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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洲在旁边听到了只言片语,第一反应猜到的人就是拆迁猛虎队的头头——陆展鹏。
就前两天顾瑾洲半夜的一通电话后,陆家最近就在闹金融危机,陆展鹏习惯性的就开始了拆东墙补东墙,为了在期限内还上银行欠的巨额贷款,只能在南城那块地方想办法。
不过,陆家父子俩余下资产都被冻结了,突然哪里来的活动资金在南城拆迁建洋房?
出了医院,坐上车子,顾瑾洲给白驹拨去一通电话。
“去查一下,陆展鹏这两天的行动轨迹。”
“收到!”白驹精444441神抖擞的回道。
十分钟后,白驹回复电话:“总裁,查到了,就在昨晚,陆展鹏父子俩在游轮上举办了一场酒会,请了十个舞蹈系的大学生招待江氏董事长江吉昌。也就是在今早八点,陆展鹏的海外私人账户上多了五个亿。”
“十个舞蹈生陪睡一晚就值五个亿?难道不觉得很吃亏?!”
都是生意人,江吉昌好像脑子不太精明的样子。
此话一出,坐在旁边的姜奈幼,和副驾上的苏老夫人都同时将异样的目光的投向顾瑾洲。
十个舞蹈生陪睡?
还不顾及身边长辈有没有长辈,就公开讨价还价?还真有他顾瑾洲的。
姜奈幼精准检索到这句话的重要词条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拿开顾瑾洲正给她腰间系安全带的手,自己利落系好,然后就双手抱孕肚上,将脸转向车窗外。
苏老夫人冷哼哼,也是双臂抱胸前,一副准备等他接完电话就要严厉训话的架势。
顾瑾洲被车里搞的呆懵了两秒,很快,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问助理的话有问题。
他抿了抿唇,不管白驹还在噼里啪啦报备些什么,在用迂回战术,重新组织语言问话:“江昌吉平时不是靠轮椅出行么?找几个舞蹈系的小女生过去,确定不是在讽刺他?”
白驹已经讲到那笔五亿资金具体流向了,正要喝口水润润嗓子,没想到总裁又把话题绕到了开头。
难道……总裁也有吃野食的想法了?
白驹脸上贼兮兮的笑着,手机拿在耳边回道:“总裁,那十几个女大学生可不是一般出身,全是帝都那些有点小名气的富商家的宝贝女儿,为了巴结帝都第二富商,就把女儿当做礼物孝敬给那老头。”
“还有啊,您可能不了解,男人啊,除非是遗照挂在墙上,不然是不会消停的。更何况,江吉昌残废的是腿,又不是他的老弟弟,那老家伙平时喝的吃的不是牛鞭就是壮阳药,所以啊那玩意儿的……”
白驹越扯话题越远了,也越来越羞耻了,顾瑾洲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座椅上的小妻子,才故作严肃的跟白驹聊正事。
“所以,陆展鹏和他儿子拿着那笔钱做什么了?”
白驹顿了两秒,才回道:“唔……拿着钱跟江家一起投资,在南城扩展疆土去了。”
顾瑾没心思开玩笑,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说人话。”
“在南城征收地皮去了。”白驹老老实实回道。
果然如此,只是顾瑾洲没想到的是,陆展鹏父子俩没在顾家捞着好处,转头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去笼络江家了。
一听到江家那老头子,顾瑾洲脑仁就犯疼,他之前听顾老爷子提过一嘴,那老头可别看他坐轮椅,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混黑道的头目,靠着枪林弹雨的日子打下的家业,就算是如今他坐轮椅了,也跟帝都的黑恶势力关系密切。
老夫人听到他在查江吉昌这个人,就坐在副驾长长叹了一口气:“那老头子可是个把脑袋拎裤腰带上的狠人,杀过人,抢过银行,劫过狱,总之无恶不作,有事没事,你最好别去招惹那个变态。”
顾瑾洲把手机放一边,双腿交叠,身体慵懒的靠向座椅,两根冷白的手指在细细碾磨着,“我不招惹,我直接送他进监狱。”
闻听此言,老夫人想说点什么,却又把话咽回去了。
随他吧,要是真的有那一天,顾家又不是没那个实力。
就当是给给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
坐直升机是真的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南城。
姜奈幼跟苏妮通过电话后,就直接赶到市中医院看望外婆。
顾瑾洲一路走,一路都在叮嘱她注意看路,还不时的伸出手臂去护住她的大肚子,生怕磕着绊着。
来到手术室门前,姜奈幼就焦急的问到一名刚从里面出来的护士,“李秀珍,我外婆,她怎么样了?”
