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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珠公主是皇后杨秀欣的亲姐姐,皇帝李承乾的亲姑姑,地位尊崇。
皇帝召见隋珠公主和孙玮。
皇帝询问两人的来历,两人纷纷报名字,然后请皇帝做决断。
“你们两人都姓孙。孙玮,是孙思邈的嫡次孙,是不是?”
孙玮躬身说道:“陛下,微臣不才,正是孙思邈嫡系血脉。”
皇帝哈哈一笑,“好,很好。你既是孙思邈的嫡系血脉,也是孙膑和庞涓的后人,是大宋顶尖谋士。这次弹劾赵家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
孙玮大吃一惊,“陛下,赵家可是勋戚,臣怕有失分寸。”
“放心吧,朕会给你一个体面的差事。朕会把你放在兵部,专门管理军队。”
“多谢陛下厚爱,臣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玮急匆匆走了。
皇帝对裴寂说道:“你立刻去找陈孝廉,让他协助孙玮。孙玮虽然不是名将,却是文臣第一人,他若是弹劾赵家,赵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裴寂领命离去。
等裴寂离开,皇帝独坐书房许久,感慨不已。
他喃喃说道:“这天下,真是太乱了。一个小小赵家,竟敢造反逼宫!”
皇帝的诏令颁布。
孙玮弹劾赵家,赵家无辜受到牵连。赵家家主韩建业当即上书请罪,恳请皇帝网开一面,放过赵家。
这封奏疏送到御前,赵家人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躲过一劫。
然而,皇帝只是冷冷一笑,然后下旨斥责。
赵家谋逆造反,诛九族。
赵家人顿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节奏?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建业跪伏在御前,泪流满面。
他不懂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要斩杀他全家。
皇帝淡淡说道:“赵家谋逆,株连九族。”
皇帝一声叹息,“你们赵家人胆子太大,竟然勾结外藩谋划叛乱。朕岂容尔等放肆?你们放心,朕会给赵家一个痛快。”
说完之后,皇帝摆驾回宫,再没有搭理赵家人。
韩建业哭喊了半天,无济于事。
他愤怒地冲向赵家祠堂,跪在地上磕头,“列祖列宗在上,我对不起你们啊!
徐骁造反,我们赵家跟着遭殃,被皇帝迁怒,全家都要抄家灭族。韩某愧对列祖列宗!我们不应该去招惹秦王和蜀王,我们应该听从祖训,远离关陇。”
说话间,有家丁来报:“老爷,外面来了很多禁军,正围着我们府邸。”
韩建业猛地抬头,脸色狰狞,“谁?是哪个狗贼!”
“奴婢不清楚。奴婢刚才出去打探消息,发现是禁军包围了整座府邸。”
韩建业气得吐血,晕厥过去。
等韩建业醒来后,又传来噩耗。
赵家人被禁军押解,准备秋后问斩。
“陛下,陛下,老夫错了。老夫不该贪图富贵,不该贪恋荣华,更不该为了一己私利,勾结西魏余孽。请陛下饶恕我们赵家一条活路,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违背陛下旨意。”
韩建业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他跪在皇帝的脚边,额头碰触到龙案。
他仰着头,哭嚎:“我们赵家,世代忠良,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陛下开恩,求陛下饶了我们赵家吧!”
韩建业不断叩首,磕得头破血流,鲜血横流,也不肯罢休。
一阵喝骂声响起。
赵家众人齐齐看去,竟然是赵楷。
赵楷走到皇帝面前,拱手说道:“陛下,请念在同朝为臣数十载的份上,放过赵家一马。”
皇帝皱眉说道:“李淳罡,你这是何必呢!你们赵家谋反作乱,罪大恶极。”
“请陛下饶过赵家吧!”
赵楷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李淳罡,你这是在逼迫朕吗?”
赵楷低头说道:“微臣不敢!臣只是想请陛下看在赵家几代忠诚的份上,饶了赵家一命。赵家不止韩建业一支,还有许多旁枝末节,难道陛下要赶尽杀绝吗?”
“朕没有说要赶尽杀绝,而是说要重罚赵家。你别忘了,赵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楷咬牙,说道:“我知道赵家罪无可赦。只是,微臣斗胆请陛下绕了赵家一次。”
“因为微臣有一句话要告诉陛下。”
“陛下若是处置了赵家,朝廷内外都会觉着,这是陛下忌惮赵家。陛下是明君,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损名誉的举动。所以微臣恳求陛下放过赵家。”
皇帝皱眉。
赵楷继续说道:“赵家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致死。如果陛下不顾百官的反对,非要赶尽杀绝,朝野上下,必定议论纷纷。那时候,陛下的威望就要受挫。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皇帝犹豫起来,显露出纠结表情。
赵楷趁机说道:“陛下,请您三思。赵家罪不致死,请陛下宽恕赵家。”
皇帝盯着赵楷,“韩相,你是在威胁朕吗?”
赵楷摇头说道:“微臣不敢威胁陛下。”
皇帝冷哼一声,“赵家不仅是谋逆造反,而且还勾结外藩,企图祸乱朝纲。按照大汉律法,赵家必须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赵楷急忙说道:“陛下,赵家不能全死,否则朝中势力空虚,会引起其他人觊觎。
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微臣希望陛下能留下赵家一线生机。微臣保证,日后定会严加约束赵家人,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勾结外藩。
另外,微臣可以担保,赵家人日后不敢参与朝政,绝对不会危及到陛下。微臣保证!”
皇帝点点头,“赵家人不能诛灭九族。但是韩建业父子谋逆,罪大恶极,当株连九族。朕念在你是功臣的份上,免了韩建业的死刑,改判绞刑。
赵家其他人,除韩建业外,皆充入军中服役。”
“陛下圣明!微臣替赵家多谢陛下开恩。”
韩建业跪下来磕头,然后爬了起来,踉跄退场。
赵楷躬身,目光复杂。
皇帝突然说道:“李淳罡,你不必担忧。赵家谋逆,朕不可能饶了赵家,但是朕不会诛灭九族。赵家人犯的罪过虽然严重,但是朕念在他们效忠多年的份上,只是革职查办,并没有砍头。”
皇帝的语气平静无比,但是赵楷却能从中听出一丝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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