那家伙一边躲一边大叫。
直到屠夫被妻子拦下，布肃金才逃出一劫。
但屠夫并没有真的放过布肃金，而是将那个家伙的手举起,准备砍下来，以此让布肃金悔改。
谁让布肃金当时一直求他。
要不是理智渐渐回来。
屠夫还真有可能做出那些后悔终生的事情。
“那除了你之外，布肃金就没有别的仇家了吗？”
“这件事情以后，他真的没有再去骚扰别的女人？”
陆凡竖起眉头，眼里闪过几分犹豫。
他总觉得不对劲。
“没有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家伙应该也不敢了。”
当时闹得挺凶的，住在这附近的人都凑过来看了。
“但那次之后，布肃金颜面尽失，我估计他对我是有几分怨恨在的。”
但这件事之后，布肃金还真就收敛了。
收获到有用的信息之后，陆凡也果断离开。
回到警局，法医的对比结果出来了，确定死者是布肃金。
陆凡也来到了法医部。
“他的致命伤应该是窒息，把他头割下来的人所用的工具，可能是铁线。”
“死亡前应该经历过惨无人睹的殴打，腹部上这些伤痕有的已经伤及内脏。”
法医一边指着布肃金的腹部，一边指向四肢上的淤青。
通过淤青的痕迹看得出，对布肃金下手的人，不仅拳脚相加，还用了铁锹。
反正是往死里打。
“已经可以确定是仇杀了。”
法医突然说道。
陆凡轻轻点头的同时，又和法医说道。
“死亡时间呢？”
“已经确定了，是三天前。”
法医连忙回答。
拿走检验报告时，直播间的观众也开始吐槽。
“所以说做人不能好色，典故里面不是都说了吗？西门庆最后被斩首示众。”
“楼上，别玩这些恶心人的段子，我们现在面临的是真实的死亡，受害者生前所做过的事情即使惹人痛恨，但这也不能成为行凶者下手的正当理由和借口。”
“这股风气不能歪曲，你们别在那里玩段子，这很没意思。”
陆凡扫了弹幕一眼。
确定死者是布肃金之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排查周边的可疑人员。
屠夫看似嫌疑最大，但陆凡知道他不是。
真要动手，屠夫早就下手段了，怎么会精心密谋一切？
化工厂的监控已经调了出来，但三天前的监控却莫名其妙的消失。
好像被人抹了一样。
具体原因还在调查。
但后面两天的监控都拍到了进入化工厂的人员。
那些人都是工人，没有问题。
“在群众走访这件事情上，我们得加大力度，我想知道真相的人肯定还有。”
但吩咐完以后，陆凡却拿起电话联系布肃金的儿子。
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布肃金很看重，不仅送去贵族学校，还给出一大笔生活费。
布高是衣食无忧。
接到陆凡电话时，还在酒吧给人过生日。
布高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
看见陆凡手上的证件，布高只是笑了笑，就直接追问。
“那老头是不是出事了？”
“老头是谁？”
陆凡还没搞懂，布高就阴阳怪气起来。
“从他抛弃我妈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出事，说吧，他是死了还是车祸了？”
布高一脸无所谓。
这让陆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审过不少犯人，却很少看见像布高这样的。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陆凡很快就调整过来，直接按照流程审问。
布高也不再含糊，直接回答。
“一个星期前吧，我去找他要生活费。”
“那天除了要保护费以外，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布高仔细想了一下，随后说道。
“好像还有个女人在房间里面哭，但我没管，我只想拿钱。”
那个女人看来是突破口。
陆凡朝布高轻轻点头。
“谢谢你的配合，接下来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
陆凡转身就走，布高却朝他大声说道。
“先等等，那家伙出什么事了，你还没跟我说呢。难不成是死了吗？”
见布高露出担忧神色，却又竖起眉头一脸别扭。
陆凡心中也多了些不忍，虽然涉及到案子，但这好歹是直系亲属。
“他遇害了，你如果知道更多的线索，或者可以给我们提供有力的帮助，接下来，破案的速度会更快。”
说完，他就迅速离开，也没在布高身上寄予多厚重的期望。
毕竟他就是个二世祖。
……
通过布肃金生前的通话记录，陆凡找到了一通奇怪的号码。
“这是用网上的电话打的，我得查一查，才能知道是谁打的。”
技术组的人一边看着那串号码，一边操作。
这时，陆凡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好像想起那个女人是谁了，那天，我在家里呆了半天才走。”
布高一开口，就是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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