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正好是出来找病人家属签字的,“突发脑溢血,病人情况很危急,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姜奈幼拿起那份病危通知书,两只手都是抖的。
顾瑾洲看她脸色发白,就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只手拿过她手里的病危通知书,“我来签,幼幼,来,到旁边坐一下。”
他真怕她身体一下撑不住倒过去。
姜奈幼被顾瑾洲扶到椅子上坐下,她整个人都还没从护士的话里反应过来。
这世上,她除了苏妮就剩外婆这一个亲人了,前些天外婆都好好的,能种菜,能吃一大碗面条,还能挑水浇菜,身体多健朗的一个老人家,怎么能突然说倒下就倒下了?
顾瑾洲签了字,将病危通知书交给护士时,还特意叮嘱:“约翰森教授马上就到,你告诉里面医生,务必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将老人家的病情稳住!”
“我们会尽全力的!”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进去了。
快要接近凌晨时,顾瑾洲约的国外医学教授终于乘坐专机赶到了。
看着教授进去手术室,顾瑾洲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运送来最好的医疗设备,请来最好的医生,老太太能不能挺过这关,就要看她的命了。
“顾瑾洲,”身后,姜奈幼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低低的叫到他的名字,脸色也极其不好,“我冷。”
还没入冬,南城今夜却在开始下雪了,姜奈幼即使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外面再披了一条毛毯,也还是觉得冷到了极点。
顾瑾洲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紧挨着坐下,再拉开长款的黑色呢大衣,将她紧紧裹抱进了怀里。
除了大肚子凸起一点在外面,她小小的身子都被顾瑾洲严严实实捂在怀里,“现在还冷不冷?”
男人身体的温度很高,她被搂进去捂住没一会儿,就不再有那么冷了,身体也没那么抖了。
顾瑾洲不仅把她身体裹严实,还用手掌将她鼓起的大肚子也捂着,生怕被冷到。
“好多了。”
她将脑袋也藏在顾瑾洲的怀里,只露出两只闪亮亮的大眼睛。
“肚肚饿不饿?”顾瑾洲低沉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折腾了一晚上,她只是在直升机上吃了一盒曲奇小饼干和喝了一瓶牛奶,现在这么晚了,肚里宝宝也在吸取营养,肯定是饿坏了。
外婆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姜奈幼此刻不觉得饿,只感觉每分每秒都很焦虑,很煎熬,“不饿。”
“怎么会不饿?”
顾瑾洲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担心外婆而吃不下,所以就低声温柔的劝她:“外婆可不想看到她的小外孙女饿着肚子等她出来,到时候你要是脸色惨白,身体都站不稳,外婆会很担心的。”
她垂着眸,靠在顾瑾洲胸膛上,不发一言,难过。
顾瑾洲又转变策略,学小孩装无辜,还嗲嗲音奶声奶气的:“妈妈,饿饿,饭饭~”
姜奈幼看着他大黑熊似的体格突然这样说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得不吐槽一句:“哪有孩子这么熊声熊气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鸡皮疙瘩,哪儿呢?我瞅瞅。”顾瑾洲借机用嘴啄她的脸,“这里有,这里有,这里也有。”
一下一下,把她半边脸都给啄遍了。
两小时过去了。
急救室的两扇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怎么样了教授?”顾瑾洲第一时间搂着姜奈幼的小身板走上前询问。
“手术很顺利,病人需要在监护室隔离二十四小时,如果这期间没问题,就算脱离危险期了。”教授一脸疲惫说道。
听完医生的话,姜奈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监护期不能进去探望,两人就出了医院,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姜奈幼和姐姐通完电话,四合院那边暂时还没被挖掘机动过,不过明天应该有大动作,所以今晚,苏妮得彻夜守在那里。
顾瑾洲怕姜奈幼担心姐姐的安危,还派了几个保镖过去保护。
“姐那边没事,外婆的手术也很顺利,现在可以安心的吃宵夜了吧?”
