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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少女的花香疯狂涌进鼻间。
像是被玫瑰花包围了一样，其中还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草药味。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牧霁从未跟旁人挨得这么近过，这让他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情，怀中的少女罕见地露出脆弱与迷茫的表情，轻得就像是团棉花似的。
他身后的夏何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自家少爷是被女流氓给抓住了？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楚清放下他的手，疑惑地看着僵硬的牧霁，“你不会是母胎单身吧？你作为牧家二少怎么可能这么纯情？碰一下脸就变成这样了？”
牧霁轻咳几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等他解释。
少女便笑眯眯地说道：“没事，这也不丢人，像你这样的男性现在在市场上可是稀缺物种，俗话说得好，一个男人的贞洁就是他最好的嫁妆。”
听到这话的牧霁咳得更厉害了，向来笔直的后背也弯曲了下来，楚清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她有说错什么吗？
下一秒，牧霁倏地抬起头，耳根又红又烫。
少女愣在原地。
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在此刻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莹亮如水，墨瞳犹如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曜石，在她的心底泛起点点涟漪。
“楚清，你稍微收敛点。”
楚清回过神来，无辜地眨了眨双眸，分明就是他太经不起逗弄了，明明之前给她斗嘴的时候还那么硬气，没想到在这方面脸皮如此薄。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饶有兴致地说道：“若是之后牧家倒台了，我不介意包养你的，你这张脸要是哭起来的话，肯定很好看。”
牧霁满头黑线，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语。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楚小姐诶谬赞了，我想你哭起来，一定比我更好看。”
“咳咳咳！”
这下轮到夏何咳嗽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他家少爷是绝对不可能成为这个女人的掌中玩物！瞧瞧，这才待在一起多久，就把少爷给带跑偏了！
楚清并未在意牧霁的话，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即看向停不下来的夏何，眸底浮现出一丝凉意，“需要我给你扎几针吗？”
夏何赶紧摇头，他可不敢让楚二小姐出手，万一扎错位置了怎么办？
杰里米左看看，右看看，搞不清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时好时坏的，难不成楚清真的喜欢牧霁那种温柔的类型？他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一口大瓜。
就在他看戏的时候，楚清忽然转头问道：“胸针定价多少？”
他愣了几秒后，迅速摇头，“胸针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不需要你花钱，我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这枚胸针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就算别人想要，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这就是他没有定下价格的原因。
这枚胸针的主人只能是楚清。
楚清眉梢微挑，“我可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除了牧霁，毕竟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对方被自己坑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很好。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那本书吗？我把它送给你。”
她所指的书，实际上就是她在研究珠宝设计方面的笔记，对同行来说堪比无价之宝！之前有人愿意出高价买下，但她没有松口。
在此之前她也没有要处理它的打算，现在送给杰里米，也是希望对方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她希望能亲自培养出一个对手，一个人站在高出太久，也会无聊的。
杰里米原本还想拒绝的，但在听到要把笔记送给自己的时候，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喉咙中，他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随即激动地抱住少女，“楚清！我真是太爱你了！”
牧霁眉间微蹙，就算是外国人，在华夏也不能这么奔放吧？
好在杰里米很快就松开了，见楚清有要离开的意思，牧霁脱口而出道：“我送你回去。”
楚清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去知晓他究竟在想什么。
沉吟片刻后，她答道：“行。”
老母猪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自顾自地从桌子上找来了一大堆吃的，才吃到一半的时候，少女就拍了拍它的背部，“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
半个月的时间，躺在医院的楚月怡总算是回家了，脸上的伤口才刚刚好，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她必须再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进行整容手术，现在只能用口罩先把脸给挡住。
不过……
每每见到脸上那狰狞的伤疤时，她对楚清的恨意也就更深了，至于那只比特犬，已经被她给活活打死了！自己的脸岂是一条畜生能碰的！？
想到这里，她笔下的力道又深了几分，白色的试卷几乎要被她戳破。
忽然，楚家的大门被推开。
刚处理完事情的少女带着老母猪前后脚走了进来，当她看见站在楚月怡身边的男人时，眼中森然的冷意一闪而逝，这不是老面孔吗？
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中年贵妇见到她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总算是见到了我妹妹口中的楚二小姐了，看不出来你的胆子那么大，居然都欺负到我妹妹和外甥女的头上了！”
“莫不是羡慕我外甥女长得好看，所以才使花招让她受伤的吧？你要是真的有骨气，那就这辈子都别回楚家了！”
她严厉地控诉道，特地营造除了种不好惹的气势。
然而这对楚清来说，一点都用处都没有。
她不咸不淡地说道：“本来我是可以在乡下过完这辈子的，可谁让二房没骨气呢？为了让牧家出钱，又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就只能把我叫回来了。”
“你……！”
贵妇正是吕秀银，也是楚母的亲姐姐，她气急败坏地把杯子摔到地上，“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把杯子给我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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