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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已经一把扶住了钟寓,对方被那手背一甩,直接甩在了鼻梁上,鼻梁瞬间一酸,简直晕头转向,也没来得及能发声。
孙膑还在不满:“就算当初钟寓因为故意离家出走不对,钟窕的失踪确实有他一半的责任,可是钟寓为了找钟窕的下落,也差点搭上了一条命了,你不能有气还往他身上撒吧?”
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职责,堪称没头没尾,公子策懒得搭理这两个,船舷不清净他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他转身就要走。
钟寓终于缓过来一点儿了:“孙膑——”
孙膑根本不听他的,提着他的咯吱窝,让他别吵。
公子策要走却被孙膑挡着,那股义愤填膺简直绝了:“说不过你就跑?你兄长的架子会不会太大了,我这也还没认你是我兄长呢......”
钟寓脑子嗡嗡响:“孙膑......”
孙膑又朝他一吼:“我跟我哥说话呢,你别吵!”
公子策于是立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就是这样为了个外人挡在你哥面前的?”
孙膑:“不是你怎么这么说话,钟寓是外人吗?”
钟寓忍无可忍:“宋旬!!!!!!!”
“啊?”
公子策擦身而过,在孙膑肩上拍了两下:“好样的。”
等人走没影了,孙膑这才低头看向钟寓:“你乱喊什么啊?”
“我不喊你你是不是要把公子策扔大江里去了?”钟寓简直无语了:“你也不怕他一巴掌把你打到内出血!”
他鼻子终于缓过劲了,将手从孙膑手里抽出来:“无语了我!”
孙膑本来以为自己是路见不平,谁知道被救的人完全不感恩戴德,还骂他一顿?!
钟寓甩手就走。
孙膑骂骂咧咧地追上去问自己这么招人讨厌的原因去了。
大船二楼甲板,围观了全程的钟宥跟钟宴:“......”
钟宴抹了一把腮边的汗,难以置信地问钟宥:“大哥,我怎么觉得老三有点不对劲?”
“别问我,我不知道。”钟宥也扶额:“但我觉得比较不对劲的人是孙膑。”
不管这两人谁不对劲,钟宴这嘴巴反正是合不上了。
钟宥干脆转移话题:“孙膑为什么说公子策是他哥?”
钟宴对这件事更加无知:“你问我我问谁,按辈分来说,公子策不是应该叫孙膑一声叔么?他的姑母嫁给了公子无忧的父亲,他长了公子策一个辈分。”
所以才说奇怪。
他们兄弟两,似乎不论是针对钟寓的事,还是针对公子策的事,都应该找孙膑谈谈才行。
“谁去说?你吧,你是大哥。”
钟宥简直一脑袋麻线:“凭什么我是大哥就得我去,你久居京都,我负责打仗,这事儿怎么看也应该你上,二弟,辛苦了。”
钟宥说完,忙不迭地遁了。
钟宴在原地站了许久,憋了很久也没有憋出什么,借用了钟寓方才的那句:“无语了我!”
直到第二日他找了孙膑,从他嘴里亲耳听见了关于公子策身世的答案之后,他就更后悔了:“无语了我!”
孙膑是觉得,反正公子策这辈子看起来是非钟窕不娶了,钟律风看起来对这个女婿也没得挑。
再加上公子策为了钟窕连留歌城主的身份都敢公开,简直就是前途都搭上去了。
再再退一步说,人家二哥亲自来问话,他藏着掖着显得多不近人情啊。
结果好了,他这么一说,将钟宴整的没话说了。
原本以为公子策是留歌城主这件事已经足够他们惊讶的了,可是他不仅是留歌城主,他还是西梁先太后的儿子...
这个身世一旦暴露,那恐怕比留歌城主的身份更令人难以消化。
前者是强权的绝对压制,后者就是天理伦常的产物了。
“二哥?你没事吧?你一点都没有猜到?”
钟宴脆弱的神经被他的一声二哥喊的更加胆战心惊了。
他还没消化完公子策的身世,面对关于钟寓的问题再也问不出口了。
“我是真的没有猜到。”钟宴低声说:“不过此事你们瞒着是对的,这么敏感的身世之谜,传出去西梁的天都得掀了。”
西梁不比他们大兆,司徒敛经过这件事之后,彻底算是失了威望,朝野上下没有听他话的,六部皆向着他们钟家。
只要钟律风愿意,时刻都能将大兆收入囊中。
可是西梁不是,西梁的大权还在公子无忧手上,只要他不放手,公子策就算有留歌城主的身份,也难以取得真正的政权。
即便以后他发兵反了,那也算是师出无名。
又加上这样的身世。
这个身世,说不好是利是弊,它有可能是一把刀,也有可能是一阵东风。
这得看公子策怎么用。
但是绝不是他们可以置喙的,那是属于西梁人自己的战场。
“我自然知道,”孙膑挠了挠头:“我自己都是花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个结果的,我姑母,说起来也是命苦。”
钟宴感到一阵安慰。
起码往后,若是公子策与公子无忧之间起了难以回避的争端,那个时候,起码孙膑是会站在公子策这一边的。
他们那么大的皇城里,公子策总不可能是孑然一身的孤军奋战。
钟宴心说,还好还好,他们钟家或许以后也能帮上忙。
“对了二哥。”孙膑直接跳过了公子策的话题:“你知道钟寓去哪儿了么?我一整日没见他。”
提起钟寓钟宴就觉得牙疼:“你、你找钟寓,有事么?”
孙膑被他问的一愣。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些日子,自从到了渠东之后钟寓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之后也是他全程跟过来的。
这突然消失了半日不见人,他下意识就要找。
“我、我不是有事,我就是吧,找他问问他昨天被我哥打的伤怎么样了......”
钟宴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觉得这人还真是个武将,扯谎都扯得漏洞百出。
恰逢此时一道雪白的信鸽身影打断了他们说话,停在了船舷上。
“鸽子?”孙膑意外。
“信鸽。”钟宴拧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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