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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傅氏不可能瞬间就变了脸色,而且整个身子都奇异地发起抖来。
钟窕刚要说话,她却动作更快地一把冲过来,抓着钟窕的小臂,有些疾言厉色地道:“你们赶紧走吧。”
走?
夜半三更,四下无人的时候,傅氏突然出现在客人居住的后院,是想要传达什么消息?
“走?”钟窕很好地掩盖着自己的情绪,显得有些莫名:“傅夫人是希望我们离开傅府?为什么?”
傅氏不断地望着自己身后,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人,她攥着钟窕的手臂几乎要将她捏出血来:“你听我的,走吧!别待在这了。”
这态度可太奇怪了。
钟窕开门见山:“傅夫人,你方才见我们在看这颗槐树时,显然情绪不对,这颗槐树怎么了?还是说它这里头......埋了什么我们不能打探的东西?”
傅氏一张脸变得青灰,她望向那颗长得茂盛的槐树,身上不断发抖的情绪泄露了她的恐惧。
年近四十的妇人,身材算不得丰腴不过也算不得消瘦,看得出日子过得清闲。
她抓着钟窕的手上也不见什么茧,看来府上那个伺候的老妇分摊了她大部分的活计。
这么看来,郡守府里虽然不宽裕,但是傅守业并没有亏待这个夫人。
但是她身上为何会充斥着这般强大的恐惧呢?
那槐树下埋着的,究竟是什么样不可告人的惊世秘密?
可惜他们现在势单力薄,又身陷傅府,根本不能大动干戈地挖那颗槐树。
钟窕相信,只要她们动了手,今天是绝对踏不出这个郡守府的大门。
她知道事情一定有隐情,反客为主地攥住傅氏的手,严肃问道:“傅夫人,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么?”
傅氏惊恐地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既然不听劝,那、那我就不再劝了,放开我!”
“不,这个郡守府里的人,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除了你,是么?”
陈南衣虎视眈眈地望着傅氏,沈轻白则默默的挡在了傅氏的身后,以防止她待会会突然转身逃跑。
偏偏钟窕那句话在极大的程度上刺激了傅氏,原本浑身发抖的傅氏几乎是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她在瞬间就流出眼泪来。
整个人,怎么说呢,仿佛进入了一道可怕的梦魇。
总之钟窕那句话,极大程度上刺激了她的神经。
但是钟窕没有打算停下来,她进一步逼问:“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每日跟你躺在一起的夫君,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傅守业,傅守业早就死了,死在当年被绑架的那一日,对不对?”
“你!你为什么——”傅氏瞪大惊恐的双眼,因为钟窕的话而遍体生寒。
就连陈南衣也没有想到钟窕会语出惊人:“阿窕——”
他们虽然觉得傅守业不对,但是也没有钟窕想的这么活泛。
如果说钟窕不是语出惊人用来吓傅氏的,那、那他们今日见到的傅守业是谁?!
不过傅氏的反应已经给了钟窕答案,她将自己的揣测进一步又说出来:“不仅是傅守业,就连你的女儿傅茜茜,也早就在当年已经死了,是不是?”
傅氏根本站不稳,是钟窕出力紧紧托住她才勉强维持站立的,不过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陈南衣见她神情不对,想劝钟窕先不要再刺激她,不过钟窕下定了决心要在她这儿逼问出一些什么。
傅氏刚刚既然赶他们走,说明她心底还存着一丝怜悯,渠东疫病的真相不管如何,傅氏目前看来都是唯一的突破口。
“你的夫君和女儿都死了,但是你却被留在这儿,那槐树下埋着什么?是不是——死人?”
傅氏再也站不住,在钟窕的搀扶下缓缓跪下。
她双手掩面止不住开始哭泣起来:“你们、你们走不掉了,你们走不出去了!”
“四年前的郡守府究竟发生过什么?!脖颈上留有一道刀疤的‘傅守业’究竟是谁?渠东的疫病是不是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说,这渠东连年笼罩的乌云就散不去,你难道不想给真正的傅守业报仇么?!”
“报仇?”此刻却从院墙的拱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与晚膳时却差异极大:“你们要替谁报仇?”
几乎是刹那之间的事,郡守府的围墙上已经冒出一颗颗潜藏的头颅,在月光下虎视眈眈得将钟窕三人看着。
‘傅守业’缓缓从拱门进来,招手让埋伏的人戒备起来:“听令行事,不要吓着了钟姑娘。”
沈轻白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他拔剑出鞘,直指迎面走来的‘傅守业’。
‘傅守业’已经全然换了一种姿态,它背手而来,看着钟窕的神情似乎有些和蔼,但是那和蔼下面又藏着直接的凌厉和一股杀意。
他复而看向傅氏:“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傅氏瞬间就从地上匍匐起半边身子,抱住了傅守业的大腿,三两下就擦干眼泪,似乎方才的脆弱都已经荡然无存:“老、老爷,我没哭。”
‘傅守业’如同摸一只阿猫阿狗,在傅氏的头上拍了拍,他并未责怪,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钟窕:“怎么样钟姑娘,半夜不睡在此喧哗,有什么事情,不如问问老夫?”
既然双方都亮明了目的,那么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钟窕手一抬,指了一圈:“傅大人是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必要与阿窕绕圈子,所以如此兴师动众么?”
‘傅守业’意味不明地一笑:“自然不是,只是钟姑娘从进了渠东开始就引起轰动,我们的人跟了一路,但是钟姑娘到底是太过聪明了,令老夫不得不做些准备与打算啊。”
钟窕嗤笑:“那伙道士果然也是你的人,那想必,这颗槐树下埋着的是谁,我也不用再过多猜测了吧,真正的傅守业是死在你的手上吗?”
‘傅守业’紧紧盯着钟窕,面前的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洞察力却绝非常人可比。
他不从正面回答,只说:“可惜了,钟姑娘若是没有如此倔的性子,非要揪出些什么来,或许你也就能平顺地离开渠东。”
钟窕不屑:“可偏偏我怀疑上了,那如今如何,看来我是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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