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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后颠覆你江山嫁你死对头 > 第181章 大人脖子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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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守府看起来已经没有落成时的辉煌,看上去陈旧,痕迹斑斑。

    就连小童也只是像是街道两旁随意买来的,见到生人连眼睛都不敢直视。

    钟寓被孙膑搡了一把,推上前来,他别别扭扭地作了一揖:“敢问郡守大人在否?”

    童子飞快地敲了他一眼,咬着唇道:“你要找我们郡守做什么?”

    “我们从西北来的,听闻渠东有疫病,奉命前来查探一二,麻烦引路一趟。”

    小童听完,懵懂地点头:“哦~前阵子大人确实说过要寻求西北的救助,因朝廷山高路远,西北如今又是钟家将军在把守,所以他直接修书一封去了西北。”

    钟寓见他看起来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却知道这个,不禁有些高兴地点头:“对对,你家大人应当是觉得找我大哥——”

    孙膑:“咳咳!”

    莫名其妙,钟寓回头看他一眼,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孙膑说:“不要废话,先进去。”

    小童已经让开了路,作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进来吧。”

    孙膑瞧着那小童,恍惚觉得这郡守府里的小童虽然看起来经事不多,胆子也不大,不过倒还挺懂礼数。

    不过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是——看这童子的反应,他们是来敲郡守府大门的第一批人。

    如果钟窕或者钟宥派来的人此前已经登门过,那这个小童应该不会是这个反应。

    毕竟他知道疫病的事,也知道郡守已经知会了西北,那么如果他都不该是如此自然的态度。

    可是如果钟窕没有来郡守府,她怎么会平白在渠东这个区域上消失?

    她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钟宥的人,自己带来的那波人能不能找到他们的消息?

    这渠东处处透着古怪,会不会跟别的事情有关?

    可是一个如此贫穷,又毫无便宜可贪的地方,若是背后有人操作,那是谁会这么闲,又这么无聊?

    或者说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孙膑暂时想不通,只能跟着他们一路穿过长廊,经过一个带着天井的回廊,到了前厅。

    “二位稍坐,我们家大人此时应当在书房,我去请他过来。”

    上座的木椅是一般的雕花木,似乎年岁太久了,上边的漆已经掉了许多。

    渠东近日下雨天多,木头桌椅都发出一股霉味,像是经年不见太阳,潮气已经完全侵入。

    上茶的老仆已经很老了,将两杯带着丁点热气的粗茶端上桌,没有言语便退了下去。

    钟寓看了看那茶碗上飘着的几片茶叶子,还有那一看便历经沧桑的茶碗,倒也不嫌弃,捧起来咣咣几大口便喝完了。

    反而是孙膑,他在西梁帝都虽然也是个糙汉,平素对吃食也不大讲究,可是面前这几片茶叶一看就像是茶托一般的底茶,他看了就没有多少胃口。

    钟寓是真渴了,他们快马加鞭跑了好多日,一大早又往渠东主城跑,多番蹉跎也没有歇一下,早就渴了。

    他喝完了自己茶碗里的,还想再讨一碗,可是方才那个老仆却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干活去了。

    钟寓舔舔唇,朝孙膑的那碗下手:“你不想喝是不是,那给我。”

    “你也不嫌这茶涩口。”孙膑说着将自己的推过去,一脸嫌弃:“省着点喝,我看这郡守府里是真的穷,这么些年,你们皇帝也不知道给人派点钱过来。”

    “怎么没派啊!”钟寓不乐意了:“你要骂姓司徒的其他可以,但是钱确实有派过来的,自从渠东开始害上疫病这种倒霉玩意儿,朝廷的国库每年都有拨钱过来赈灾,太医也是派了的。”

    那就是个无底洞,每年不求渠东能给朝廷交多少赋税了,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填进去的也不够花。

    “那就难怪了。”孙膑指着自己屁股下面甚至已经发出咯吱声的木椅:“这穷的椅子只怕都许多年没有换过。”

    钟寓也是有恶补过《渠东志》的人,《渠东志》就是每个地方的文人替那个地方编纂的文物风志,记载了一些当地的各种风俗发展,郡守来历什么的,总之就是行走的历史记录。

    他当即就给孙膑说自己看过的:“那可不是,这位傅守业郡守,其实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挺本分的人,平素也不爱张扬,尤其落榜科举之后,听说就变得不爱说话了,不过当地的百姓还是挺尊崇他的,觉得他是个干实事的父母官。”

    孙膑睨他:“人物志传既然能面世,那定然是被当地的权势批准了的,你猜为什么书上对当地的官员都是歌颂?”

    “......”

    钟寓怒了:“你会不会聊天?!总之不光是那本《渠东志》这么写,外头的话本对傅郡守也多是夸赞,总不可能民间消遣的话本他也能管吧?”

    不想跟他争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孙膑只是觉得很奇怪,从郡守府的种种布置来看,傅守业确实也不是那种会乱用权势只顾自己享受的人。

    或许外界的传闻也有几分真。

    可他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为渠东呕心沥血,到头来渠东几乎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一个地方。

    他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我告诫你,你待会面对人家的时候最好客气一些。”钟寓还在一旁不满地哼:“父母官不好当,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不好人的,孙膑可下不了决断。

    公子无忧看起来还是好皇帝呢,可是他对宋清徽和公子策,又算的上好人么?

    因人而异而已,他从不用是不是好人来评判一个人。

    他们在这小声地争执,另一边,小童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个老人。

    那人一袭青衣长衫,将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不过看起来还算健朗,脚步敦实。

    远远的,他朝孙膑钟寓一笑:“不知有客从远方而来,失敬失敬了。二位车马劳顿,着实辛苦。”

    孙膑对这种客套的开场白向来不知道怎么回,幸好他现在也只是钟寓的‘协助’,于是往旁边一站,擎等着他们去寒暄。

    哪里知道钟寓也没有多会这类招呼,他虚虚一笑:“傅大人客气了。”

    “二位远道而来,是为了疫病的事吧?”傅守业说着长叹了一声:“唉,渠东年年如此,老朽真是惭愧。”

    “等等,”孙膑突然眼眸一转,看向傅守业的脖颈:“傅大人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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