顾瑾洲点了好多吃的给她,炸鸡、烤串、章鱼小丸子,还有她最近热衷爱吃的肥肠酸辣粉。
打开包装盒后,整间套房飘散的都是她最爱的味道。
安心下来的她终于知道饿了,拿起筷子开动。
“鱿鱼串能分我一根吗?”顾瑾洲看她左手烤串,右手炸鸡,很快就被她的吃相诱惑到了。
“鱿鱼串就两根,我吃了一根,就剩一根了。”她竖起一根戴着手套的油油的手指,很舍不得的跟顾瑾洲解释。
顾瑾洲就想逗弄她,“嗯,我不贪心,就只想吃一串就够了。”
“你吃烤面筋吧,比鱿鱼圈好吃多了。”她殷勤的拿起一串面筋,递到顾瑾洲的嘴边,想用面筋的香味迷惑他。
顾瑾洲就指着那串鱿鱼圈,“我就想吃这个。”
姜奈幼深呼吸:“……好吧。”
“逗你的,”他捏捏她噘起的小嘴巴,“小东西,还知道护食了。”
生怕顾瑾洲还要惦记那串鱿鱼圈,她赶紧拿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圈圈塞进嘴里了。
腮帮子都被撑的鼓鼓的,湿漉漉的狗狗眼还一眨一眨的,“我又不是暴躁狗狗,怎么护食?”
“对,你是一只乖狗狗,不会护食的。”顾瑾洲还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姜奈幼这才意识到:“不对!我是人,本来就不是狗狗。”
顾瑾洲不跟她争了,主要是怕食物呛到她。
嗦完一大碗酸辣粉,小丫头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很满足的打了个小嗝:“好饱。”
剩下的还有很多烤串和半只炸鸡,此时的顾瑾洲也饿坏了,正在饿狼扑食吃她剩下的食物。
“你怎么不点两份?干嘛吃我剩下的。”
姜奈幼看他连自己吃到一半的烤串都没放过,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舔狗不就是该吃老婆剩的吗?”顾瑾洲说的理所当然。
“……”
好吧,当她没问,是他心甘情愿当舔狗的。
翌日清晨。
姜奈幼从酒店大床上醒来,就发现顾瑾洲不见了。
她摸出手机坐起来,给顾瑾洲打去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顾瑾洲才接通:“老婆,醒了?我在外面给你买早餐,很快就回来了。”
“酒店不是提供早餐吗?”她下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经过一夜的降雪,外面已是白雪皑皑,“外面雪好大,你赶紧回来。”
“快了,你别出门,外面冷,听见没?”顾瑾洲暖暖低沉的声音说道。
她真的以为他只是早早起床去买早餐了,直到苏妮打来电话报喜,说是开发商已经从外婆的四合院里撤走了。
“幼幼,你不知道我妹夫当时有多帅,他就抽根烟的功夫,就把那个姓陆的踩在脚下,只需只字片语就把那混账玩意儿吓得屁滚尿流。”
苏妮在电话那头继续畅快说道:“是真的把那小子吓尿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哈哈哈……想想就很解气!”
“妹……夫?”姜奈幼听得都不太敢确定。
苏妮回:“是啊,你是我妹妹,顾瑾洲是你老公,也就是我妹夫,这没问题啊!”
姜奈幼这才弄清楚,一大早的,顾瑾洲为什么要出去买早餐了。原来是去四合院解决大麻烦。
“喂幼幼,你还在听吗?”苏妮只顾着自己说,听到她没说话就问问。
“在听。”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去卫生间准备洗漱,“姐,江湛昨晚找我了。”
“他去了找你了?!”苏妮一听就火气攻心,“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跟你沾亲带故的?”
