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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何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虽然少女刚成年不久，但他家少爷也才大了她四岁而已，怎么说都不能是上了年纪。他想到少爷的脾气，小心肝颤了颤。
不会等治好了少爷的双腿，楚清就会死得很惨吧？
“呵。”
牧霁脸上出现罕见发自内心的笑容。
夏何小心翼翼地说道：“少、少爷？您是被气疯了吗？”
不然怎么会突然笑起来？难不成现在不仅要治腿，还要带少爷去医院检查下脑子吗？
如果牧霁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绝对会先把他送进医院。
“我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这样有趣的人了，这无聊的天城终于投进了颗石头吗？我很期待接下来她还会做出什么。”
刚才少女之所以触碰老母猪，就是在提醒宠物该跑路了。
亏她还能装出一副那么像的样子，牧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眸光意味不明。
他别有深意地说道：“不愧是那对夫妻生下的孩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颗弃子，怕是谁也想不到……她藏得究竟有多深，楚家老爷子若是知道的话，楚老二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怎样的怪物盯上。”
“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夏何，去查楚清来这里到底做了什么，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要遗漏。”
夏何回过神，原来少爷不是疯了，是被少女勾起了兴致吗？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为楚清默哀，还是该为少爷的表现感到震惊。
“是！”
……
另一边，楚清刚回到家就看到楚月怡等候多时的样子，后者看到她骑着穿裙子的老母猪，露出鄙夷之色，说道：“楚清，你不会就这么回来的吧？”
楚清‘嗯’了一声。
“楚清！你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丢脸吗？！这里不是乡下！是天城！楚家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楚月怡反应激动地怒吼道。
可紧接着楚清的话就像是盆冷水，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堂姐，别给我扣帽子，在我回来之前，楚家就因为二叔的接连失误，以及你飞扬跋扈的性子，导致名声一落千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骑猪也没妨碍到其他人，大不了，其他人也骑。”
楚月怡的那张脸就像是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红。
“别用你乡下人的眼光来看其他人！尤其是我，我跟你不一样！”
她才不要和一个死人扯上关系！
老母猪动了动发痒的蹄子，她吓得立马后退一步，只见它无辜地睁着双眼，似乎是在不解她怕什么，楚月怡愤怒地攥紧拳头，该死的丑八怪！
楚清用食指抵着唇，眉眼弯弯地说道：“堂姐，我们确实不一样，我是人，你是畜生。”
“你……！”
楚月怡压下不悦，冷哼道：“你以为你的作品登上了舞台，就有和楚家叫嚣的底气吗？全场只有你那几件是最丑的，和风影大师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就凭你短浅粗鲁的目光也想混出头？不可能！”
本以为楚清会绷不住和她大吵大闹，谁知楚清的笑容变得奇怪起来。
“你笑什么！？”
楚月怡恼羞成怒地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我不懂设计，但我怎么说也穿了那么多的名牌，至少审美还是有的，不像你一股子泥巴味！”
话音刚落，楚清笑得更欢了。
这人是哪儿来的勇气在她面前侃侃而谈？甚至连风影大师的作品是哪件都没分清，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风影，毕竟她就是风影本人。
再者说，楚月怡怎么会认为一个无名设计师的衣服会出场那么多次？要知道，这可是以她为主，举办的时装秀，其他设计师的作品都只是赠品而已，根本不可能占用过多时间。
她的眼中闪烁着冷意，“说起来，我放在房间里的设计图是你拿的吧？小偷小姐。”
“我不是小偷！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拿了就拿了，你能耐我何？！”
楚月怡梗着脖子说道。
“行，你承认就好。”
就在楚月怡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下一秒，火辣辣的巴掌就印在了她的左脸上！
“那我打你，你又能耐我何？畜生还敢和主人叫嚣？”
不知什么时候起，楚清的身形便如同鬼魅般闪现在她的面前，“几天不动手，你是当我废了吗？”
“楚清！你反天了！”
楚俊伟一出来就看见女儿被打，急忙下楼要阻止，却被气势汹汹的老母猪拦住了去路，他只得站在原地，说道：“我看你不仅是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
楚清瞥了他一眼，说道：“劝架可别把自己也给劝进来了，滚！”
“我就不！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楚俊伟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楚月怡趁机连忙喊道：“爸！救我！”
少女诡异地笑了笑，“我就没见过主动要求挨揍的人……”
“香香，揍他！”
楚俊伟见她已经‘失去理智’，就知道大事不妙，连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就被老母猪巨大的体型扑倒，左一蹄，右一蹄，配合着惨叫声还挺有节奏感。
楚清卷起袖子，阴森森地说道：“现在到你了。”
“啊！不、不要！我的脸！”
因为出门逛街侥幸逃过一劫的楚母打了个哆嗦，难道是天气太冷了吗？
最后，半小时过去，客厅中多了两个面目全非的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许久才有佣人看到，急忙将医生喊来。
与此同时，房间中的楚清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随便地把药丸扔在半空中，老母猪以优雅的身姿跳起来，成功吃到零食，可衣服却因剧烈动作崩开，而掉到地上。
“老大，是香香吗？”
“对。”
楚清的死亡视线停留在老母猪的脖子处，它心虚地把衣服叼回窝里，又谄媚地蹭了蹭她的双腿，似乎是在求原谅。
她收回目光，说道：“去给楚家添些麻烦。”
“你终于打算动手了？要死的还是半死不活的？”
“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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