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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后颠覆你江山嫁你死对头 > 第178章 狗急了还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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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不算很重,可是听在孙膑的耳朵里确实是意外地让他惊了一下。

    公子策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是想培养孙膑。

    去外边历练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皇城里终究是在天子脚下,肉眼可见的国泰民安,即便有些小打小闹,也大多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然而在外头就不一样了。

    一只脚踏出了皇城外,那就是真正地将自己半条命都交了出去。

    一旦离开皇城,即便有下属,手上有兵力,可是生存就全然是靠自己了。

    公子策少年时就出兵西北,比起孙膑来说他虽然贵为皇子,可是小小年纪就被扔在战场上,可想而知经受过多少磨砺。

    当年公子策还小的时候,西梁其实还有个老的武将,算是将公子策领进门的师父。

    不过照公子策在宫中不得宠的地位,其实老将军对他并不好。

    起初去的时候,他甚至只被安排在伙房里烧木棍,每日与粮食打交道。

    皇后那时候并不会想要给他机会,手长到去军中给他使绊子。

    总之公子策没有出头的机会。

    但他永远都是不服输的性子,老将军不培养,他便自己日夜练功,习读兵书。

    后来冲锋陷阵中,他屡次提出排兵布阵的点子,也都被人否认讽刺。

    他过过许多年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日子,知道前方阵线危险重重里死里逃生是种什么体验。

    所以他让孙膑去,其实也意在培养。

    尽管公子策只比自己大上一岁,可是孙膑时常看他时,会觉得公子策有种隔辈的成熟。

    ——孙膑一时觉得心思复杂。

    他爹从来都希望他去袭爵,来日继承他侯爷的一切殊荣,也就算是为宋家光耀门楣了。

    但是那不是孙膑要的,他这么些年拼命要在皇城里拼出一些成果来,不过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许多人笑话他,说他不要世子的名头,专心在皇帝面前卖命,搏的也不知道什么,看起来就很蠢。

    可是孙膑不觉得自己蠢啊,他这么努力,巡防营大权在握的那天,他觉得自己是个干牛逼事的人。

    人么,活着不为了拼一口气,挣一些虚名,那叫什么活着?

    不过随着这一两年下来,他又渐渐不满足了。

    外头人人欣羡,觉得他年纪轻轻手握着一个最重要的巡防首领之位,已经很厉害了。

    孙膑又觉得不满足。

    他心说我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我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又该往哪里走?

    可是公子策却似乎完全能看清他的想法,并且知道他想要什么,还直接将他派了出去。

    “我没有看错吧,你想出去。”

    孙膑握紧手中的刀柄,缓缓又松开了,他咬了咬牙关又泄气般,认命:“是。”

    “那就去。”公子策看着他,“要人我这边有,借此次的事情出去一番,见见外头什么样。”

    他要动自己的人,留歌城有大把。

    也不介意让孙膑知道自己留歌城的势力,就冲他跑回宋侯府,只为给他取一个宋清徽的遗物,这点上看,公子策就笃定孙膑是站在他这边的。

    孙膑目光炯炯,有些犹豫:“陛下那儿——”

    “我兜得住,即便他知道你与我有瓜葛,你也不必对他愧疚或心虚,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就可。”

    公子策的笃定莫名给人非常容易信服的错觉,似乎他强大到站在那儿就能给人形成很安全牢靠的铜墙铁壁。

    即便孙膑这样一个大老爷们,也都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罩了。

    不过他说自己对皇帝心虚,那是没有的,相反孙膑对公子无忧这个人,最没有的就是心虚。

    此次经过了钟窕和皇后的事情,又加上公子策那令人莫名胆寒的身世后,孙膑对公子无忧总带了一股莫名的抗拒。

    每次看见他在朝堂上宣扬治世之道,民生根本的时候,孙膑都忍不住会悄悄想,这么一个看起来清风道骨,一派凛然的人,却逼迫他的亲姑姑。

    生下来的公子策从小就被赋予了另外一种身份,在皇宫中举步维艰。

    他配当皇帝,配当一个父亲,又配做一个丈夫吗?

    宋清徽当年的死,不用公子策明说孙膑也知道跟公子无忧脱不了干系。

    那么一个女人,是不堪受辱心中郁结后消香玉陨的,还是有悖良心最后自己了残此生的?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死的未免太过可惜。

    他的亲姑姑。。。

    因此孙膑来跟公子无忧请辞的时候,也都还在失神。

    公子无忧不止是否看出了奇怪,他坐在龙椅上将孙膑仔细打量了半晌,而后摸着他近日没有刮掉的胡子,问道:“孙卿近日对朕是有什么意见么?”

    孙膑是来告假的,他坦言自己因私事在身,要离开皇城一段时日,既然云琅人在帝都,那巡防营还是请她暂为代管。

    听到这么一句讫问,孙膑显然也早有料到:“陛下多虑了,臣为西梁万次不辞,又怎么会因个人私欲,对陛下心有介怀呢?”

    他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实则没有好好回答问题。

    公子无忧显然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未明说,既然是告假,他也没有强势留人的理由。

    只是他望着底下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青年人,他脸上倒是比公子策还更有一些像宋清徽,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姓宋。

    不过公子无忧到底是不愿意被公子策拿捏在手里的性子,他充满警告地交代了一句:“你也知道自己为西梁万死不辞,那么就该记住自己的立场,有些人的话,听听作罢就是了,这个西梁,如今说话作数的人,还是朕。”

    孙膑清楚这是警告,公子无忧在警告自己离公子策远一点。

    他拱手一拜,起身后退出了大殿,未作回应。

    时候跟公子策说,公子策只是不屑地提了提嘴角:“他没了长孙家就如同断了一臂,狗急了还胡乱咬人,你别理他就是了。”

    孙膑听公子无忧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听公子策说话却禁不住心肝颤抖。

    这是多恨啊,狗字都冒出来了。

    不过他不敢问,至此,他替公子策前往一趟渠东的事便定了下来,并且即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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