姜奈幼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口口声声称我怀的是他肚里的孩子,还发短信过来威胁我,说什么我如果不进他江家门,就让我做地狱亡魂。”
“江湛是出了名的地方恶霸,黑吃黑搞习惯了,他能说得出口,就能做的出来。幼幼,你把这事告诉你老公了吗?让他出面帮你解决吧,毕竟顾家在帝都是压得住这条地头蛇的。”
苏妮虽然平时说话嘴硬,性子也孤傲,但夫妻共同财产却没从江家拿到一分钱,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
“顾家……”她是有顾虑的,“就是因为医院那场乌龙事件,除了顾瑾洲和他奶奶,他爷爷早就视我为眼中钉了,他巴不得我早点从顾家滚出去,好给别的女人腾位置。”
“别的女人?”苏妮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是说,顾瑾洲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这事说起来挺麻烦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跟顾瑾洲现在的关系如履薄冰。”
她想到这事就头疼,就很烦躁,“姐,你说,如果我怀的真是江湛的试管婴儿,那我今后该怎么面对我的孩子,该怎么解释他\/她的父亲是谁?”
姜奈幼用手挠着光秃秃的头,背靠着洗手台,秀眉紧蹙,“我真的好烦啊姐,顾瑾洲现在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有心理负担,我真的想彻底放手这份感情,可每次狠下心的时候却又做不到。”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现在每晚都做噩梦,梦里总是会被各种狰狞的脸吓哭,我怕,怕将来自己过得很糟糕,很不堪。”
苏妮静静的听她说完,就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幼幼,你听姐说,现在你已经怀孕快七个月了,七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形,是不能再打胎的,会直接对你造成生命危险。
苏妮很快就想到了注意,并且也做好了决定。
“要不这样吧幼幼!在怀孕这段期间,你就回来跟姐住,姐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等孩子生下来后,确定不是顾家的,姐再和你一起养这个孩子,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华国,走的远远的。至于江湛那个狗东西,他想都别想!”
“可是……”她还有很多顾虑,“这样我会拖累你的,还有外婆,我们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她了。”
“我们把外婆也一起带上。还有啊,偷偷告诉你哦,姐姐很有钱的,这些年我挣的钱都存下来了,没有两百万也有一百九十九万,虽然不多,但姐姐能挣,到时候在国外稳定下来,姐姐随便找份工作都能把你和小家伙养活。”
“走之前再把爸妈给我们留的那套房子卖掉,再加上卖掉老家镇上的那栋四层小高楼,这些估值算下来应该能值三百多万,够我们在国外安定下来了,你别担心。”
苏妮把所有的家当都算进来了,就是为了给妹妹留下一条没有顾虑的后路。
姜奈幼拿着耳边的手机,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姐,你还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被我拖累。”
“我是可是亲姐妹,”苏妮变得伤感起来,“姐姐跟你一样,爸妈走的早,外公好赌又爱喝酒,根本不顾家,我是外婆一个人拉扯长大的。小时候看到别的小孩有兄弟姐妹,能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别提当时有多羡慕了。不过现在好啦!我终于等来了你——我的妹妹!姐姐以后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苏妮的话真的说到了姜奈幼的心坎里,她那些年何曾不是这样的遭遇,所幸的是,她现在找到了爱她的亲姐姐,人生也不算遗憾了。
姐妹间聊完知心的话,姜奈幼感觉心情也好了很多,不是因为姐姐要保障她的后期生活而感到高兴,而是她思念亲人的那颗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属感。
以后姐姐在哪,哪就是她避风的港湾。
姜奈幼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酒店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之前分明是关好的,怎么会……
她朝整个套房扫视一圈,并没看到顾瑾洲回来的身影,难道是客房服务?又或者是……入室抢劫?
脑子里乱想一通后,她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一手拿手机,一手拿出随身帆布包里的防狼喷雾,就将喷口对准方向,挪着步子往门口的那面隔断靠近。
突然,虚掩的房门后面有一坨黑色的东西蠕动了一下。
姜奈幼一下警惕了起来,全身神经都处于紧张戒备状态。
“谁?谁在那边?”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边。
那边黑色的一坨蠕动了一下。
细看,黑色的一坨上面还密密麻麻点缀了些小白点,很像外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
再细看,确定就是雪。
由此可推断,那坨黑东西是从外面刚闯进来的。
她防狼喷雾再精准校准那边,“滚出来!”
“滚不、动啊……”男人低沉的嗓音极度虚弱,已经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了。
听声音,是顾瑾洲!
她反应过来后,就迅速跑了过去。
等看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顾瑾洲时,姜奈幼的瞳孔都跟着瞪大了。
血!
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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