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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撞上来，大山肯定被撞得粉碎，那她和白?忱，又会重新回到寒水中。
那刚才的一番挣扎，等于白费。
到时候，他们谁也别想活了。
悦然想起白?忱刚才不管不顾地救自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这次我就还你了，下次不要再救我，还起来真麻烦。”
眼见水中的庞然大物就快要到眼前了，悦然赶紧起身，纵身一跃又重新跳进海里。
在那怪物到山跟前的一瞬间，将它引离了大山。
而在悦然跳海的时候，白?忱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要阻止她。
但因为处在昏迷之中，他什么也做不了。
悦然跳到水中，便被冰冷的海水侵蚀，一瞬间冻得她手脚僵硬。
刚才还有白?忱一直给她传输灵力，倒没觉得这么冷。
现在不但没人传灵力，她自己也快接近魔力枯竭。
顾不上多想，为了活命，她只能一个劲往前游，因为稍微慢一点，她就会被那东西给吃掉。
但人的体力总归是有限的，在悦然终于力竭的时候，她选择放弃挣扎了。
心里将那个要送自己礼物的神秘人，骂了无数遍。
说好的礼物，原来就是放她在这喂鱼。
在悦然被那怪物吞下的刹那间，悦然甚至还有点不甘心，她还没回去做回自己的魔女，没有跟洛郁道别……
想起洛郁，心里头居然有些酸涩。
离开的时候骗了他，现在她彻底回不去了，不知道洛郁知道她死在这里，会不会伤心？
突然在眼前白光一闪，洛郁出现在眼前。
悦然眼睛里闪过惊喜，以为出现了幻觉。
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因为嘴唇被冻得僵硬，都根本喊不出来，只能盯着他。
洛郁手上结印，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刃，破开巨浪，直接插到那怪物的身上。
“吱……”
怪物发出像鸟一般的叫声，然后顾忌着洛郁，不敢再上前。
趁此机会，洛郁将水中的悦然捞起来，抱在怀里。
怪物见有洛郁在，自己再上前的机会，倒也识时务，摆尾转身，直接沉进了水里。
洛郁摸了下悦然的手，发现冷的像冰块一样。
他只能先用灵力将她的衣服烘干，然后抱着向前飞去。
悦然一直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眼神却没离开过洛郁的脸。
真好，即使她要死了，死前能见洛郁一面，就算是幻觉，她也心满意足了。
这是悦然昏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洛郁带着悦然飞了很久，但这个地方，连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他只能召唤来一片灵云，带着悦然停在上面。
将昏迷的悦然放下，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入手全是一片冰凉。
探了下悦然的脉搏，寒气几乎侵袭了整具身体，连灵海都差不多快结冰了。
灵海已经毁了。
悦然以前是修炼不易，现在确确实实成了无法修炼。
洛郁想起辞尧先前给自己的玉简。
玉简上说，要为一个人，洗髓开灵，需要另一个灵脉精纯之人，以一半灵海为代价，以灵换灵。
此时悦然脸上，手上已经慢慢结起霜花，她嘴唇哆嗦着，像是极为痛苦。
寒气还在一直侵蚀着她的全身，如果再不换，那她估计也活不了。
洛郁拉起悦然，两人对面盘膝而坐。
他先将灵力传送到悦然体内，为她先化开满身快凝结的血液。
然后伸手到自己的灵海处，直接强行分裂。
洛郁鬓角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沾湿，但他动作依然没有半分犹豫。
等灵海分裂，洛郁嘴角也流下一丝血迹。
但他顾不上擦拭，尽快将分裂出来的半个灵海，放入悦然体内。
然后又用大量的灵力，助她融合灵海，将它变成她自己的。
灵海融合后，洛郁浓厚的灵力直接从里面溢出，四面八方出击，挤压着悦然的灵脉。
即使在昏迷中，她也痛苦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脸色上几乎没有血色。
即使悦然再痛，这个时候也不能停，洛郁只能出声安抚着，“乖，再忍忍。”
继续帮她引导灵气。
等灵气游走遍悦然的全身，她已经痛的虚脱，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
极度疼痛下，悦然在睡梦中也在寻求安慰。
一个劲往洛郁怀里钻。
洛郁想拉开她，却被他紧紧抱住。
带着哭腔，嘴里呢喃着，“痛，我好痛。”
听到悦然说痛，洛郁像拉开她的动作一顿，便任由她往自己怀里钻。
可抱着抱着，悦然渐渐不满足于这样，手胡乱在洛郁身上摸索。
洛郁拉住她作乱的手，“别动。”
可他这话完全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软绵无力，甚至还带着几分颤抖。
就这，怎么可能让悦然停手。
一只手被拉住，另一只手便伸出来。
洛郁无法，只能翻个身，将她的两只手都捉住。
而这样的动作，两人便面对面，洛郁正好在悦然的上方。
看着悦然时不时动一下，嘀咕说痛的嘴唇，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印上去。
两唇相遇，犹如鱼遇到水，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半晌，洛郁想离开，可悦然不让，就是抱着他脖子不撒手。
“还要，我痛。”
面对这样的诱惑，洛郁能忍下来才怪。
“你是我道侣，不算越界。”
他这话不知道说给悦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最终在洁白的灵云中，两人完成了第一次灵修。
事后，洛郁抱着悦然，躺在她身边，疲惫地闭上眼睛。
可没过多久，洛郁再次睁眼，这次眼神中透着一股清冷，那还有刚才的旖旎样子。
等他看清自己怀里的人，眼睛微眯了起来。
想要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灵海受损严重，而在身边的悦然身上，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灵力波动。
他出手一探，便发现自己的一半灵海，已经移到了悦然身上，并且已经跟她的灵脉相融合。
洛郁面色凝重，脸上是化不开冷意。
他捏了个法诀，一道灵书便从指间浮现，直接飞出秘境，朝着寻澜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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